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于沈清辭的救命之恩,這一輩子也都是不可能忘記。
外面的風還是一樣的冷著,不過好就好在,這幾日雖然不算是天晴,卻是沒有下再大的雪,這時的天氣,之于他們而言再好不過,可以撿到更多的柴火用。
又是一夜開始,外面的天氣也越是冷了,幾乎都是不敢出去,就連小胡與年年,兩只身上都是蓋了狼皮,死也不愿意出去。
“我看這樣吧,”沈清辭想了想,這樣守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還要在此長久的居住下付出,這樣不日不夜的守著,很快的,不管是她還是千子塵,
都是受不得長久的日夜顛倒,搞個不好,也都是要被累病了。
“我來守晚上,你守白日。”
“我守晚上。”
千子塵怎么可能讓一個女人守晚上,他是一名男子,怎么可能讓女人將危險的活計都是拿走,而他自己卻是要閃躲在女人背后。
他絕不做這樣的事情。
“你晚上沒用。”
沈清辭直接就往千子塵的心口捅了一刀子。
直接就將人家扎的血淋淋的。
千子塵默默收起自己的行李,躲在墻角畫圈去了。
沈清辭打了一下哈欠,她還是不敢睡,雖然說白日都是休息好了,可是這里確實是不怎么好守,沒由來的犯困,有些受不住。
她也是費了不少氣力,才是讓自己不至于睡著,也是保持在八分的清醒,而這一夜外面仍是沒有什么異樣。
當然這也不代表,這就是什么好消息,狼詐無比,誰知道會不會再是給他們來一次突然襲擊。
所以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第二日,天初亮,沈清辭已經走了出去,也是從外面將肉拿了進來,準備煮些東西吃。
她的眼睛下方有些微微的青印,就連眼睫的輕閃間,也似落下了一層的青灰。
千子塵見狀,本來是想要說些什么,可是最后還是不敢開口。
時間又是過了大概五六日左右,一切也都是風平浪靜,并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沈清辭的心也是才是松泛了下來,她也不用每日守夜了,正好的,那些狼皮也是好了,有近二十幾張的狼皮,她與千子塵兩人分了,還給兩只狐貍一狐一張。
兩狐都是十分高興,好似也是知道自己有地盤了,在狼皮上高興的跳來跳去的,沈清辭躺了下來,軟的她幾乎都是不想起來了。
不過最后她還是坐了起來。
都是有幾日未曾出去過了,她還想要找些山菌吃,天天吃肉,她想吐,哪怕是草根她也想要挖回來一些。
當是她出來之時,年年也是跟著跑了出來。
年年果然的就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最是愛跑愛跳的時候,不像它的狐貍娘,一點也不愛出來,又最愛睡覺,一天讓她睡上十個時辰都是成,莫不是狐貍還有冬眠一說,可是似乎,狐貍好像沒有冬眠的,單是看年年便是知道了,年年多活潑的,也沒有見它冬眠的。
沈清辭在年年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年年直接便是跳上了她的肩膀,也是將用自己的大尾巴圈住了她的脖子。
也是讓沈清辭感覺像是圍了一個保暖的圍脖一般。
就算是不殺狐貍,也是有大圍脖的,看看現在不就正是。
沈清辭邊走邊看,也是在樹底下翻著是不是有什么能吃的東西?她前些日子采了菇子的地方,她都是留有記號的,現在應該也是長出來了才對,就是不知道長的如何,可是長大了一些,她是不是又能吃些素菜了。
其實不要說吃素菜,讓她啃樹皮也好,就是這里的樹皮又厚又硬,不好啃,也是沒有草讓她吃。
想想自己過的日子。。
她不由的聳了下肩膀。
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她不是一個愛吃肉之人,可是千子塵卻是,聽著他溪流溪流喝著湯的聲音,又是吃的一嘴油,便知道,這人有多香肉了。
明明他們一起落難,可是的怎么的,到是將千子塵給養的胖了。
而不要說千子塵胖了,就連小胡也都是胖了,現在胖的都不止一倍,若再是這樣吃下去,可能它都是要成為,整個狐族中最是胖的一只狐貍了。
山洞里面再是煮起了一鍋的肉。
沈清辭再是給自己舀了一口湯,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直到喝完了之后,她抱著年年在玩著。
玩它的小爪子,它的小尾巴,還有它的尖耳朵。
“年年長的可真是漂亮!”
她將年年抱了起來,越看越是喜歡。
年年高興的在沈清辭的腿上跳了幾下,再是用自己的長尾巴掃著她的臉,明顯十分高興。
“最近又是長了一些。”
她再是掂了一下年年的重量,沒見長大,可是份量卻是明顯重了 “嘰嘰……”
小狐貍高興的跳到了地上,也是同小胡玩了起來。
沈清辭坐了起來,再墻上畫上一條線,而后再是從第一筆數了起來,她怕自己記不住,所以每過一日,便會畫上一條線。
一筆一筆的數,一筆一筆的畫,從雪崩那日開始,已經整整的一個半月了,四十五日,也不知道烙衡慮是不是找到了雪蓮,更是不知道,那一位目前可是安好?
她在這里絲毫不知外面的情況,能知的便是這里的風雪,一日一日的下著,竟也是沒有停止的意思。
她再是站了起來,準備出去吹些風雪,總比坐在這里胡思亂想強。
年年也是知道她要出去,也是亦步的跟了上來。
習慣性的,沈清辭蹲下身子,也是讓年年站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年年還很小,它也沒有多重的,又輕又暖和,還能當成圍脖。
此時離天黑還有一些時間,也沒有大的風雪,所以沈清辭走的到是遠,也是偏了一些,這里她很少來,主要也是因為離山洞太遠,怕會遇到危險,近的沒有好東西了,遠的可能會有驚喜吧。
結果就在此時,她好似是聞到了一種十分奇妙的香味兒。
這味道……
她不由再是聞了一下,若隱若無的,似是花香。
可是,也不可能啊。
這大雪天的,就連綠草都是沒有,怎么可能會是有花香,可是她明明是聞到了。
她的鼻子十分的靈,不會聞錯的。
只是當她想要再聞之時,那種香味兒卻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