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阿姨送到提前安排的住宿,按照原先的計劃,阿聰留下來陪老人。
與其說是陪,不如說是保護。
馬克驅車先送錢怡蓁回天和醫院,他把車開到天和醫院側門。
“錢小姐。”馬克斟酌說辭,“真的不需要海倫留下來嗎?”
錢怡蓁的格斗實力確實比海倫強,力氣比普通人大了幾十倍。但對付顧氏那群惡狼,光伸手是沒有用的。
為了錢怡蓁的安全著想,馬克還是希望海倫能留下來貼身保護錢怡蓁。
海倫經過嚴格的訓練,應變能力很強,而且槍法很好。
這次錢怡蓁沒有立刻拒絕,她想了想說:“先把張義救出來吧。”
等張義被救出來后,顧氏那邊估計要找她算賬了。
錢怡蓁對七座揮了揮手就從側門進入天和醫院,馬克看著錢怡蓁消失在高墻后才驅車離開。
顧氏那邊,應該已經發現了。
他們還要收尾,今晚的夜會很長。
側門離別墅很近,走了兩分鐘,錢怡蓁就到家了。
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錢怡蓁也不開燈,彎腰脫掉鞋子,摸著墻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還知道回來?”
低沉的聲音從沙發的方向傳來,語氣很平淡,沒有任何起伏。
錢怡蓁的腳步一頓,她有點不知所措地看向沙發的方向,但客廳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這時客廳的水晶燈亮了起來,錢怡蓁下意識地抬起手擋,她花了一會兒適應光線 明玚翹著二郎腿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穿著一身灰色的睡衣。頭發有點亂,桃花眼里帶著火,仿佛熊熊大火想把錢怡蓁給吞沒。
“你還沒睡呀?”錢怡蓁勉強揚起嘴角說。
目光有點漂浮不定,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敢跟坐在沙發上的明玚對視。
明玚放下腿,對錢怡蓁勾了一下手指說:“過來。”
一張過分精致的臉面無表情地盯著錢怡蓁,明玚的上衣第一個紐扣開著,白皙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精致的鎖骨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錢怡蓁忍不住淹了一口口水,明玚全身上下都很精致。
心里癢癢的,想撲。
忍住撲向明玚的沖動,錢怡蓁舉起左手低頭看了一眼智能手環上的時間。
“呀!都快一點了,不早了。”錢怡蓁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的背緊貼著墻壁用烏龜的速度挪,沒錯,就是挪,一點一點的挪。
“錢怡蓁,你給我過來。”
全名都叫上了,錢怡蓁覺得明玚氣的不輕。
剛認識明玚的時候,他都喊她‘錢小姐’,后來在一起了就喊她‘蓁蓁’。
這還是明玚第一次喊她全名。
錢怡蓁低著頭一步一步地走到明玚面前,離他兩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明玚,我錯了,不要生氣啦~”
最后一個字拖音拖的很長,用了撒嬌的娃娃音。
小女子能能伸能屈,只要明玚不生氣了,錢怡蓁什么手段都敢用。
明玚眉頭一皺,他沉聲說:“走近點。”
“哦。”錢怡蓁依舊低著頭,往明玚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很小很小的兩步,加起來才十公分不到。
這姑娘,難道真的怕他了?
明玚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錢怡蓁面前。
錢怡蓁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當明玚的腳闖入她的視線時,她才抬起頭。
勾起嘴角,對著明玚露出一個很傻的笑容。
反正明玚是覺得傻里傻氣的,但出奇的是,看著這個傻笑,心里的怒火消散了一點。
明玚問:“不是說話好讓我跟你一起去的嗎?為什么一個人去了?”
語氣不再是平淡無奇,多了一絲質問。
落入錢怡蓁的耳朵里,卻像是妻子發現丈夫背著她出去玩了,等丈夫回家就問去哪兒了。
把腦海里那荒謬想法驅散。
錢怡蓁調整一下表情說:“你在洗澡,我趕時間,所以我就先走……”
說到后面錢怡蓁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跟著低了下去。
她還好意思說洗澡的事,明明是她叫他先去洗澡,然后一個人跑掉了。
這么危險的事,她居然都不帶上他。
明玚伸出右手,捏住錢怡蓁的下巴往上抬。
“錢怡蓁,我是你什么的人?”明玚直視著錢怡蓁的眼睛問。
唉,又是全名,看來還在生氣呢。
錢怡蓁十分乖巧的說:“我男朋友。”
說完,她還對明玚眨了眨眼睛,想用眼淚汪汪的眼睛注視著明玚。可惜她的眼睛太干,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都說好了一起去,你為什么一個人去?”明玚繼續問。
桃花眼里還冒著火,看著錢怡蓁心里發毛。
他只不過去沖了個澡,出來后這姑娘居然自己跑掉了,還把別墅防盜門給鎖了。
打她電話不接,明玚沒有馬克的聯系方式,又怕打電話給別人會被顧氏發現。畢竟他現在是顧氏重要‘關照’對象,他的電話會很有可能被監聽。
在客廳里等了三個多小時,這姑娘才回來。
明玚不知道他是怎么度過這三個小時的,終于等到錢怡蓁平安無事回來了,這姑娘居然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其實沒有那么危險啦。”錢怡蓁雙手抓住明玚的右手,他捏的下巴有點疼,“馬克和他的人都在,我就在車上等他們把王阿姨救出來而已。”
明玚怎么會相信錢怡蓁的話?
他又不是沒見過這姑娘不顧一切往前沖的樣子。
“那你的手怎么受傷了?”明玚放下錢怡蓁的下巴,反手抓住錢怡蓁的右手。
錢怡蓁低頭一看,右右手上有一道擦傷,很淺但因為沒有及時消毒過,現在有點腫。
可能是帶著王阿姨跳陽臺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明玚盯著錢怡蓁手背上的擦傷,眉頭緊鎖。
他把錢怡蓁拉到沙發前:“坐在這里等我。”
錢怡蓁乖巧地坐下,明玚轉身去找消毒液。
把傷口消毒后,明玚拉著錢怡蓁的手看了好一會兒。
“蓁蓁,下次不要一個人去,我會擔心的。”明玚語氣里透著無奈。
這姑娘想做的事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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