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懂織影是什么意思,但她那個世界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字眼和行為,往往還是更加快捷有效的,所以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見她的臉紅撲頗,以為她熱了,便把手里的梨子給她,又問:“你總要告訴我那兇手有什么特征吧,這樣沒頭沒尾的,教我如何去查?”
原本他將梨子還給自己,還以為他拒絕了自己的要求,沒想到等來這句,織影喜不自勝,但此事線索的確太少,她為難道:“那人蒙著面,一身黑衣,因而我并不知他容貌如何,不過他衣服和面罩上都有一個五瓣墨梅的圖徽。”她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塊黑色布帛遞給冀離。
冀離展開折疊的布帛,上面用墨色絲線繡著這朵梅花,花開五瓣,瓣瓣棱角分明,透著一股銳利的殺氣。
他猶疑道:“這個圖徽……”
感覺他還有下文,織影急忙追問:“怎么樣?”
冀離卻就此打住,把布帛收好,搖頭道:“沒怎么樣,我會傳訊歸墟部下,讓他們幫你調查此人,但眼下線索太少,可能需要些時間。”
織影沒所謂地擺擺手:“你發動人幫我找,總比我一個人沒頭蒼蠅似的胡找一通要強。”此間事了,她輕松地站起身來,“我要的事都完了,那風須國主陰險詭譎,卷軸之內還不知道有沒有別的陷阱,我要回房準備些東西,到了要進入卷軸的時候,冀離君再傳訊給我吧!”xhttps:/m.x/
她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便關上房門,插上門閂,設下結界,她不斷從袖子里拿出一樣樣物什,丹藥,仙露,武器,陣旗,最后是一塊玉片。(、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自從她兼修醫道,就做了各種各樣的丹藥散劑,得知雎略要出征,更是加緊煉制了一批,來到凡界也沒怎么受傷,所以丹藥是足夠的。
只是凡界靈氣稀缺,仙露就有些緊張了。
滄巫劍已經與她心脈相連,自是不必多,星柳鞭沒有心法,一味修習金烏所習的火系心法,體質又屬水,應用的卻是星辰之力,威力如何可想而知,冀離最多一日之內就會召集他們進入卷軸,臨陣磨槍,未免有些來不及。
至于陣旗,凡界材料不多,她也做不出新的,還是過去雎略給她的那些,想必研習空間之術的咸桑會有準備,最后是玉片。
這玉片是她在霸土原的樹屋里發現的,彼時只覺得上面的氣息有些熟悉,蕭蕭見她盯著玉片看得認真,以為她喜歡,就慷慨地送給了她。
現在這道氣息卻是越發的躁動了,她趴在冀離肩頭的時候,便是被這玉片弄疼了手腕。
她念訣結印,要將玉片封印起來,省得進入卷軸,這玉片給她搗亂,誰知這玉片像是自然有靈一般,在她結出的咒印里面一陣陣顫動難安,隨著顫動還滲出一股股黑氣。
“怨氣?”
她心思轉動,整個霸土原都籠罩著一股怨氣,這玉片放在樹屋里日久,沾上一些怨氣也不稀奇,只是這玉片上的怨氣未免過重了些,但是怎么到了現在才有動作?難不成有人封印過,是她觸動了什 么契機?
還好她是五彩華云,生就能克制三毒怨氣,她加緊念動口訣,加強了咒印的力量,堪堪花了一炷香才把這股子怨氣完全鎮壓。
織影將玉片塞進袖子里,收了布下的結界,便躺在床上瞇了會兒覺,只等冀離傳來訊息,就出發。
大約是體諒她之前沒有睡好,一直到了午夜,門外才有了動靜,她整理整理衣裳頭發就起身開門,與別故雙燕還有咸桑匯合。
咸桑自告奮勇打開卷軸的空間之門,四個人在冀離的叮囑之后依次進入。
一進到卷軸里,織影就看到尚未被金烏用太陽真火焚盡的赤楓林,灼灼燃燒似火。
“嘿!還真是這殺的赤楓林!”伏丹甫一進來就如此言語。
伏丹和淮術二人在赤楓林里困了一一夜,要不是金烏來了,雙方地干了一架,激得金烏放出太陽真火,他們只怕還要多困上一兩日。是以伏丹再次來到赤楓林,一時有感而發就罵了出來。
織影是在赤楓林被燒的差不多的時候趕來的,尚不知之前發生的事,聞聽此言不過如風過耳,緊接著就鋪開神識,她不喜歡被動。
咸桑是最后一個進來的,她手上托著一個圓盤狀的漆黑器物,圓盤中心釘了一根銀制粗針,左右搖擺不定,隨著咸桑走進赤楓林,那根銀針漸漸定了下來,指著某個方向不動了。
織影這才看清那圓盤上的情況。圍著圓心由內至外刻著一圈圈或短或長或粗或細的線段,線條之間還有插著刻了一些看上去頗為玄妙的圖紋,每層線條和圖紋都是獨立的一只圓環,可以自由轉動。
除了圓盤畫面不同,咸桑手上的器物很像一只指南針,此刻那銀針指著的是一個酷似山的圖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幾位隨我一起向西北走。”目光從“指南針”上移開,她對織影等人道。
織影再看了她手里那圓盤一眼,和別故雙燕一起跟上去。
卷軸里的赤楓林沒有黑灰色的濃霧,赤色如血的楓葉紅得妖異而透徹,像是要紅到饒骨子里去。
織影看著這楓葉覺得很是喜愛,倘若在平常她一定會摘下一兩片來做書簽,但在卷軸之內,誰也不知道不經意間碰了某一個事物會不會引來什么變故,她便全當沒看見,記住走過的路徑,還有前面的情況。
似有清風掠過,楓葉微微顫動,如同樂師手下婉轉而出的低迷琴音,訴著難再回去的前塵舊夢。
前塵歲好,舊夢酣甜,卻也伴隨著不可言的苦澀和迷失自我的慌張。
風漸漸疾了,楓葉沙沙作響,像要擺脫根蒂的束縛,熱烈地在空中起舞。
“哪兒來的風啊?”伏丹嘟囔道。
織影把吹到睫毛上作亂的鬢發別到而后,艱難地舉目四顧,心道:是啊,這風是從哪里來的?
好像東面有,她轉了一個角度,風迎面撲來,北面也有,剛別到而后的頭發又被吹到臉頰上抽打,南面也迎…xwww.xm.x
“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