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看秀公主的臉,這個往日里風情無限的女人,此時臉上竟然泛起一絲紅潤,眼眸子里,竟是帶著一絲絲羞澀的韻味。
不知為何,秀公主的羞態,卻讓她顯得更是美麗,更是迷人。
韓漠忍不住道:“公主,你……你親了我?這可不成,你不能占我便宜!”
秀公主美眸流轉,吃吃笑道:“我占你便宜,你又能如何?”
韓漠看著她笑顏如花,俏媚的臉上風情萬種,一時勇氣上來,竟是湊上前去,在秀公主的香唇上親了一口,那香唇當真是又香又甜,韓漠蜻蜓點水般親過,臉上這才顯出得意的笑容,道:“這下子咱們扯平了!”
秀公主被他親了一口,柳眉豎起,嬌嗔道:“好啊,你敢輕薄本宮。本宮欺負你,你還敢還回來?不成,本宮不能與你這個臣子扯平!”說到這里,她也湊了過去,在韓漠的唇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這才咯咯嬌笑著,那性感的身子在韓漠懷中笑的花枝招展,好不美艷,豐挺的酥胸更是在韓漠的胸口摩擦著,堅挺無比。
韓漠抱著她的腰,搖頭道:“不對。現在你我都只是避雨人,處境相同,也就分不得臣子和公主了,所以咱們還是要扯平的!”說完,又湊上前去,親了一下,這一下子親的比第一次卻是長了幾秒鐘。
秀公主臉上的緋紅更濃,咬著嘴唇,狠狠瞪了韓漠一眼,道:“處境相同就不分公主臣子?韓漠,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上下有別,我便偏不讓你扯平!”又湊過去親了一下。
二人找著稀奇古怪的理由,抱著,淺嘗輒止地親著,這份感覺,曖昧無比,卻又讓二人心中只覺得很是有趣,內心深處,也隱隱蠢動起來。
大人玩起孩子般的游戲,童趣中,卻又帶著騷動的內心。
當韓漠再一次親在秀公主的香唇上時,秀公主美眸閉上,竟是情不自禁地迎合著,伸手摸住韓漠的臉龐,性感的嬌軀微微顫抖著。
韓漠抱得很緊,秀公主高聳的酥胸,緊貼在他的胸口。
就在此時,卻聽到外面隱隱傳來叫喊聲,更是夾雜著馬嘶聲,二人驚覺過來,雙雙松開手,互相看著,韓漠呵呵一笑,秀公主白了他一眼,低聲道:“回頭找你算賬!”她這股子惱中含媚的嬌態,又是讓韓漠心中一蕩。
秀公主重新披上了蓑衣,戴上斗笠,此時已經聽到外面傳來聲音道:“這里有處藤屋,是不是在這里?”又有人道:“小心里面有野獸!”更有人已經喊道:“公主,公主!”
這自然是先前留在外面的部下,向來是見到下大雨,秀公主和韓漠還沒有出去,這才尋到里面來。
這皇林苑雖然方圓幾十里,但是秀公主部下本就不缺乏善于跟蹤術的高手,所以一群人尋到這里來,那也并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秀公主已經起身來,便往外走去,走了兩步,轉過頭來,看到韓漠還坐在地上,問道:“你便想一直坐在這里嗎?”
韓漠嘆了口氣,道:“若是與公主在這里一直坐下去,我倒是樂意的!”
秀公主吃吃一笑,道:“你三番四次調戲本宮,還真當本宮是任人輕薄的女人?”
“不是!”韓漠肅然道:“公主在我心中……如同天上山的雪蓮,高貴而真摯!”他這倒是一句心里話,秀公主記著一個人二十年,思念十幾年,這份對感情的真摯,普通人是無法比擬的。
秀公主輕輕一笑,沒有說什么,已經從古藤屋中出了去,韓漠也起身來,緊跟著彎腰出了古藤屋,外面有著十多騎,早有人送上油紙傘來為秀公主遮擋著雨水。
韓漠出來,也立刻有人將油紙傘送上來,見到秀公主和韓漠都安然無恙,這一群部下才放下心來。
秀公主回頭看了看古藤屋,又瞥了韓漠一眼,臉上泛起笑容,翻身上了一匹駿馬,一抖馬韁,馬如飛箭,頓時便撒蹄而去。
部下也為韓漠騰出馬來,韓漠翻身上馬,領著一群人離開了這塊讓他定然存在記憶的地方。
從皇林苑回到京城中,韓漠自是帶著三百鐵騎入營,各歸其位,自不必言。
這一場雨,自然也是波及到京城的,只是一開始的傾盆大雨漸漸地小了許多,到了后來,也就是綿綿的小細雨兒,御林軍的訓練卻是風雨無阻,訓練時辰沒有結束,校場也就不會解散。
韓漠回營之后,少不得往校場去巡視一番,初登指揮使之位,總是要在各方面積極勤快一些。
韓漠也很清楚,豹突營中,少不了世家的釘子,就像自己當初將黑豹韓利安插在豹突營,在除掉慕容鶴的計劃中,韓利那也是功勞不小。
韓利化名韋離,已經被韓漠悄無聲息地提拔為騎兵隊校尉。
韓漠知道,自己能在豹突營安插韓利,那么其他世家也必定在這中間安插了不顯形的人手,無論蕭家蘇家,甚至是胡家范家,在這豹突營中必定有著釘子。
這一點,那是韓漠意料中事,他并不忌憚豹突營有世家的釘子,在他而言,最為重要的,就是那些釘子在豹突營絕對不能形成任何影響力,也就是說,不允許豹突營的將領之中,存在著世家的人物除了韓家的人。
顯而易見,要想拽住豹突營,基層的將領之中必然要有自己的心腹,而且還要做的無聲無息,就像韓利這般,沒有人知道韓利是韓家的人。
要想在豹突營高層將領中安上自己的心腹,那自然是很困難的事情,畢竟是皇家的軍隊,韓漠甚至隱隱猜測,秀公主的東花廳除了應對國外的暗黑勢力,調查世家幕后的情報之外,恐怕也一直在關注著御林軍高級將領的信息,這些信息,自然是時刻暗稟于皇帝。
御林軍士皇家禁衛軍,皇帝手中的硬實力,所以皇族對于御林軍的關注,一定是非常嚴密的。
所以韓漠只能從底層將領慢慢安插自己的人手,還要盡最大能力做到不著形跡,其實他明白一個道理,高級將領是軍隊的梁柱,而那些底層將領才是根基,要想抓緊豹突營,根基一定要打好。
除了打好自己的根基,另一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暗中調查豹突營都統以上的將領,必須掌握這些人的絕對信息,一旦其中有世家背景的,那自然是要不擇手段地清除出去。
韓利不顯山不露水,倒是可以通過他暗中摸清一些人的底細,更可以讓他在御林軍中暗中培養一些可造之材,爾后再將這些人慢慢提拔上來。
在御林軍內部發展自己的勢力,倒是比從外面安插人手進來更加的穩妥。
當然,這些事情,一定要做到不動聲色,一定要做到隱蔽。皇帝在朝堂上冊封韓漠為指揮使的時候,到了最后的時刻,都有一絲猶豫,韓漠心中十分清楚,皇帝擔心的,就是韓漠真的將御林軍控制住,所以皇帝一定會在暗中很留意韓漠的動作。
韓漠做事,自然要更加小心。
皇帝既然有這個擔心,也就表明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被韓漠控制住御林軍,所以他的態度,也就表明擁有著機會,而韓漠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抓住機會,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當然,他也很清楚,控制豹突營,任重而道遠,絕非一朝一夕便能夠完成,甚至到最后自己也未必能成功,但是……機不容失,有些事情,總要去做的。
燕京同源道禮部尚書府,那也是在細雨之中,因為重新翻修過,所以禮部尚書府一切看起來都很嶄新,沒有成舊之感,新府迎新人,總是有著一股子吉祥的韻味,所以禮部尚書府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總是顯著笑容。
韓玄道的婦人韓曹氏那總是與韓夫人一起,張羅著韓漠的婚事,后日便即大婚,府中的喜字貼也早已經帖了上去。
韓夫人要與韓玄昌時常接待來客,所以這后面的許多事兒,倒是韓曹氏一手指揮。
府中忙忙碌碌,韓漠卻是總在軍營和西花廳度過,只是每到黃昏時分,他總是要回到府中的,望著朱紅色的尚書府正門上已經貼上喜字,韓漠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高興嗎?興奮嗎?激動嗎?似乎都沒有什么感覺,但是有一點他卻無法否認,自己穿越過來的第二次人生,終于要面臨著人生的一項重大事情。
在府前下馬來,將馬交給門前的小廝,剛一進門,卻見到三哥韓濱迎面笑嘻嘻地走過來,他滿臉春風,看起來是極為的歡暢。
“小五,等你半天了,你可回來了!”韓濱笑嘻嘻地道:“有幾個你的熟人來了,你想不想見見?”
韓漠看到韓濱那滿面春風的笑臉,心中卻并不十分愉快,這一陣子,見到韓濱很少,但是每次見到他,他的精神似乎都很好,而且臉上都掛著春風般的喜氣。
韓漠知道他臉上的喜色絕不是因為自己大婚之事,只怕是在金錢坊那頭有了一些進展,或者說,他與花慶夫人的關系有了某種發展才會如此愉悅。
他那張臉,整個就是一陷入熱戀之中的招牌。
韓濱說有熟人來見,韓漠也不覺得如何好奇,只是淡淡一笑,卻已被韓濱拉著手臂道:“走走走,他們都等你半天了,你再不去見他們,我都有些急了!”
韓濱拉這韓漠,一直到了側廳,遠遠瞧見側廳坐著幾個人,一時間也看不清楚是誰,就聽到韓濱大聲叫道:“回來了,小五回來了……!”
到得廳前,卻見到里面迎出幾個人,前面一人皮膚古銅色,國字臉,穿著紫色的錦衣,沖上前來,對著韓漠的肩頭就是一拳,笑罵道:“好你個死小五,現在才回來,我差點都要跑到軍營去揪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