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的窗口消失,上面開始播放一段影像。
火球滿天飛,帶著面具的男人手里像變魔法似的不斷地變出巴掌大小的火球,一個個鏡頭切換著,過了一會兒男人雙手放在身前,一個一米多直徑的火球出現在他身前。
最后一個鏡頭是秋婭靜站在被警戒線圍起來的超市前,對著鏡頭說:“近兩個月以來南山市發生了十幾起特殊搶劫案,警方懷疑歹徒用了一種新型武器,但從剛才的畫面里看來比較像是某超能力。
這是預示著人類真的能如影視作品中那樣覺醒超能力嗎?
希望警方能早日抓到歹徒,讓我們知道真相。”
隨后畫面消失,大屏幕上重新回到多個窗口的畫面上。
“不錯,你先發一份給副臺長,再給我剪一條五秒的預告,我要在我的社交賬號上發。”秋婭靜眼里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我就不信程老頭能壓的下這么大的新聞。”
錢怡蓁的大新聞,就由她來報道吧。
韓晉頷首,他在屏幕上點了一下輸出的按鈕,隨即轉頭對秋婭靜說:“顧管家剛剛通知我了,約我們下周二,下午兩點去顧氏集團采訪顧總。”
“真的?”秋婭靜激動地問。
眼里閃過狂熱的光芒,她沒想到顧氏總裁會那么快把采訪的時間定下來。
前幾天的晚飯她和韓晉只見到顧立澤,顧氏總裁的管家,并沒有見到傳說中的顧氏總裁。
韓晉把椅子轉過來,伸手拉了一把秋婭靜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剛從浴室出來,秋婭靜身上散發著淡淡地花香,不濃郁,卻擾人心扉。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韓晉笑著說。
秋婭靜舉起雙手環住韓晉的頭,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說:“你最厲害。”
夕陽在天邊消失,夜幕降臨,南山市路上亮起一盞一盞路燈。
天和醫院,紅磚小樓。
這里依舊燈火通明,明玚和昌榮三號研究院的研究人員都還沒有離開。
明玚剛走進一樓的實驗室,就被柳文攔下了。
“明教授,今天的兩名病人的血液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那名傷勢比較嚴重的男性病人已經開始發熱,全身細胞開始崩潰,我已經讓護士給他注射基因穩定劑,接下來該怎么辦?”
柳文滿臉嚴肅地站在明玚面前,他手里那著一個十一寸的平板,身前亮著一個小巧的光幕。
無框眼鏡后淺色眼眸帶著一絲狂熱看著明玚,等待著他的答復。
捏了一下鼻梁,桃花眼略帶疲憊,他舉起左手瞄了一眼智能手環上的激光屏。
“你跟我一起去ICU看看,基因突變前期的病人情況都不會特別穩定。”
明玚的語氣平淡無波,但柳文卻激動不已,他連忙關掉光幕,拿著平板跟在明玚身后離開。
兩人剛從實驗室出來就碰到廖云夢,她微笑著問:“你們去哪里?”
“我們去ICU。”柳文笑著回答,眼神里帶著躍躍欲試。
廖云夢眨了一下眼睛問:“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這……”柳文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看向明玚用目光詢問他。
明玚沒有看廖云夢而是打開光幕瀏覽上面的內容,他說:“我們兩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先把手頭上的事做完。”
拒絕的意思明顯不過了。
廖云夢臉色一白,但明玚沒有發現,他已經快步往外走了。
留在原地的柳文尷尬地對廖云夢說了一聲:“廖師妹,那我先走了。”隨即就快步跟上了明玚的步伐。
廖云夢看著兩人消失在走廊后,牙齒咬著下唇,放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手臂微微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往一旁的實驗室走去。
昌榮三號的人被明玚安排在一樓的實驗室,二樓是明玚獨立的實驗室,沒有他的準許不能隨意進入。
血液科,住院部。
李景山領著一袋水果進入錢怡蓁的病房,見錢怡蓁安靜地躺在床上瀏覽著光幕,他心里松了一口氣。
“錢姐,臺長那邊我還沒有通知,你要不要跟家里說一下?”李景山把袋子放到病床對面的茶幾上,隨意地問。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灼傷病人會被安排到血液科,但能有個單人間病房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對于這家偏僻城市的醫院,李景山已經決定不能以正常醫院的標準來判斷了。
晚飯前醫院還給錢怡蓁做了一次全身CT加磁共振,跟醫生理論無果后,李景山只能默默地去交錢了。
幸好錢怡蓁住院費用可以報銷,否則李景山覺得這家醫院的費用絕對能把他搞垮。
錢怡蓁從光幕上抬起頭,她瞄了一眼受傷的腿說:“不用了,等出院了再說吧。”
“好的。”
李景山也沒有堅持,他跟了錢怡蓁五年多了,但她很少提起她家里人。李景山只知道她父母都在國外,她還有個會修車的哥哥。
錢怡蓁關掉光幕,靠在身后的靠枕上看著坐在沙發上剝橘子的李景山,過了一會兒她開口問:“你沒有覺得房間里熱嗎?”
“熱?”李景山疑惑地抬起頭,搖了搖頭說:“沒有啊。”
錢怡蓁用右手拉了一下病號服的衣領,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滾燙,她用右手食指指著房門旁的墻面說:“你把空調的溫度調低點。”
天和醫院的病房比較老舊,沒有語音遙控系統,只能走到房門旁的空凋墻面遙控前調整空調的溫度。
李景山放下手里的橘子,走到門旁的空凋墻面遙控前,這時他才發現空調是關著的。
“空調沒開呢。”李景山轉頭看向錢怡蓁說。
這時李景山發現錢怡蓁的雙頰浮著不自然的紅,看起來像個紅蘋果。
“你不會是發燒了吧?”李景山走到病床邊把右手伸到錢怡蓁額頭上,隨即他立刻收回手詫異地喊:“怎么這么燙?”
錢怡蓁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耳畔嗡嗡作響,已經聽不清李景山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