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匆匆趕到容安建設時,離面試開始時間還有5分鐘。kanmaoxian
安容建設是傅盛集團旗下分公司,進入容安等于進傅盛集團,宏圖大展,未來可期。
容安招聘的是助理秘書,但是整個18樓的等待區坐滿了前來面試的人。雖然只是招聘一名小小的助理秘書,可要求并不低,若是沒有父親跟傅衍拿了個面試名額,以新月的資歷是沒有資格來參加今日的面試的。
這幾年,她一面工作一面念書,終于拿到一紙文憑,在專柜的工作也很順心,但父親并不喜歡她一直做吃青春飯的專柜工作,對于父親來說,若是能進入傅盛集團工作,簡直考公職還香,傅盛的員工福利實在是好得不行。
于是在某次載傅家少爺傅衍回家時,恰好聽到他與人講電話,對方請示他需要招一名助理秘書,便好奇地問了下。
傅衍知父親想給女兒找工作,爽快地讓她直接去面試。
承人傅少爺的這份情,新月再不想去也得走個過場。
她不是不想找一份正式,待遇又好,有發展前途的工作,但她有自知之明,以她這樣的資歷根本不可能進傅盛這樣的大集團工作。
除了資歷,她還有一個從來不為人知的私人原因,她不想再見到傅琛。
其實她與他交集的次數并不多,也沒見過幾次面,但是父親是他的司機,每日回來說得最多的便是與他有關的事情,公事,私事甚至家事。
新月不否認,她同大多數女性一樣,有一種慕強的心理,喜歡與愛慕比自己強的異性。
而傅琛,完完全全是一個絕對強勢的存在,不惑之年,權勢與財力富足,長居高位更是有一種凌厲逼人的氣勢。
這樣的男人,就算結了婚,對于女人或女孩來說,都有一種擋也擋不住的魅力。看.毛.線.中.文.網 就算他離婚,這種魅力不降反增,不知多少女人爭著往他身上撲,等著接班下一任傅太。
但新月有自知之明,傅生這種大人物與她之間的距離,比天與地還遙遠,她從來不做白日夢。
三年前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罷了,她等待著時間慢慢消磨掉那一晚的記憶。
這次面試,新月排到了最后一個。
進去的時候,發現日理萬機的傅少爺親臨面試現場,接過她的履歷表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問她幾時方便過來上班。
傅少爺如此不拘一格,她也不好當著其它兩位面試主管的面駁他,于是只能應下隨時。
“那就下周一過來吧。”
傅少爺拍板,不容她猶豫與拒絕。
容安建設一年前由傅衍接手,傅琛極少會過來,就算偶爾過來巡視業務應該也不會跟她一個小小的助理秘書牽扯上什么關系。
新月想。
回到家時,餐桌上擺滿了一大桌菜,父親正在廚房忙著將蒸好的魚端上來。
新月幫忙,擺好碗筷,寧俊杰恰好到家,身后跟著傅家小少爺傅時奕。
原本兩個兩看兩相厭的人,不知幾時成了好得不行的朋友,傅小少爺更是隔三差五的過來蹭家常飯。
“今晚這么豐盛,慶祝什么?”
寧俊杰看著滿桌的菜挑眉,傅小少爺已經下手去抓鮮嫩的白灼蝦。
“飯死鬼投胎啊你。”寧俊杰踢了他一腳。
“你才餓死鬼。”傅時奕回他一腳。
新月過來,將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推去洗手。
飯桌上一派其樂融融。
寧父問起女兒今日面試情況,新月只能據實回。
為慶祝女兒新工作,寧父高興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被兒女勸阻后,他拿出一串鑰匙放桌面上。
“新房子交房了,是不是喜事一樁?是不是應該多喝一杯?”
寧父滿臉的喜悅怎么也擋不住,見狀,傅時奕放下筷子“伯父,不如讓阿杰讓你再開心一點?”
“啊?阿杰你有什么事讓老爸更開心?”寧父驚訝地望著兒子。
寧俊杰笑了下,看著父親與姐姐“我收到賓大的通知書。”
寧俊杰今年大四,大三開始準備申請賓大的研究生繼續深造,如今收到通知書,自然最是值得慶祝的一樁喜事。
“獎學金申請沒有獲得批準。”他喝了口酒才繼續“不過沒關系,到那邊之后我會半工半讀,盡快完全學業。”
“放心,老爸這幾年也存了點錢,雖然不多,但一定會支持到底。”
“姐這里也有,你只要安心讀書就行了。”
“安心啦,有我傅時奕一口飯就餓不死你。”傅小少爺豪爽的拍拍胸脯。
“知道你行。”寧俊杰給他杯子添滿酒“你跟你老爸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改天找個時間,我請他吃飯。”
知道他有意申請國外研究生后,傅琛不但給他提了很多建議,還了在傅盛實習的機會,甚至給他做推薦人,這次能順利獲得入學名額,除了他自身優異的成績,與傅家的幫助也是脫不了關系的。
“我倆的關系,用不著特意謝他。有心就行了。來,喝酒。”傅小少爺極為豪爽地跟他碰杯。
這一晚,寧家的晚飯熱鬧極了。
晚餐結束后,兩個年輕人出去慶祝,寧父喝了不少酒回房休息了。
新月收拾好屋子回房,將父親剛才交到她手上的鑰匙放到了床頭柜上。
這是新房子的鑰匙,位于后海的豪華公寓,市價過千萬。
依寧家的經濟,當然不可能買得起如此豪華大屋,那是兩年前的春節,寧父抽獎抽中的。
那一年年終,傅盛集團為了獎勵公司精英份子一年的努力,從公司在建的項目中抽了十個單位來做獎勵,傅生后來又個人出資,追加兩套給在傅家工作的傭人與司機當作抽獎項目,寧父幸運地抽中了其中一套。
抽中的那個晚上,寧父高興得幾乎一夜未睡,感嘆自己幸運感嘆到現在。
哪里來的這么多幸運呢?或者說補償更合適一些吧?
房子原本說要留給弟弟結婚用的,但弟弟信誓旦旦要自己買,硬要塞給她,說是給她的嫁妝,免得被人家看不起。
新月看著那把鑰匙,將它丟進抽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