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
說完,明玚打了一個哈欠就背對著宋星洲躺下。
宋星洲無語地瞪著明玚的背影,真是位大爺。
而他,只能給這位大爺找門去。
春天的天氣就想小孩子的脾氣,早上還陽光明媚,到了下午卻是陰云密布。
錢怡蓁從別墅里出來的時候,頭頂上的天空烏云蓋頂,仿佛隨時都會下雨般。
“錢小姐,要不要帶一把雨傘出門?”王阿姨看著天空一臉擔憂地問。
“沒事,我就在天和醫院里。”錢怡蓁搖頭說。
她怕不小心把雨傘給捏壞了。
王阿姨也不再堅持,她目送著錢怡蓁進入楊樹林。
沒過多久,李景山手里拎著兩個塑料袋到達別墅,他環顧一圈沒有看到沒有看到錢怡蓁。
“錢姐在樓上嗎?”李景山疑惑地問。
王阿姨搖頭說:“錢小姐剛出門,她說去找明醫生了。”
“這樣啊。”李景山把兩個大袋子放到餐桌上,“我買了一些食材,晚上我來做飯,王阿姨也嘗嘗我的手藝。”
“這怎么行,還是我來吧。”王阿姨連忙上前幫李景山整理食材。
李景山買了不少食材,有豬肉、有雞、有魚還有各種蔬菜。
“放心,我做的菜可好吃了。”李景山想了想,然后打開光幕說:“對了,我讓錢姐請明醫生來一起吃。”
在楊樹林另一邊,錢怡蓁已經到達紅磚小樓前。
比起上次來的時候,今天紅磚小樓顯得特別熱鬧。有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從大門進進出出,每個人手里拿著不同的工具或鐵板。
“必須今天給我完成,錢不是問題,但我要求質量過關。”
還沒進入大門,錢怡蓁就聽到宋星洲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錢怡蓁疑惑地進入紅磚小樓,在走廊上她就看到宋星洲和一個看起來像包工頭打扮的人在說話。
那人長得不高,對宋星洲低頭哈腰,宋星洲說什么他都點頭稱是。
宋星洲瞄到門口的錢怡蓁,他就立刻跑到錢怡蓁面前說:“錢小妹,你怎么來啦?”
錢小妹?什么鬼?
長這么大,錢怡蓁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喊她。
“叫我怡蓁就可以了。”錢怡蓁表情不自然地說。
宋星洲也不糾結,一個稱呼而已,他立刻改口說:“怡蓁,你是來找明玚的嗎?”
“嗯,明醫生說要幫我定制一套鍛煉計劃,他讓我下午來的。”錢怡蓁如實地說。
她雖然不知道宋星洲和錢逸辰是什么關系,但現在看來錢逸辰蠻信任宋星洲的。
“鍛煉計劃啊……”宋星洲的尾音拖著很長,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錢怡蓁。
原來那家伙熬夜研究康復科是為了給錢怡蓁定制鍛煉計劃?
那個除了試驗以外從來不關心別的家伙居然會熬夜干與實驗無關的事?
宋星洲聞到了不尋常,他看向錢怡蓁的眼神越發耐人尋味。
錢怡蓁被宋星洲看的有點莫名,難道她說錯什么了?
“明玚就在樓上,我帶你上去吧。”宋星洲笑著一張姨母臉說。
不知道那家伙醒了沒。
“好的。”錢怡蓁頷首,往樓梯走去。
樓梯口工人正在搭建什么,包工頭見到錢怡蓁和宋星洲來了,立刻喊道:“都給我停下。”
工人們都紛紛放下手里的工具。
宋星洲對包工頭點了一下頭,他就示意錢怡蓁跟上。
“等一下!”
兩人還沒走上樓梯,廖云夢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廖師妹,有事嗎?”宋星洲轉身疑惑地問。
廖云夢走到兩人面前,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錢怡蓁,眼神里明顯帶著敵意。
她對宋星洲說:“宋師兄,明師兄說過,沒有他的許可,不相干的人不能隨意上二樓。”
‘不相干的人’幾個字咬的特別重。
宋星洲明顯聞到了火藥味,他用眼角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十分淡定的錢怡蓁,然后對廖云夢說:“是明玚讓她來的,而且她現在是重要實驗對象。”
言外之意錢怡蓁可以隨意上二樓。
廖云夢一噎,她花了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這樣啊。”
“廖師妹應該還有事要忙,我們先上去了。”宋星洲對廖云夢揮了揮手就帶著錢怡蓁上去了。
錢怡蓁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廖云夢,然后跟上宋星洲。
看著兩人消失在樓梯口,廖云夢握緊雙手,剁了一下腳就轉身離開了。
幾個工人都面面相覷,直到包工頭回過神來,他對工人們喊道:“愣著干什么?今天要完成這道門的安裝,動作快點!”
工人們紛紛拿起工具繼續手上的工作。
等身后重新傳來敲打聲,錢怡蓁想了想就開口問走在前面的宋星洲:“你也是Y國醫學院畢業的?”
“是啊。”宋星洲轉頭對錢怡蓁點一下頭,“我跟明玚是同一屆的,廖云夢比我們晚一屆,所以才會喊我們師兄。”
“原來是這樣。”錢怡蓁隨意地應了一聲。
宋星洲想到錢怡蓁是錢逸辰那大魔王的妹妹,他耐心解釋:“明玚是陸院長請來研究天和醫院里正在醫治的特殊病例,而廖云夢其他幾個在一樓的研究人員都是昌榮三號研究院派來協助明玚實驗的。
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明玚就好了,樓下那些人你可以不用理會。”
“了解。”錢怡蓁頷首,她想了想問:“那你呢?不參與明醫生的研究嗎?”
“我啊。”宋星洲突然轉身,他背對著錢怡蓁說:“我雖然拿到行醫執照,但我已經很就沒碰這些了,我在這里就是個打雜的。”
他轉頭指著樓梯開玩笑說:“就像他要在一樓安裝一扇門,這件事就落到我頭上了。”
錢怡蓁的腳步頓了頓,她下意識地往樓梯的方向看去。
原來是在安裝一扇門。
宋星洲帶著錢怡蓁到了明玚的實驗室,他也不敲門直接推門。
“明玚,怡蓁來了。”宋星洲喊道。
實驗室里一片肅靜,沒有任何回應。
宋星洲環顧一圈,沒有發現明玚的身影,他摸了摸下巴。
難道還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