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昊元生的矮矮壯壯,看上去就是一個憨實的人,有些不敢置信,也不敢立刻收起來,只是有些不敢置信問道:“你……你這是給某的?”
韓漠往馬車那邊瞅了瞅,幾名守護貨物的鏢師和伙計們正在說著話,并沒有注意這邊,微笑著輕聲道:“先收起來,可別被他們瞧見,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韓漠這樣一說,二人才確定這銀子真是給他們的,很是激動,小心翼翼地揣進懷里,眉目間是掩飾不住的欣喜,那圖里野興奮道:“這些可以討個婆娘了……這禮錢可就夠了!”
韓漠看他二人臉上的笑容很質樸,心中卻也感慨,看來風國人也并不是難以交往,這兩名武士,倒也是實在的很。
似乎想到什么,米昊元皺起眉頭,打量韓漠一番,輕聲道:“你的意思……某不明白。你就這樣送了銀子給我們,為的是什么?無緣無故,誰也不會舍得掏出這么多銀子來!”
韓漠想不到這人看起來憨厚,卻也不笨,微笑道:“其實這點銀子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么。兩位一路護送,自不必說,但是今日遇到險情,兩位挺身而出,這在我們燕國,稱之為俠義,是為義士,這樣的義士,我們燕國人最是敬佩,所以拿出一些銀子來,不過是為了表示對二位的欽佩之心!”
米昊元和圖里野對視一眼,臉上兀自有疑惑之色,但是他們卻也相信,從外地來的商人,那都是很有銀子的人物,這些銀子對于外來商人來說,似乎也確實算不得什么。又聽韓漠欽佩自己二人是義士,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那圖里野已經笑道:“來,坐下說話吧。”
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一個地兒給韓漠坐下。
韓漠不客氣地在二人中間坐下,笑道:“不瞞二位說,我這是頭一次隨商隊來風國,這里的事兒都是不明白,而且看到你們風國景色優美,卻是睡不著覺,正想找人說說話兒!”
米昊元笑道:“你這話倒是實話。到了我們風國,誰都說我們風國山水很美……!”
“米昊元……!”韓漠念了一遍,笑道:“卻不知這位大哥是不是姓米?”
米昊元點頭道:“不錯,某是洛潼寨米家人……!”指著圖里野道:“他也是我們洛潼寨的,不過是圖里家人!”
韓漠撓了撓頭,他長相清秀,年紀不大,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倒也是惟妙惟肖,“兩位,你們……嘿嘿,你們風國人的姓氏我真是弄不清楚,怎的有的是單姓,有的是雙姓?”
米昊元道:“并無什么奇怪之處,我們風國,還有三姓之家!”
“三姓?”
圖里野點頭道:“咱們風國雙姓多,但是卻也有三姓!”
韓漠眨了眨眼睛,問道:“那么……在路上遇到的那位將軍,他是姓伊,還是姓伊連?”
“他不是什么將軍!”米昊元輕聲道:“咱們風國,只有一位將軍,那伊連列不過是一名衛旗本,他是玉泉寨伊連家的人……侍三家的人物!”
“侍三家?”韓漠顯出不解之色,這一次是真的不明白,“侍三家又是什么?”
米昊元看了韓漠一眼,壓低聲音道:“兄弟,某看你不像壞人,所以你問某話,某不怪你,但是某卻要告訴你,有些話,千萬不要亂打聽,這是多事之秋,若是被人盯上,可是要將你當成探子的!”
韓漠故作吃驚之色,“這么嚴重?可是……可是兩位看我,可像探子?”
圖里野呵呵笑道:“你若是像探子,那幫風勇士在路上碰到你,只怕就要將你抓起來了。”他顯然是打死也不相信這個年輕人是一名探子。
米昊元也笑了笑,才低聲道:“侍三家是主家的侍奉之家,幫著管理寨子里的事務……召集人手,組織圍獵,修筑房舍,還有收取民家的納物,都是侍三家的人出面為主家代勞。”頓了頓,繼續道:“每個寨子里,都有侍三家,他們的落都是很大的,人數眾多,風勇士都只能從各寨子的侍三家中挑選,拿的餉銀,可比我們民家勇士要多得多!”
韓漠微微點頭,米昊元這樣一說,他也多少明白一些,這風國竟也是等級十分森嚴的國度。
有身為貴族階層的主家人,低一層的則是侍三家的人,而民家人,則是處在金字塔的最底層。
“今天我們在路上碰到的那群風勇士,都是侍三家的人?”
“是!”圖里野點點頭:“都是各寨子侍三家的人。”隨即搖搖頭,有些郁悶道:“今天本來想幫他們抓住紅頭人,這幫家伙還不領情……要不是某和米昊元擋著,他們也不會那么輕松抓到紅頭人……!”
米昊元眼中也顯出不滿之色,“算了,別說這些了。他們可不是我們能夠惹起的……他殺了我們,都不必償命,我們只要傷了他們一塊皮肉,那就是死罪!”
韓漠皺起眉頭來,米昊元這一句話,顯然是發泄之言,恐怕是今日在路途中出手為風勇士擋住紅頭人,那群紅頭人卻毫不見情,所以這兩名民家武士一直耿耿于懷,心存不滿。
不過從只言片語中卻也能夠看出來,民家人和侍三家的人,矛盾卻是不小,只不過是隱忍在肚子里而已。
夜色幽靜,忽然見到不遠處過來幾個人,都是普通風國人打扮,但是腰中都佩著彎刀,到得商隊歇息的房舍處,也不進屋,只是在門前轉了一圈,很快就離去。
“這是塔里落的武士!”圖里野低聲道:“是看看你們有沒有人擅自走動……!”
韓漠微微點頭,看來風國人的防范之心還真是強的很。
伊連列雖然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好歹也是風勇士的衛旗本,而且這一群風勇士且不論他們都是風國的精銳武士,只論出身也都是各寨子里的侍三家人物,在小小的塔里落落腳,也就等于是燕國御林軍到得一處小村莊駐腳一般,落里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塔里落的落長以及落里的一些頭面人物,更是在落長的大房舍中相陪。
除了幾名看守紅頭人的風勇士外,其他人都是喝的興高采烈,酒足飯飽,一群風勇士這才各自回到落里安排好的房舍里歇息。
伊連列今夜喝了不少酒,出了門來,夜風吹拂,他卻感覺到渾身一陣燥熱,體內的血液似乎也是熱的。
醉醺醺地來到山腳的一處房舍,門前正守著三名風勇士,見到伊連列來,都行了行禮,伊連列搖搖晃晃推門進了屋內,便見到被捆綁在屋內的紅頭人。
其實這間房舍,本就是塔里落用來懲戒凡有過錯的落人的處所,里面樹了三根大木柱子,又粗又大,黑衣女子和另一名黑衣人都是被綁在大木柱子上,綁得結結實實,從上到下,就像是包粽子一樣。
這二人已經是傷痕累累,還要如此捆綁,這群風武士顯然對這二人還是極為忌憚。
屋內的墻板上,還掛了皮鞭子,自然是平時用來懲戒之用。
那名被綁的黑衣男子,此時垂著頭,顯然是筋疲力盡之下,已經沉睡過去,而黑衣女子聽到屋門被推開,立刻抬起頭,見到伊連列進來,眼中頓時射出怨毒的光芒,只是她嘴上被一根黑色的布帶子緊緊勒住,卻是說不出話來。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伊連列此時定然已經被黑衣女子怨毒的目光所殺死!
伊連列醉意正盛,看了黑衣女子一眼,嘿嘿一笑,走到墻板,取下一只皮鞭子來,這才走到黑衣女子的面前,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黑衣女子的下巴,淫褻笑道:“某早就對你說,今晚……你要好好伺候某,你……可準備好了?”
黑衣女子眼眸子里含著怨毒的光,但是眸子深處,卻也隱藏著一絲恐懼。
她搖著頭,想掙開伊連列在她臉上撫摸,但是身體被綁得太緊,根本無法掙脫,而伊連列邪惡地笑著,粗糙的大手在黑衣女子光滑卻帶著血跡的臉上摸了幾把,這才后退兩步,手中的鞭子重重地抽打在黑衣女子的身上,恨恨道:“你可知道,為了追拿你們這群紅頭人,一路上死了十幾名風勇士……某雖然抓到了你,但是回去之后,依然要受到責罰……你這豬女子,竟是害的某回頭要被責罰,就讓某先來責罰你,好好處一口氣!”
黑衣女子被鞭子抽打,臉上卻沒有痛苦之色,眼眸子深處剛剛出現的恐懼也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輕蔑與不屑。
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意思卻很明顯,伊連列在她的眼中,顯然算不上一個男人,對一個被俘的女子發泄怒氣,反而顯出伊連列的無能來。
伊連列抽打了幾鞭子,看到黑衣女子那張倔強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強忍著疼痛的臉上,那一對眼眸子反而充滿著輕蔑的神色,這讓伊連列更是惱怒,丟下鞭子,沖上前去,大手從后面擠進去,摸在黑衣女子豐滿的臀部上,用力狠狠一捏,肉肉的,彈彈的,他呼吸急促,惡狠狠地道:“豬女子,某對你說過,某要讓你用你的大屁股好好伺候某……!”
他一只手掐住黑衣女子雪白的脖子,另一只手依然在黑衣女子的屁股上揉捏著,喘著粗氣,呼出陣陣惡心的酒氣,那一雙眼睛里顯出充滿欲望的光芒。
黑衣女子閉上眼睛,臉上終于充滿了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