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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她賣了自己

  而三角眼女人的眼睛一亮,自然也是伸手接過,這白給的銀子不要白不要,不管是什么,這銀子既是到了她的手中,那就斷也沒有再是被拿去的意思。

  她掂了掂這粒銀珠子,常年握有銀子的手,哪怕是不用稱也都是知道,這到底有多少的銀兩,這銀珠子是個實心的,當然也是真的銀子,卻又比一般的銀子值錢一些,她估摸著,這東西要是拿到了錢莊里面的換的話,差不多也能換上五兩左右的銀子。

  “你是張伢子?”

  沈清辭打聽了過了,眼前這個應該就是那個人伢子,在大周,這種買賣人的營生并不少。

  賣兒賣女,賣自己的,也都是大有人在。

  沈清辭不喜歡這些,可是她的不喜,卻不等于別人也不喜。

  張伢子的三角眼一瞇,“恩,正是我,本地也就只有我一個,”她張伢子的大名可不是誰想冒充,便能冒充的,做這行的,她在本地不說第一,也是沒有人敢是越過了她去。

  “我知道了,”沈清辭微微的抿平了自己的唇角,就知道,她是找對了人。

  “我要賣了自己。”

  沈清辭淡淡的說著,也是絲毫都是沒有玩笑之意。

  而張伢子好像也沒有什么多大的意外。

  這年頭賣別人的多,當然賣自己的也是不少,最近她到是接了不少的這樣的生意,都是賣進那家高門在戶里面,這里面,可是不乏那些金貴的人家。

  “怎么?”

  她上下打量著沈清辭,“你莫不成也是要進那里?”

  而她伸出手指,指了一家的高門大戶。

  其實她也只是開玩笑的,畢竟以著這一位的尊容,可是與那些攀高枝的女子不同,長成這樣,怕去了也保能當個粗使丫頭。

  “恩,”沈清辭淡淡的應了一句。

  “你能將我弄進去?”

  她沒有一絲的玩笑之意。

  張伢子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再是拿出了那粒銀珠子,放在手心里不時的把玩著。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去了怕只能當個洗衣的。”

  “好,”沈清辭無所謂,她不是沒有洗過衣,也不是沒有挑過水,更不是沒有掃過地,她不是一般的閨閣姑娘,她可以做這些粗活重活,同樣的也是可以炸山開河,當然也是可以殺得了人,更是賺得了金山銀山。

  張伢子將那粒銀珠子再是收進了自己的荷包里面,你進去吧,她指了一下里面。

  沈清辭走了進去,結果她剛一進去里面那些人都是將視線齊沖沖的沖向了他。

  沈清辭給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那些視線這才是移開,到也都是沒有將她放在眼中,畢竟就她這樣的長相,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別人進去是攀高枝的,而她進去,則是為了做粗活的。

  那里的主子就算是再眼瞎,再傻,也不可能會看上的這樣又黑又丑的瘦丫頭。

  沈清辭坐在一邊,也是不與別人交流,卻也是聽著那些人不時的議論聲,雖是沒有打聽出來高門大戶那里的消息,不過卻是從這些人的口中聽到了不少。

  而這些衣著光新,也是膚白貌美的女子,顯然是醉假翁之意不在酒的,她們想要的可不是只做丫環那么簡單,這京中來的大戶,端看那些人穿著還有氣度方面,便知道,不是一般之人,雖然說她們也是知道,人家府內有女主子,可是不代表她們就沒有機會。

  這些女子自然也都是有著自己的一番思量的,當然也在為自己的謀得一個不同的人生,日后是是窮困,還是富足,是一世的安穩,還是一生的平庸,也便是在此了。

  沈清辭只是坐在那里,手指無意的也是玩著自己腰間的荷包,這個荷包里面現在的除了幾粒銀珠子之后,還有的便是幾粒香珠,也是她所做的那些迷香。

  她到是想要將這里都是炸成平地的,可是其余的百姓卻是無辜,所以她也就只能走這一條路,那就是將自己賣了。

  她賣的不僅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命。

  當是她走到這一步路之時,其實也沒有再想還能回去,還能活下去。

  “吃飯了,”張伢子讓人拿來了吃的東西,都是饅頭,還有的便是咸菜,就連一點的葷腥都是不見,幾個可能家世好一些的姑娘,對于桌上的那些飯菜不時的翻著白眼。

  “就連一點的肉都是沒有,還怎么吃?”

  “肉?”張伢子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好天大的笑話一般,“你們莫不是忘記了,在此地做什么的,你們是要去做下人,而不是當姑娘小姐的?”

  “若是不吃,現在就滾,我可是當人伢子的,不是不給你當奶嬤嬤的!”

  而張伢子的話,也是聽的這些女人個個都是面上臊的很,最后就只能拿了饅頭就吃,就連那幾個不甚太愿意的,也是不敢多話,就怕張伢子這心里一氣,就給她們背后穿什么小鞋子。

  她們要的可是榮華的一生。

  可是說白了,這榮華的一生,真的就是那么容易嗎?不付出一些的什么,又怎么可能得到,想要做得的人上人便要吃盡了那苦中苦。

  平庸一生,還是富貴一世,這樣的選擇,相信在每人的心中也都是會有那么一種度量在。

  剛才還有些鬧騰的女人,也都是聽話了,不敢再是造次,個個都是縮在了一角,開始安靜的吃著飯。

  沈清辭也是拿了一個吃著,她沒有像是別人一樣,她從來也不鬧,從來也是不說話,到是讓張伢子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也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這一位是何來歷?

  別人的心思純與不純,她一掃便知,可是這一位,她卻是始終都是猜不出她的心思幾何?以著她這種的長相,想要呆在貴人的身邊,那是絕無可能。

  就算是眼再瞎的,也不可能選上她如此之人。

  可是這人一出手便是一粒銀珠,且又不像不是太過缺衣少食之人,又怎么甘愿為人奴婢的?

  她敢說,她從做這行開始,見過的人千千萬萬,賣的人也是萬萬千千,這不算是捐陰德的事情,最少她比起其它人伢子強的,便是她從來不會強制別人,除非是自愿,也從不會推人進火坑,雖然說她是人記伢子,做的也都是主這些人口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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