蘇綰心一直悶悶不樂到下班,出了公司大門,看到路邊停了一輛金光閃閃的定制版法拉利。
她蹙眉瞥了眼那車,沒過去,而是轉身朝地鐵站走去。
蘇綰心一路走,一路被人圍觀。因為那輛法拉利一直行速緩慢的跟在她身后,不急不躁,仿佛跟著她在散步一般。
蘇綰心越走眉頭皺得越緊,直到最后她停下腳步,氣惱的踹了腳身后的豪車。
她這一踹,踹的圍觀群眾倒吸氣,也踹的車里的傅時寒笑了。太久沒見她這惱羞成怒的表情,他只覺得有趣。
傅時寒按下車窗,看著外面還在生氣的蘇綰心,問:“自己上車,還是要我下去抱你?”
蘇綰心不甘不愿的開門上車,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也不問他打算帶自己去哪里。
車子上了高架橋,疾速前行。數十分鐘后到了一家餐廳,名氣很大,預約很難的那種。
服務生看到傅時寒,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傅先生”,迎著兩人進門。蘇綰心四下打量了一番餐廳,環境優雅靜謐,一樓寬敞的廳堂里只布置了五處軟包卡座,足夠保障了顧客用餐時的私密性。
拂衣落座,蘇綰心看了眼菜單,不等開口,傅時寒就已經幫她點了所有她想吃的東西。
這些年他對她的喜好一直了如指掌,甚至比她自己還要清楚。
蘇綰心垂著頭也不跟他說話,傅時寒見她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聲音含笑的問:“聽說下午林詩晗去公司鬧你了?”
“嗯。”蘇綰心點了下頭。“煩得很。”
“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忘了?”
蘇綰心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教我的多了,我忘的也多了。”
她這話沒說錯,從七歲到傅家開始,她就跟在傅時寒屁股后面學這學那。
一開始是她愿意學,畢竟剛從孤兒院出來的土丫頭,看什么都新鮮。她跟著傅時寒學馬術學鋼琴學打高爾夫,后來年紀大了,不想學也被傅時寒逼著學。
她上小學的時候被傅時寒逼著學他初中的課程,上初中的時候被傅時寒逼著給他寫高中的作業。
而傅時寒那會兒,表面上是個聽話乖巧的學霸,從未從年級榜單第一的位置上下來過,私下里卻是逃課打架樣樣不落。一年里有半年的作業都是蘇綰心給寫的。
她也拒絕掙扎過,然后傅時寒說不寫也可以,只要親他一口就行。蘇綰心當然不愿意,又氣又惱又不敢得罪他,就只能乖乖去寫作業了。
“我教過你,不喜歡見的人就要想辦法讓他永遠不用在自己面前出現。”
傅時寒薄涼開口,把蘇綰心從沉思中拉回到現實。
“林詩晗,她以后再也沒機會出現在你視線里。”
蘇綰心:“你對她做什么了?”
“需要我做什么?”傅時寒笑。“林家這些年犯的罪,夠他們家牢底坐穿了。我是三好市民,有責任和義務舉報各類違法犯罪行為及安全隱患,共治共建共享城市平安。”
蘇綰心:……
你臉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