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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更換太子(1)

  夏帝圈禁了皇后這事兒沒有傳開,但到底還是有些人能透過一些渠道得到消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況且那么多人盯著后宮,有什么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更何況事關一國皇后。

  皇后不知犯了什么錯得罪了夏帝,而且夏帝這兩日接連撤了華家兩位大人的官職,這是要對華家出手嗎?

  華家飄搖,加上太子重病昏迷不醒,頓時就讓不少人心思活絡了,甚至朝堂上都有人在揣測是不是要考慮重新立太子了。

  畢竟一個體弱多病的太子,怎么也不像是能繼承皇位穩固江山的,可不得趁早換一位太子以安國本?

  太子昏迷不醒的時候朝中大臣就開始躁動,等到太子醒了,不但沒有停下,反而付諸行動。

  而這個開頭的人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竟然是太師府陳太師提出來。

  “陛下,太子殿下身體虛弱需要靜養,儲君之位,身上責任重大,太子殿下定要受累,而今太子殿下身子剛剛大好,不宜操勞,老臣提議另立儲君,太子殿下也好安心靜養。”

  夏帝盯著陳太師沉吟許久,陳太師是夏帝的恩師,陳淑妃出自陳家,最為本分守己,她所出的二皇子禹王十三歲就去了邊關,為國出力,沒有怨言。

  總得來說,夏帝對陳太師和禹王的印象還不錯,而換太子這事兒,鬧得最厲害的就是福王和明王,可楊家和冷家都沒有出來,居然是陳太師站了出來,這點兒真是讓夏帝怎么都沒想到。

  夏帝在思量了一下陳太師的為人之后,覺得陳太師也許只是身為太師提出一個中肯的建議,也因為他是太師德高望重才被眾人推出來,因此態度還算平和。

  “太師所言也是有理,不過更換儲君是國之大事,朕需要慎重考慮,不急于這一時。”

  陳太師一臉平靜,似乎真的只是客觀的提議,并無明確的目的,恭敬道:“陛下所言極是。”

  夏帝雖然沒有明確答應更換太子,但他也沒有拒絕,看起來似乎真的有所考量,也就是說可能性很大,尤其是太子眼下那病懨懨的樣子,簡直就是用來說服夏帝最有利的證據。

  夏帝的態度還沒有定,但有些人卻仿佛勝券在握,大局已定一般。

  福王雖然也想當太子,畢竟他是長子,可他也知道陛下看不慣他的作風,想要上位有些難,但這不妨礙他有野心,皇位誰不想要?

  而明王自然就是最得意的,畢竟在太子沒有回來之前他就是皇子之中風頭無兩的,甚至很多人說他是無冕的太子,而今新選太子,他自然是當仁不讓。

  雖然他排行第六,上面一眾皇兄,但他可是貴妃之子,比其他人高一截,就憑這一點他就覺得自己穩操勝券。

  而不少官員顯然也是這么想的,對明王說話都客氣了不少。

  福王在后面看著無比嘲諷:“看他那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是太子了呢,跳梁小丑,可笑至極。”

  說完瞥到旁邊的人,福王一把伸手將人勾住,笑得不懷好意:“五弟,剛剛陳太師說的你有什么想法?”

  襄王打開福王的手站定,一身清朗明月的淡然:“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跟大皇兄可不一樣,沒那么強的底氣,什么都不想。”

  襄王說完就走了,福王盯著他的背影,嘲諷一笑:“呵......”

沒想法?誰信?這皇權之下,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就不信真有那種不為所動的圣人。樂書吧  裝,看你裝到幾時。

  托陳太師的福,夏帝下朝之后才想起自己也好幾天沒有去看太子了,往御書房的步子一轉:“去東宮。”

  自從前天太子爺醒來之后就比較穩定,這兩日都沒有在暈過去,不過夏帝過去的時候太子爺還是很‘虛弱’的樣子。

  花公公攙扶著太子換了衣服起身行禮:“兒臣不知父皇駕臨,有失遠迎。”

  “行了。”夏帝一揮手:“你身子剛好,快躺下,站著做什么?”

  太子被扶著坐下,沒有真正躺下:“父皇可是剛剛下朝?”

  “嗯。”夏帝點了點頭,打量著太子:“這兩日身子可好些?”

  “勞父皇掛心,已經好很多了。”

  夏帝皺眉:“看來這群太醫還是有點兒本事,之前說你回天乏術,這不救回來了。”

  夏帝這話看似尋常,可話中卻暗含深意,若太子回天乏術是假,那花公公把那些東西遞給他,豈不就是一場戲?

  帝王多疑,夏帝身為皇帝怎么能容忍自己被別人戲耍?

  太子倒是坦蕩得多,并不在乎夏帝的猜疑:“托父皇洪福,兒臣才算躲過一劫,往年兒臣冬日總是要病上一回,只要熬過來了,也就沒有大礙,今年似乎厲害了些,讓父皇操心了。”

  太子說得輕描淡寫,夏帝卻有些不是滋味,花公公以為他換藥的事兒做得隱秘,可夏帝派了不少死士暗地里盯著東宮。

  花公公偷偷讓人埋起來的藥渣意外被夏帝的人找到了,挖了回去之后夏帝找了心腹太醫鑒定,竟然是一幅一幅的毒藥。

  夏帝本以為是太子故意喝毒藥演苦肉計,那太醫卻告訴他,怪不得太子能醒來,以毒攻毒,虎狼之藥,卻有奇效,但這些藥用多了,對身體有損,壽元不長。

  夏帝很是懷疑太子有陰謀,但太子這病......

  “兒臣聽聞太師上奏另立太子,不知父皇有何想法?”

  夏帝瞇眼:“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

  太子淺笑:“兒臣好歹還是太子,這點兒消息還是有的。”

  夏帝打量著他:“那你既然知道了,有什么意見。”

  “兒臣很早就跟父皇說過想回無相山,這太子之位全憑父皇定奪,還有花潯這老奴才把有些不該出現的東西拿來礙了父皇的眼,兒臣有罪,父皇收回太子之位,絕無怨言。”

  夏帝現在心情很復雜,他對太子親熱不起來,但卻沒有厭惡,哪怕太子知道那些事情他也沒辦法厭惡起來,畢竟太子這些年的遭遇,足以抵消夏帝的厭惡之心,況且夏帝也明白這事兒不是太子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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