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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胥一聽韓漠這話,立刻怪叫起來:“韓漠,你……你好大的膽子,以下犯上,你可知罪?你是否知道,我這統領之職,乃是圣上欽封?”
韓玄齡也沉聲斥道:“韓漠,休要胡言亂語。還不向成統領賠罪。”
韓漠瞥了成胥一樣,走到他面前,抱拳道:“韓漠失言,成統領不要怪罪。其實我倒是忘記了,成統領乃是燕京派來的武將,是圣上欽封的統領,即使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這統領之位也是很牢固的。”
成胥本身就是武將,也是一腔傲氣,韓漠連番挑釁,他除了惱怒外,更是拉不下面子,冷笑道:“看來韓海管還真以為能夠與本統領交手了?”
“不敢。”韓漠笑容可親:“大人是統領,下官是海管,差了品級,按照規矩,自然是不能和成統領交手的。”
成胥攥著拳頭道:“好,韓海管,你既然自信滿滿,本統領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真的能在本統領手下走得了二十個回合,本統領就向圣上請旨,將這統領之位讓給你。”
韓玄齡淡淡地道:“成統領,韓漠年幼,你無須和他一般見識。”
成胥屈身向韓玄齡道:“總督大人,韓海管自信滿滿,求勝心切,這并非壞事。他初來乍到,不知軍中輕重,卑職愿意教教他。”
韓玄齡皺起眉頭,在他看來,韓漠與成胥的功夫相差極大,而且對戰經驗韓漠也遠遠落后于成胥。若是讓韓漠與成胥交手,韓漠落敗那是肯定的。
但是自知韓漠自幼得家中呵護,雖然也乖巧懂事,肯于上進,但是鋒芒太露,性子也多少有些輕狂,這樣的性情日后在人生道路上總是要吃虧的。自己即使能時時教導,但還不如讓韓漠受些挫折,磨練一些鋒芒畢露的性子才好。
這成胥既然同意與韓漠交手,正好是一塊磨刀石,若成胥真的出手狠辣,自己在旁隨時能夠喝止。
正沉吟間,就聽成胥繼續道:“求總督大人成全!”
成胥那是氣不過韓漠向他挑釁,定要出手教訓一番韓漠,不單讓韓漠知道自己的厲害,也要讓一眾將領知道我成胥可不是好惹的。
“也好,韓漠年少輕狂,不識世事,成統領剛好代本督指點一下。”韓玄齡微一沉吟,緩緩道:“成統領,出手還要謹慎些。”
“遵令。”成胥回道,心中卻冷笑:“總要讓這臭小子受些傷才知道我成胥的厲害。”
韓庭戈見成胥正要與韓漠動手,以為韓漠定要敗了,勸說道:“總督大人,韓漠今日剛剛前來報到,而且與韓源交手一陣,這一陣還是罷了吧。日后有的是機會向成統領請教。”
韓漠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怕自己被成胥傷了,笑道:“韓伯伯,不用擔心,小五力氣還足著哩,能應付得了。”
“韓海管,你用什么兵器啊?”成胥冷冷笑道。
他這話是大有道理的,方才見識過韓氏兄弟的徒手相斗,他已經明白幾分,人們常說韓家子弟繼承了當年東海王的神奇,每一個都是天生神力,已知此言十有八九是真的,方才兩兄弟拳來腿往之間的力道,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而且方才兩人也沒有出全力,若是真的全力以赴,只怕力氣更加驚人,所以他心內卻也忌憚韓漠的氣力。
他當然不知道,韓家直系子弟世代相傳著那本外人絕不可能知道的《長生經。
雖然自知最終一定可以打敗韓漠,但是他也知道,韓漠若真有那一股子猛力,要想在二十回合拿下,還真是個未知數,自己夸下海口,若是二十回合拿不下韓漠,只怕日后被人恥笑。
所以他故意這樣一問,目的就是要以兵刃相斗,不比拳腳。
兵刃上雖然也離不開力氣,但比起拳腳之功,那技巧性更大,也相對限制了力氣的發揮。
韓漠提出要與成胥對戰,卻絕非心血來潮,也并非只是為了針對成胥,在大帳中成胥那句“有的軍法是要砍腦袋”,便讓韓漠生出了要教訓教訓成胥的心思。
他提出挑戰,一是為了滅滅成胥的驕橫高傲之氣,二來也是為了自身考慮,雖然進了軍中就任職是世家子弟的特權,是整個燕國的規矩,但是韓漠也曾想過,那些兵士或許因為自己是韓家的子弟任職而無所異言,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只怕內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氣的。如果自己能夠憑借打敗成胥而振振聲威,那么鎮撫軍將士必定是心悅誠服,如此一來,即使是韓源也會相應受益。第三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揚韓家之威,讓所有將士看見,韓家的子弟是真有本事,韓家的子弟永遠是最棒的,不是一群紈绔子弟,這樣一來,鎮撫軍將士對于他們效忠的家族,將會更加盡忠,更加臣服。
“要用兵器嗎?”韓漠正中下懷。
他可真不愿意空手格斗,畢竟自己的格斗術太過邪性,萬一情急之下真要施展出來,少不得會鎮住不少人,之后會引來不少麻煩。
十幾年來,除了“黑豹”那幫人,這個世界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己擅于格斗術那門在這個世界絕對稱得上是一流格斗技巧的對戰功夫。
冷靜,狠辣,準確,機械,無情,迅速,簡潔!
這就是他隱藏在心中的格斗術。
韓庭戈再次勸道:“成統領,韓海管,這比試功夫,何必要用兵器,措手傷了可就不好。不如還是拳腳功夫,點到為止。”
“點到為止?真要比試,難免有些小損傷!”成統領洋洋自得。
韓漠點頭笑道:“用兵器,深得我心。”高聲道:“誰有銅棍,借我一用!”
這軍營里何樣兵器沒有?一名都尉立刻找了一根銅棍來,交給韓漠,奇道:“五少爺用銅棍?”
“比試難免誤傷,用銅棍,至少死不了人。”韓漠嘿嘿笑著。
成胥豈聽不出他話中的諷刺之意,冷冷一笑,抽出佩刀,撩起下擺,割下一大塊衣襟來,然后包住刀身,這才道:“這樣一來,只怕也是殺不死人的。”
他不是傻子,知道若真是誤傷了韓漠,在東海鎮撫軍可就真的沒好日子過了,所以故意作出這番大義凜然的姿態。
韓源上來在韓漠耳旁低聲道:“小五,小心一些,這家伙手底下有幾分功夫,他當初可是宮中護衛參將,一把刀使得很不錯。”
“四哥放心。”韓漠點了點頭。
既然是宮中護衛,即使性格傲慢,但是手底下想必還真不賴,韓漠心中也不敢太過輕敵,但是卻很興奮,毫無疑問,若是對方只是花架子,他倒沒有什么挑戰了,只有對方有一定的實力,然后勝過他,才能給自己帶來滿足感。
并沒有太多的廢話,更沒有太多的禮數,韓漠穩住下盤,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手一緊,手中銅棍“唰”地一聲探了出去,直取成胥眉心。
成胥不退反進,大刀斜而上揮,“咚”地與銅棍相接,不待韓漠轉勢,大刀猛地往上一提,提起了銅棍之勢,爾后大刀順著棍身直滑下去,正是要以刀背去砍韓漠的手背。
韓漠迅速后退,銅棍下壓,借著自己的巨大力氣,將大刀硬是壓了下去,成胥立刻抽刀,翻到上面,身軀靈活一轉,反手又是橫削。
成胥這兩下都是又快又穩,刀身雖然被包裹,卻依舊凌厲的很,即使四周的韓系將領,也都暗暗贊嘆,這成胥手底下,還真是有兩下,并不是一個只知道傲慢自以為是的窩囊廢。而成胥的死黨黎茂更是舉起手臂,高叫道:“好刀法,好刀法!”
成胥的刀法確實不錯,能夠在皇宮擔任護衛參將,總不是平庸之輩。
真正的平庸之輩,在森嚴的東海鎮撫軍內,也不可能有太多的傲氣,在這塊遍地都是韓系將士的地方,也不可能有有如此孤傲的個性。
韓漠只以普通的棍法對敵,便感覺極其的吃力,即使使上了七八成的力氣,卻也依舊不能對成胥起到有效的攻擊作用。
成胥顯然對敵經驗老道,知道韓漠的力氣遠勝自己,所以并不硬拼,而是憑借著純熟且變化多端的刀法以及老道的預判經驗,連番攻向韓漠。
四周眾人心中都清楚,如果以此形勢發展下去,韓漠必敗。
轉眼十招過去,韓漠守多攻少,但是說也奇怪,他雖然進攻不是很犀利,但防守卻極其到位,任憑成胥刀法有多古怪,他卻能總是在成胥刀身到達之前的一霎那躲閃開去,動作那是相當靈活。
韓漠還真是從內心將成胥當做實戰訓練的對象,十幾回合過去,立時感覺自己雖然格斗術技巧精湛,但是兵器一門,還真算不得高手。
眼見臨近二十回合,成胥越斗越急,他夸下海口在二十招之內擊敗韓漠,但是如今韓漠雖然攻勢不猛,守勢卻極穩固,二十招制敵亦是萬萬不可能,惱怒之下,連連強攻,兇猛異常,看他臉上猙獰的表情,似乎要將韓漠吃了一樣。
韓源在為韓漠焦急擔心,韓玄齡卻是舒展眉頭,暗暗點頭。
成胥的功夫,韓玄齡是心知肚明,韓漠能在他手下支撐二十招卻沒有露出絲毫敗態,那已是難能可貴,至少比韓玄齡所期盼的要好得多。
但他也看出來,若無意外,再有二十回合,韓漠十有七八是要落敗的。
韓漠也漸感壓力巨大,成胥的攻勢一波接一波,若不是自己前世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習慣了對敵時的冷靜和敏銳預判,只怕早就被成胥擊中。
那成胥又是一刀劈來,韓漠嘴角微翹,帶著一絲冷笑,轉身便走。
“哪里走?”成胥久攻不下,正是憤怒,哪里還管對手是韓家直系子弟,追上兩步,揚刀劈下。
“住手!”韓玄齡怒吼,其他眾將更是失了顏色,這成胥還真是膽大包天,這一刀劈下,韓漠定要受傷,眾韓系部將紛紛拔出兵器,便要上前救援,只是離得太遠,誰又能來得及。
就在這時,卻見韓漠在電光火石之間,使出極為詭異的一棍,那棍子就像一條蛇,后棍變前棍,霍地從韓漠的腋下探出,竟是自背后擊向成胥。
這一下可說是變化詭異,成胥只見到那棍頭直刺向自己的左肩胛骨,他反應倒也迅速,知道此時只能自救,經驗的堆積讓他本能地揮刀向左去迎擊銅棍,想阻住銅棍這一擊,而就在這一瞬間,那銅棍宛若蛇尾,就像那么輕輕一擺,斜里扎向了他的右肩胛骨,這時即使想自救也已經來不及。
“噗”的一聲,棍端正中右肩胛骨,微聽“咔嚓”一響,成胥只感覺肩胛骨劇痛鉆心,“啊”地叫了一聲,整條右臂頓時麻軟,手中的大刀也脫手而出。
這變化是誰也想不到的,眨眼間韓漠轉敗為勝,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蛇部棍法!”韓玄齡神情劇變,震驚無比,口中輕輕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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