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神三月PK,請多多支持。萬分感謝,叩首。另,《菊花》將在搶書,請大家多多留意帖子 黑色垂耳兔眨了眨眼睛,一直在動的小小的三半嘴不動了。養過兔子的都知道,小兔子的嘴巴一直在那里動啊動的。
洛珊珊有些得意,摸著懷里的兔子,對著傺月的背影:“那么請問軟飯先生,我們該往哪兒走?”
傺月叉起腰,抬頭東望望,西望望。高聳入云的竹林完全擋住了視野,無法找到出路。不過竹林不同于森林,所以必有大路在附近。
“要知道,你不能讓我餓死在這里……”洛珊珊開始巴拉巴拉地說,她已經找到自己新的身份:這只神仙兔的飼主,“我要去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才有錢,有錢才能養你,養你可比養兔子麻煩多了,要不你變回原形,那我每天只要拔點草就可以了……”
耳邊是她不停地,像唐僧一樣的話,他也不怒,而是輕哼一笑,一提氣,蹭蹭蹭沒幾下,就躥上了一根竹子的頂端,腳尖而立,瀟灑有如人間仙俠,看得洛珊珊目瞪口呆。她好像得意地太早了!自以為神經兔沒了法力就好欺負,沒想到他居然還有武功!
他看了看遠處,一笑,從竹頂躍下,發絲飛揚,翩翩飄落在洛珊珊的面前,伸手,食指勾起她已經定格的臉:“怎么呆了?”
“你……會武功?”
他湊近她的臉,一挑眉:“本神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本神會武功。”
“……”看來以后她還是要把尾巴夾起來做人,以免被這個神經兔打擊報復。
“本神再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他像逗狗狗一樣搔弄她的下巴,“本神的法力也是一天一天恢復的喲比如現在本神就能聽見五里外的馬車聲。”
額頭滴落一滴冷汗,她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一甩頭,長發飄揚,然后站得筆挺:“大神以后有何吩咐,盡管開口,小人定當效犬馬之勞。”她可不傻,小人可以得罪,但神仙中的小人絕不能得罪。她沒得罪就被他耍得團團轉,得罪了她就只能做夢回家了。
“乖”他很娘娘腔地拍手,然后轉身,甩手,掐著喉嚨說話,“那我們走吧,你說得對,你沒工作沒辦法養我。”說完雙手放到髖骨兩側,像少女一樣扭啊扭地前行,做作的娘娘腔像極了《最強喜事》里古天樂扮演的角色。
洛珊珊看著他的背影直抽嘴角,神經兔又神經了。她跟上去,就像以前工作時緊緊跟著那個拽得不得了的設計師,那也是個娘娘腔:“神經……哦,不,大神,你既然能恢復法力,干嘛還要我養你啊。完全你可以養我啊。”
傺月轉身嬌媚一笑,笑地洛珊珊一個哆嗦。他挑了挑雙眉:“這個嘛……現在我是在別人的地頭上,我的仙法與這里的仙法有異,使用仙法必然會驚動這里的神仙的到時他們來捉我不要緊,再連累你……”他豎起蘭花指,輕輕點在她的鼻尖,“就不好了”
“謝謝哦你這么為我考慮”她學著他,學得有點假。他又用手指戳向她的心,她立刻捂住:“這里就不要戳了。”
“恩反正你知道就好”他戳在她的手背上,轉回身。她抽了抽嘴角,勉強笑笑。很好,原來他不敢使用仙法,那對她來說,算是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好的是,她不怕他報復,把她變成蛤蟆豬狗之類,然后需要真心喜歡她的王子神馬的吻她才能恢復原形。呃。。她又開始幻想了。
壞的是,以后別指望他給她變作金山銀山之類的了,連房子都變不了。還得靠她自己打拼。嘆氣,原來在上海就拼地累,現在換了個地方又要重新開始,而且,還不知道自己在古代能做些什么。
看看他走路扭扭的腰:“請問大神,您為什么要扮娘娘腔呢?”
“哦,這個啊”他一扭一扭,夸張且不自然,“這是我個人愛好。另外,昨晚睡得不好,閃了腰”說完,他一手扶住了腰,哎喲哎喲起來。
活該!洛珊珊心里樂。最好他天天閃腰,閃地坐不起來,癱在床上,不對,那樣豈不是要她來服侍他?還是不要了。
癟癟嘴,摸了摸懷中的垂耳兔。這只兔子顯然不怎么怕生,呆在她的懷里一動不動,非常乖巧。她把他舉起來,和它那雙黑溜溜的眼睛正對:“我叫你小黑好不好?”
“切,像狗的名字。”前面傳來某人不屑的聲音。她不看他,自從跟這個神經兔以來,她已經知道他是一只貧嘴的兔子,就跟唐僧一樣,半刻不說話會死。
“小黑你喜不喜歡?”她笑對垂耳兔,意外的,那只垂耳兔點了點頭。她驚訝地睜圓了眼睛,這只小兔通人性?
“虛偽。”又是一聲。她瞪向他,以為他在說她:“你說誰虛偽?!”他直起腰,揮揮手,然后雙手放在了腦后,變得正常的走姿里透出男模的風骨。看來,他的腰好了。
她不再看他,兩個人算是安靜地走了一會。當一陣風吹過之時,整片竹林響起了如同海浪的“沙沙”聲。密集而高細的竹林幾乎遮蓋了他們上方的天日,走在其中,根本無法辨清方向。
洛珊珊停下腳步,靜靜地站了一會,享受這清風拂面的清爽感覺,這里的季節與自己的世界一樣,有點冷,但即將入春。
有多久沒有這種清新自然的感覺了?喧囂的城市里,大家都是靠保濕水來尋找那片刻的清爽,可是,下一刻,整張臉又在城市渾濁的空氣中,甚至只是坐在辦公室對著電腦,就變得干澀。
此刻,是真的聽到了寧靜,正因為寧靜,才能聽到鳥兒的叫聲,流水的潺潺聲,樹葉的沙沙聲,和風的呼呼聲。一個讓他們已經走了一個上午的竹林,卻是如此安靜,安靜地她一點也不覺得疲憊,凡是越來越輕松愉悅。難怪現在城里人又流行往農村跑了。
“啪啪啪啪。”她好像聽到了馬蹄聲,和車輪滾滾的聲音。她立刻欣喜地想告訴神經兔,可是她卻發現,在她享受大自然的清新時,神經兔已經走得老遠,并站在那里伸出右手像是在打的。
她奇怪地跑了上去,對著他的背影喊:“你在做什么?都沒看見路……呢……”話語從她的唇中漸漸消散,因為,她看見路了,就在神經兔的面前,一條寬闊的道路在她走到神經兔身邊時,映入她的雙眼。這條路的對面依然是茂密的竹林,所以她站在遠處望過來依然只見竹林,很容易忽略這條道路。
“傻了吧。”傺月抬手輕拍她有點發呆的臉,“像你這種傻妞,在森林里的結局只會是一個字。”
“什么?”她立刻后悔,居然還問,明知他不會說出好話。
他冷冷一笑:“等死。”
“呃……”她眨了眨眼睛,“請問那是不是兩個字?”
他一愣,拋高了頭緩緩抽了一口氣:“嘶——一和二有區別嗎?”
“有嗎?”
“沒有嗎?”
“沒有嗎?”
“有嗎?”
“好了,算我沒問。”ok,她服輸,對著唐僧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不然就會引來一筐子廢話。殊不知那神經兔也當她是唐僧。
他哼哼一笑:“聰明。”然后,繼續伸手,豎起大拇指“打的”。
“啪啪啪啪。”馬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洛珊珊和傺月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果然,不一會,在兩片竹林之間,這條大道的盡頭,看到了馬車的身影,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傺月上前一步,揮舞雙手。
“咻!”
它從傺月的面前直直而過,揚起了他黑色的長發和五彩的衣衫。帶起的塵土撲了他滿滿一臉。然后,越來越遠,原來越遠……
“哈哈哈……”洛珊珊的笑聲一下子從旁而來,他斜睨過去,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你笑什么?”沉沉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殺氣。
洛珊珊摸著懷里的垂耳兔,揚起下巴,得意的姿態像是千金小姐:“你有看見男人攔車的嗎?”她對他說。他一邊拍身上的灰土,一邊冷語:“怎么,只有女人能攔到車?”
“至少目前為止,無論是書里,電視電影里,還是現實生活里,女人攔車的成功率,明顯比男人大得多。”
他爬梳了一下頭發,臉上又轉為微笑,只是那笑容有點假:“你說的……好像是美女吧……”
她一僵。
他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在她的胸,腰,臀各停頓兩秒鐘:“你……似乎離美女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吧,不過你可以挑戰一下,保不準這里的女人都像春哥,那樣,你就能算作女人了。”
“你!”她忍,頭一仰,發一甩,“哼!你看著!”說完,她把手里的垂耳兔往他懷里一塞,大步上前。
他提起垂耳兔與它對視:“你真虛偽。”垂耳兔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移開,神情很淡定,只是有點虛。
“哼。”他冷哼一聲,將垂耳兔抱在懷中,好整以暇地靠在路邊的竹子上,他倒要看看有沒有馬車為她而停。垂耳兔移在別處的目光又慢慢地,慢慢地移回,微微抬頭,盯著傺月的下巴一會,然后和傺月一樣,看向了洛珊珊的背影。
很快,這條路上又傳來馬蹄聲和車輪聲,這條路似乎是條要道,經過的馬車不少 洛珊珊感覺到腳下的地開始震顫,她立刻站到路中央,雙臂張開。靠在竹子上的傺月一怔,這女人是在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