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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9 我是你阿彬哥

  就是她在走了幾步之后,步子卻是微微的一停,而后紅唇也是向著兩邊微抬了一分。

  而她再是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回復。

  這一條路,離村子還是有著一段的距離。

  一般之人,定然也是不敢走著這條夜路。

  俗話說的好,夜路走的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而沈清辭走過的夜路到是不多,可是似乎她就要遇到鬼了。

  她再是給自己的手心呵了一口氣,腳步不緊不慢的再是向前而去。

  結果就在此時,前方卻多了一個黑影。

  還有一種臭味,是衣服長久的未洗,也人身上的味道,又酸又臭,那些汗水,油味,混在一起,對于沈清辭而言,也是極臭。

  所以這一抹的黑影,其實也不過就是人而已。

  月亮緩慢的也是從樹枝當中出了一些,正有一縷落在了那方黑影之上,當然也是讓那人顯露無疑。

  不高的身材,身上的衣服也是又破又舊,雖然看不清臉色,可是從這干巴的身材就可以看的出來,是常久未吃好飯的面黃饑瘦。

  沈清辭哪怕看不到人臉,卻是一初就知道,此人是誰,那種忘恩負義,也是狼心狗肺味道,她這一輩子也都不可能忘記。

  林阿朵。

  你說他還想要做什么?

  當然林阿朵不可能回答于她。

  林阿朵已經不在了,她留下了自己的身體,留下了一個娘,還有一抹不甘,一抹恨。

  “田寶彬……”

  她的紅唇輕抬,那一絲幽冷的聲音,也是如同此時的風一般,會令人不覺的打了一下冷戰,更甚至頭皮發麻。

  “是我。”

  田寶彬忍著心頭的那種害怕,也是挺直了自己的身體。

  “阿朵,我是你阿彬哥,你是不是忘記了?”

  沈清辭自是忘記了,林阿朵有沒有忘記,她不知道,而沈清辭壓根從不知道。

  還有,這般深情的話,還是不要對人說了,對鬼去說吧。

  這種鬼話,也就只有鬼才是相信。

  “阿朵……”

  田寶彬走了過來,也是露出了自己的一張干瘦的臉,衣服破舊,也是幾天未洗,哪還像以前的他。

  沒有了林阿朵的接濟,身上也是沒有什么銀兩傍身,天天也是被田家人嫌棄,更是不得家人的待見。

  他也真的就是一個十分有本事之人,憑借著一已之力,竟然將自己家還有自己的岳家給毀了。

  做官的丟了官,讀書的也是被趕出了學堂,就連家中年歲相當的幾個姑娘,也都是沒有人再是敢說親。

  他跟著陳盈盈兩個人,死皮賴臉的,也是留在了田家,吃的最差的東西,干的最重的活,兩個人也是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還要時不時的忍受著家里人的埋怨以及奚落。

  兩個人以前在家里,雖然不能算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也都是能說的出話的人,可是現在呢,兩個人都是有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恐懼。

  兩個人都是眼高手低的人,本來還有幾兩銀子,結果讓陳盈盈上次拿回娘家去了,就是放在老田家,被人給拿走了怎么辦?

  可是誰想,她的這些銀子,卻不是在老田家被人給拿走的,而是在陳家被人給偷走的,她阿爹現在也不是什么里正了,她不但害了自家的里正阿爹,還有堂兄在城主府的官位。

  現在誰還能待見她,她大伯娘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胖捧了她一頓,就連親娘也都是的恨恨的讓她滾。

  所以她滾了,也是滾回來了。

  她在陳家呆不下去,難不成在田家就能好過?

  單是現在田寶彬這一身干巴的樣子就知道了。

  田寶彬看著眼前的沈清辭,眼里本來都是死寂的光,再是一次的冒了出來。

  “阿朵,阿彬哥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日后好生的過日子。”

  他深情的說著,也不知道以前,他是不是就是用著這樣一幅深情的樣子,騙林阿朵的感情遙,也是騙的阿朵將家中的東西都是給了他,哪怕是自己挨餓,也是沒有關系。

  她一心都是向著他,可是她最愛的人,卻是給了她最狠的一刀。

  現在都是長成了鬼,還要學人家深情。

  可笑,無知,惡心。

  沈清辭無聊的勾起的唇角,滿是諷刺。

  而田寶彬可能也是看出來了,他的臉再是一青,雙手也是緊握成拳,身上也是一身的怨氣。

  “林阿朵,你不要敬灑不吃吃罰酒!”既是軟的不聽,也就不要怪他來硬的。

  今天他非要得了她不可。

  只要生米煮了的熟飯,林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他能得了房子,能得了銀子,有了這些東西,他以后想要進城主府,也都是輕而易舉之事。

  他本來以為以著林阿朵的性子,以前都是對他掏心掏肺的,現在應該也是一樣,可是誰知,她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田寶彬也是仗著自己是男人,所以壓根也沒有想過,會失敗一說,他在此都是等了好幾日,總算也是等來了這個機會。

  又怎么可能放過?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這里又是沒有個旁人,他還就不信,他辦不了她,得不了林家的東西,而只要想一起,到了明天,他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進了林家,也是可以擁有那些東西。

銀子,名聲,還有官位  他的心也就火了起來。

  那些東西是他的,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他的,那他為什么不拿,既然本來就是他的東西,那他就應該拿在手中。

  而沈清辭卻是沒有想動的意思。

  她仍是站在那里,也是把玩著自己掛在腰間的荷包,順便也是欣賞著田寶彬的丑態,她還是不知道,林阿朵長的也是不差,也是在村中出了名的長相標志的姑娘,怎么就眼瞎的喜歡上這么一個東西出來?

  莫不成這就真的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不成,可是沈清辭不管是左看還是右看,眼前的這個人,他就是一頭豬,就連人也都不配。

  他做出來的那些人,本來就不配做人,怎么的,這是當豬當的不滿的,要不要換個別的當,母豬可好?

  就在田寶彬離沈清辭大概一步之遠,這手也是要上去之時,結果一片銀光卻是擋在他面前,差些沒將他的手給削掉。

  田寶彬連忙的收回手,眼前也是被這片光晃的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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