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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病重

  “哇”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她招誰惹誰了?一上來就往死里打,若不是有云裳的靈力一直護著她,只怕就被打死了。

  云辭擦擦嘴角的血,就地爬著想看清是誰動的手。

  又一陣勁風來,伴隨著馮景的:“師父且慢。”

  云辭暈乎乎的想,馮長老還有師父?他師父干嘛要殺她!

  “阿照知道了會不高興。”

  然后又一道溫和力量拽著她躲向左側。

  云辭立穩就看見剛剛站的地方遭了那人的毒手,石壁震掉層層石塊。云辭看清了,護著她的是大長老。動手的是一個老頭子,看著甚是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大長老手指一屈,那股力道就將云辭托到身邊,輕輕將她置于地面。一塊巨冰就出現在云辭眼前。

  不是牢房?那就好那就好。

  巨冰?怪不得這里面這么冷。

  云辭換了個姿勢準備慢慢恢復點靈力。

  等頭抬起來才看到冰上躺著一個人,看著挺眼熟。特別是那根墨玉簪子,還有那身衣服。

  云辭直接清醒了,躥起來。踉蹌著奔至冰塊邊,因之前受了傷又突然調用靈力又驟然而止導致身子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剛剛對她動手那老頭正在她右側怒視著她,她才沒空管這糟老頭子,先生要緊。

  “先生?先生?”云辭手搭上韓先生的脈,探不到。使勁壓,還是探不到,再使勁兒,探到了。

  還有心跳就好,有心跳就好。

  “先生……”

  韓先生平躺在巨冰之上,雙目緊閉,面色白里透著青。一看就是將死之狀。

  云辭抬眼已是滿面淚痕,轉頭看向身后的四個男人,馮長老,大長老,劉長老,還有那個老頭。四人皆是面帶慟色。

  云辭面色發白,顫著聲音問:“先生這是怎么了?”

  情不自禁的提高聲音:“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老頭比她聲音更高,朝她怒吼:“這話問你!昨晚上你對阿照做了什么!”

  云辭驚疑,心中隱約明白阿照可能就是韓先生。轉向馮長老指著那老頭問:“長老,他是誰?阿照是先生?”最后一句已然心里確定。

  她只對馮長老與劉長老熟悉,這時候要弄明白最好問他們兩人。他們四個既然弄了冰床護著韓先生應當不會害先生。更何況還有劉長老這位丹房長老。

  據傳丹房本部位于內門丹峰,丹峰上上下下皆是丹藝有成的弟子或長老。劉長老為丹峰峰主,百余年前搬來外院。只帶了幾位弟子相隨,其余弟子都在丹峰。

  若是劉長老都束手無策,她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難道還能比得過劉長老。

  云辭心里悲痛欲絕,才得見先生就要天人兩隔?

  “阿照就是你的韓先生,韓靈照。”馮景溫柔的看向躺著的韓先生,語氣輕柔好似怕驚了她,“這位是掌門,阿照父親。”

  云辭腦子還在慢慢消化聽到的消息,身體已經直立,向韓掌門行禮。

  “弟子有眼不識泰山,請掌門恕罪。”

  韓掌門以靈力扶她起來。得這片刻調整,畢竟是得了女兒青眼的弟子,說不定以后就只有這一個與女兒相關的后輩了。忍著心中的悲憤放緩了語氣:“昨日你與阿照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都與我們說清楚。”

  若真是她再讓她與女兒陪葬便是,不急于一時。

  云辭仔細回憶昨天見了韓先生之后的每一件事情,一一說給他們四人。

  說完之后發現劉長老對著韓掌門微微搖頭。云辭心知不是她的緣故導致先生如此,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氣。若真是她無心之失導致先生去了,她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其余幾人面容也緩了幾分。

  云辭忍了片刻才開口:“不知先生得的是什么病。”她只探到先生生機盡失,別的一概摸不出來。

  “生老病死之病。”大長老趙珉開口回答。

  云辭腦子轉的飛快,生老病死,也就是壽命要盡。若是正常的壽命將近,掌門與馮長老不是看不破的人。

  除非……

  “阿照本還有十年壽命,她這是被人引出舊疾,又動用了最后的護體靈力才如此。”馮景痛不欲生。

  “云辭,你再想想,昨日可有其他異常。”大長老此時仍比較冷靜。

  云辭聽了護體靈力四個字,心中吃了一驚。原來先生亦是修士,這樣一來之前的種種不明白與疑惑就豁然開朗,為何先生只是普通人卻也教了她基礎術法,為何先生會偶爾解她修行上的疑惑。

  那為何先生要以普通人的身份示人。先生又是為何失了靈力?中毒?還是?

  又憶起宗里關于馮長老的傳言。馮長老百年前犯了大錯被掌門從內門趕出來擔任外門長老。

  還有丹峰峰主百年前的搬遷。

  百年前的大錯……

  百年前的事,也就那一件事傳的沸沸揚揚。

  若馮長老是那位,那么韓先生就是那位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昨日遇上她才引了舊疾,那東西會是什么?

  其他異常的情況……

  云辭慢慢站起來直起身。

  ————

  雖是假日的最后一天,學院里仍然沒什么人。長長的花藤走廊貫穿淑女苑與君子院。云辭腳踏青石板,一步一步走向君子院。

  君子院與淑女苑向來沒有什么異性不得入內的規矩。兩座小樓里的每個房間都設有術法。有異性入內自動開啟陣法,倆人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所以平時也沒什么人會兩樓相串。

  一個是因為平時都很忙,沒空去好奇對面。二是都小,沒那些情愛意識。三是好奇的東西書里都寫的、畫的一清二楚,那些情情愛愛又被先生給講的透透徹徹。除非真是動了心,還真沒什么因為好奇而瞎搞的。四是誰也不愿意找個人也被人監視,雖然是個陣法。

  再說后來給女弟子們上雜課的先生也說的極明白。一心向道就別瞎沾惹情愛,浪費時間,該來的時候自會來。

  別看平時朱琛愛往衛書瑤跟前湊,衛書瑤可是一門心思把朱琛琛當姐妹看。兩人平時最多也就互討術法,互拆招式,一看就是清清白白的師兄妹。

  君子院門口植有翠竹,竹林云辭穿過竹林,

  云辭邁進君子院,向靜坐在門口寫字的先生行禮。然后轉身一步步踏向樓梯口,抬腳拾階而上。

  行至二樓就遇到了想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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