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不想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太多,最后面對的也是越多。
提好自己的藥箱,他在回頭之時。
就見淥王已經閉上了眼睛,這看似是要睡,可是烙宇逸卻是知道,他不是睡,他只是在想,至于想到了什么,那么也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烙宇逸走了出來,也是讓小安照顧著,他自己還要回自己的院中,再是去做一些藥,那些治蝗疫的藥,他已經找齊了藥方,現在的就差最后的成藥了。
他要盡快的完成,這樣的話,也算是了了一樁心思,說不定再是過幾日,便又是他遠行之時,那時便沒有時間,再是將這些藥做出了,說不定那個時候,他都是忘記了此時的藥方。
而在他走后不久,千子塵就過來了。
“王爺……”
千子塵連忙上前,“王爺身體可是安好一些?”
“恩,還好,”淥王坐直了身體,面色還好,動作也都是利落,這不管是哪一樣,都不像是個病入膏肓之人,當然這更不像是回光返照,誰的回光返照,能還能返上一整天的,而現在的淥王,還是頂著這么一張好的臉色。
“這一次到是多謝你了。”
淥王嘆了一聲,他這一輩子,都是為了這個身體吃盡了苦頭,想不到,這又是來了一次,好就好在,有驚無險,虧的他當時還真的以為自己就要完了,人沒有找到,還要賠上他的一條命。
“這是子塵應該做的事情。”
千子塵可是不敢居功,是王爺洪福齊天,所以這一路也都是有驚無險,哪怕病的再是重,可是到了這里,也不過就是幾貼藥下去,就已經恢復到了如此。
淥王只是笑了一聲,當然也不再說什么話。
說再多的謝字,其實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等到回到了百楚之后,他再是給些實質上的東西。
那一句謝字太空,也是太過蒼白乏味了。
他再是閉上眼睛,似乎有種淡淡的梨花清香,他以前就聽聞朔王府中,有著一株百年的梨樹,也是朔王妃沈清辭最是心愛的之物,都是鎖了院子,就連中一根梨枝也都不會讓人去折。
這位朔王妃也算是天下聞名的人物,也不知道沈定山這個大老粗,怎么生出如此一個女兒出來?還讓烙衡慮這個怪異性子的男人給娶了,這兩個人走到了一起,什么事做不出來?
入夜之時,烙宇逸再是過來,也是例行的幫著這位診脈。
“如何了?”
淥王好似對于自己的身體不甚太是在意,就這么輕飄飄的一句,如何,這般,可還好?
“王爺的身體已是無大礙了,多是休息幾日便好。”
烙宇逸將自己的藥箱打開,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個藥瓶出來,從中倒出一粒藥,哪怕再是嗅覺欠缺的人,都是可以聞到這種淡淡的藥香之氣。
他將藥放在了杯中,然后給里面倒了一些水,這才是端給了淥王。
“多謝。”
淥王接了過來,聞之有絲淡淡藥香的之息,到是不會讓檢感覺不適,反到是有些清心提神之意。
“這可那些提神的養身藥?”
淥王也是吃過了不少養生的藥,他的身體現在之所以還能如此好,也能活到如此的年紀,也都是多虧了那些藥。
若非是那些藥,可能現在的他早就已經可以說是英年早逝了。
“不是。”
烙宇逸端是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淥王面前,“墨飛師傅留下來的藥,已是不多,這是我自己調配出來的,有著幾味上乘之藥,也是用了我母親的調香術,用著幾味藥,將藥里的藥氣提純不少,所以現在的藥味到是少了,可是藥性卻是勝之于從前。”
淥王一聽,這心中怎么的都是有些酸酸的。
想不到,烙衡慮的孩子都是長大成人了,也是如此的少年之姿,可是他呢……
他搖了搖頭,再是捧起了杯子,也是不知道無言了什么 當是烙衡慮再一次過來之時,到也是給他帶來了一些書本。
“到是多謝你了。”
淥王也真是感覺太過麻煩他,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私入大周,何止是麻煩,簡直就是讓人頭疼。
不但是吃人家,住人愛,用人愛的,現在還要給他準備如此多的東西,讓他來打發時間。烙衡慮拉過了一把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現在是否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何事了吧?”
“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淥王還以為烙衡慮都是知道了。
“沒有你的允許,他們自是不敢說。”
烙衡慮其實也是沒有問,問他們,還不如問淥王,淥王想說的,他自會說,若是他不想讓人知道,那么千子塵與莫離,自也不可能會知。
淥王再是嘆了一聲。
“你可知,這幾年我在朝中過的有多么艱難?”
烙衡慮自是不知,他與淥王各為其主,平日之內為了避嫌,從不會主動的聯系,當然也是沒有打聽過關天百楚之事。
怎么的,可是百楚那里有了大變?
“我生有一子。”
淥王笑的越發苦了,“那是我的獨子,更是我千辛萬苦才是得來的孩子,那孩子極得我父皇喜歡,我父皇近些年身體到是日日漸好,我那幾名兄長,年歲皆也都是頗大,想來父皇的皇位,還能再是坐上十幾年,若是日后沒有適合的皇子,他便極有可能將皇位傳于我那孩兒。”
烙衡慮只聽不言。
這似乎并不算是什么?
不立兒立孫,這在四國當中,也不是未發生過,在百楚之內,據他所知,曾今便有一位的帝王,乃是孫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淥王何常不知,這也不是無理可尋之事,可是偏生的,就是出事了。
“可是出了事?”
烙衡慮輕緊了一下眉頭。
淥王點頭。
“我兒失蹤了。”
烙衡慮放在桌上的手,微微的也是一頓。
“失蹤了?”
“正是。”
淥王苦笑一聲,“不然我也不可能會出現在此地,”若非他查出來,他兒是被帶到了大周境內,也不可能未帶隨從,便是只身前來。
只是大周地大物博,疆土遼闊,他要到何時才能找到,于是這一路趕來,非是沒有找到孩子,最后還讓他自己,差一些也都是客死了異鄉。
也是多虧了烙衡慮,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現在的他又是變成了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