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驚訝:“太子妃請慎言,太子殿下后宮正側妃妃、良媛美媛至少是七人,太子妃身為正妃,該賢惠大度,主動為太子納妃才是,你這般可是犯了妒忌,有失正妻的德行,萬萬不可啊。”
沈錦喬嗤笑:“那還多謝李公公提醒了,但本宮是否失德,該有太子殿下做決斷,但想要我把這些女人帶回東宮,那是絕無可能,陛下若是怪罪,我也認了。”
沈錦喬態度堅決,說不要就不要,說到這里,沈錦喬突然想到了什么:“李公公,陛下賞賜美人,不是該賞賜給殿下嗎?不是直接送到東宮,是怕太子拒絕她們?還是說專門讓我過來,用來羞辱我的?”
李公公臉色不變,但心里倒是有些震驚,這位太子妃可真敢說,倒也算是猜中了真相。
“太子妃慎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何談羞辱?”
“那這美人是賞給太子的,這君恩難道不是該太子殿下來承受?”
沈錦喬眼中的懷疑和洞悉讓李公公瞇了眼,在宮里待久了都變成人精,這位太子妃...怕是不好對付。
夏帝聽了李德的回報,當時就氣得摔了杯子,讓人把女德、女戒送給沈錦喬,罰她跪著抄一百遍。
沈錦喬會抄?她一個字都不會動。
她剛剛嫁入東宮幾日,夏帝就往東宮送女人,還說什么開枝散葉?這不是羞辱是什么?
她裝乖巧順從,所以就把她當軟柿子捏?
沈錦喬看著那一堆東西,越看越生氣,招來明誅:“有衛晟的消息嗎?”
“有,他被幾方追殺,主動聯系了我們的人,但追殺的人太兇悍,我們不敢貿然暴露。”
沈錦喬冷笑一聲:“舅舅會有辦法的,讓他保住衛晟的命,不過衛晟得拿出有價值的消息來換,最好能讓夏帝聽了就吐血的那種。”
福王謀反搞得宮里一派烏煙瘴氣,朝堂這么亂,夏帝居然還有心思給她添堵,那她怎么能不給夏帝準備一份回禮?
不管夏帝是恩賜還是羞辱,她決不允許夏帝往東宮塞人,一次都不允許,若是第一次不果斷拒絕,開了先河之后,日后還如何收得住?
太子把這份寵愛給了她,她就絕對不會讓別人分去半分。
她是太子妃,他們夫妻恩愛,這不是善妒,是因為他們的感情容不得別人染指,哪怕是夏帝也別想左右。
沈錦喬不知道,這事兒也是個巧合。
上次冷貴妃弄了一份關于沈錦喬身體用藥過度不能有孕的卷宗放在了太醫院,讓皇后看到了對付她。
雖然皇后沒能得償所愿,但是這東西沒有毀。
這些日子宮里的太醫都圍著夏帝轉,聽夏帝話里話外對太子妃似乎不是很滿意,想到曾經自己無意看到的東西,頓時就拿去夏帝面前討好他。
夏帝一聽沈錦喬竟然因為用了太多藥身體不能有孕,這如何能行?
雖然他現在不怎么在乎太子,也不期待太子膝下給他生個孫子,但是沈錦喬不能生就是不行。
立刻就讓人給太子挑選四個人送過去,他也不是第一次賞賜皇子女人了,但大概怎么都沒想到這一次被拒絕了,還拒絕的那么強硬。
沈錦喬氣,但夏帝不氣嗎?反了天了!
太子被派了個沒什么實質意義的閑差,現在雖然朝中很亂,但大多數的事情都是禹王和襄王在處理,真正的委以重任,反倒是他這個太子成了多余的。
還沒回宮就收到消息,夏帝送人,然后被沈錦喬拒絕了,夏帝氣得不行。
這不,太子剛剛到宮門口,夏帝就派人來把他喊過去了。
夏帝能咽得下這口氣?沈錦喬不收?不收也得收,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送,直接賜了美人良媛的封號,順便讓太子物色一下側妃,務必把東宮給填滿了。
太子去到之后只是見了個禮,夏帝就直接把名單給他了:“你也成親了,身為一國太子,東宮怎能冷冷清清,這些人你看一下,等下讓人給你送去,兩個側妃那里,朕會讓禮部著手,一切從簡,早日送到你宮里去。”
太子看了,將名單退回去:“父皇的心意,兒臣心領了,但是不必,兒臣喜歡清靜,不需要這么多侍候的人。”
夏帝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拒絕,一掌拍在桌子上:“沈錦喬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這么向著她?”
“這與她無關,兒臣向來不貪念美色,況且娶了她,這世間其他女子不過庸脂俗粉,兒臣看不上。”太子語速平緩,仿佛在陳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實,倒是讓夏帝的怒火緩和了一些。
沈錦喬QQ:不貪念女色?太子,你認真的?
“她也就一張臉看得,其他的跟她那爹一樣,看著就來氣。”
夏帝讓人把沈錦喬的卷宗拿來:“這上面寫的,你好生看看。”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乃堂堂太子,怎么能沒個孩子?”
冷貴妃整這卷宗,看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兒的,也就夏帝信了,可在太子看來,錯漏百出。
“父皇可知,錦喬重傷那一次,縫制傷口的是她如今的嫂子,林氏驛館的醫女林心,開方子的是花潯,宮里的太醫,一個都沒給她請過脈,不知他們如何得知這么詳細的病情?”
夏帝一愣:“你說什么?”
太子淺笑:“我說,太子妃的身體好得很。”
夏帝臉一黑,不想承認自己居然被太醫忽悠了,
“這事兒暫且不說,朕親自給你挑選的人,不準推辭,長者賜不可辭。”
“父皇,兒臣這身子,能活幾年都是個未知數,若真耽于美色,下次病發,可就不知道能否抗得過了。”
夏帝:“......”
“兒臣知道父皇對錦喬不喜,但她并未做錯什么,反倒是旁人一直在傷害她。”
“而今他是兒臣的妻子,兒臣是太子,也是個男人,身為男人,自己的妻子,就算拼了命也得護著,錦喬日后有什么做錯的地方,父皇盡管懲罰兒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