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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卻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對了,她要找爹爹,找爹爹去。
她再是一口氣跑到了衛國公府的門口,從城東一直跑到了城西,她足足跑了一個時辰左右,若非她一路如同瘋子一般行路而來,怕是這路,她跑不下來。
衛國公府仍是以前的衛國公府,似乎一點也是沒有變過,就連門口所站的的四名護衛也都是未曾換過人。
她向前一步一步的走去,而幾步之后,那些護衛都是向她這里看了過來,一雙雙精厲的黑眸當中,都是含有了一路警告之意。
沈清辭仍是沒有停,她要進去,也一定要進去,她要去找爹爹,她要問清楚原因,結果當她再是向進一步之時,其中的一名護衛,已經拿劍指向了她。
’何人,竟敢私闖衛國公府?”
沈清辭想說,自己是沈清辭,可是她明很白,她現在的長相,她現在的一切,何處與沈清辭有關,何處又與沈清辭的相似?
她的步子停了下來,最后還是沒有再是上前,而她抬起的腳,向后退了一步。
她是在衛國公府長大的,衛國府不比其它地方,朔王府的護衛最多將人丟出去,可是衛國公府卻是不同,現在不止因為沈定山,還有一個沈文浩,善闖者,就地處決,身份不論,這也就是衛國公府的門口,從無外人的原因。
若她再是上前,那么便不是被人丟出去在,面是那些刀,直接就會削尖掉她脖子,甚至她那一句,我是沈清辭也都是未必可以說的出來。
她一步一步的后退,可是那些護衛放在她身上的警告之意,卻是沒有少過,也是沒有差過。
直到她離開了此地,仍都是可以感覺到,那些芒刺在背的危險。
她從來不會懷疑,衛國公府門口的那些護衛會真的不殺人?
他們眼中的殺意,從來不曾隱藏,而就算真的有人死在他們的手中,也只能說那些人咎由自取,而這個咎由自取的人,有可能便是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清辭挨著墻角蹲了下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一日,她竟會落到這樣的一種地步,有家不能歸。
那么她在外面受的這些苦又是為了什么,她連家都是沒有了,她還活著做什么?
她抱緊了自己的雙腿,也都開始自暴自棄了起來。
她再是拉起袖子,用力的抹起自己的臉。
她搖頭,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這樣的。
她始終相信,這世上沒有一條路,會比在融鐵城那里的路難走,那是一條從地獄而來的路,從未有人活著走出來的路。
可是她卻是走了出來,她活著走了出來。
那樣的一條路,她都是走過來了,那么還有什么是走不過去的?
衛國公府這里她無法進去,可是還有大姐那里,就算大姐那里再是不行,她就真不相信,她日日夜夜守著,見不到他們人,那是她的親人,他們不可能認不出來她的,也一定可以認出她的,對不對?
她拖著自己疲憊的雙腿,站在俊王府的府門口,可是俊王府的大門緊閉,外面連一個人也是沒有。
她突是想起來,原來竟都是到了四月了,而每一次到四月之時,便是俊王府祭祖之日,每一年俊王爺便會帶著兒孫,回故里祭祖,從三月出發,直到了六月才回。
而這一去,便是兩月的時間 可是兩月,她真的能夠等到了兩月嗎?
摸了摸身上不多的銀子,她只有不到五兩的銀子,而五兩銀子,她一路從邊關而至,怎么不知這五兩的銀子,到底能夠買上多少的東西?
一兩銀子若買包子的話,可以買到五百個,若是買饅頭的話,可以買到上千個,要是她莫不成就每日只吃,卻是什么也不做的嗎?
京城之內,天子腳下,這里的什么都是貴,五兩銀子,在普通的農家可能還能生活上一些時日,可是在這里,又能撐住多久?
而空有著金山銀山,卻只能握著這五兩銀子,卻是連一間最為普通的客棧也都是住不起。
連客棧都是住不起的她,難不成就要流浪在別人門口的屋檐之下。
而從這里離開,之于沈清辭而言,也真的就是無處可去,她只好躲在衛國府的門口,也是等著會有人過來。
可是為什么沒有人呢?
她已經等了半個時辰,身上衣服根本就擋不此時的這些冷風,直到了后半夜之時,突然間天上也是起了大雨。
她抱著自己的身體也是瑟瑟發抖著,這一夜,她沒有等到沈定山回來。
直到第二日,天剛一是亮,雨到是停了,要是衛國公府卻是一夜未有人歸。
她枯等了一日,也是白等的了一夜。
拖著一個疲憊身體,再是到了那個饅頭鋪那里,她拿出兩個銅板放在了桌上,然后就接過了饅頭吃了起來。
還讓賣饅頭的嚇的連忙說道。
“慢著,你慢吃,千萬別給噎著了。”
沈清辭咬了一口饅頭,確實是噎著了,甚至在咬了一口之時,還是在燙著嘴。
她縮在墻角,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被灌進了一縷縷的冷風,也是凍的唇色發青,身上泛寒,吃完了饅頭,她才是小心的理平了自己的衣服,卻是發現自己真的無處可去。
不由的,她摸著自己的臉,若是這張臉能變回來,那要有多好的,哪怕只要像了以前的五分,她也都不會還沒有到門口,便是被門外的那些護衛又打又罵又殺的。
這張曾今讓她幾度都是脫險的臉,現在卻讓她有家歸不得。
她漫無目地走著,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有雙腳本能向前移動著,直她的鼻子突是聞到了一陣奇異的香氣。
這是……
當是一品香三個字落在沈清辭的雙眼之時,她才是知道,原來自己竟是走到了這里。
她的步子微微的頓了一下,而后也是走了進去,結果不久之后,她卻是摔了出來,而后一品香里面,竟是出來了幾個人。
“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我們一品香可是你這種窮要飯的可以進的,識相的盡早滾開一些了,否則,斷了命,就別怪我們了。”
沈清辭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張臉上,唯一長的好看的眉毛,不由的向里輕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