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是被自家經紀人的電話吵醒的。
清晨五點,熬了一整晚的文奇再是找不到其他辦法,只能將電話撥到阮湘這里。
他嘗試著聯系了發視頻的網友,也試著聯系那些營銷號背后的老板,就是微博那邊都提了要撤熱搜。
結果發消息的網友回答的很光棍,人家不差錢也不追星,發視頻就純屬好奇,所以撤回沒戲。
營銷號那邊已經有人塞錢,就要求把視頻盡可能的擴散出去。
雖然對方沒說,但文奇已經猜到塞錢來搞阮湘的是誰。
都已經準備跟阮湘過不去,又怎么可能讓他有機會撤掉熱搜。
文奇看著手中烏黑的頭發,心塞的想要抱住寄幾。
“我說祖宗啊,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人家流量們也沒你能折騰啊。”
阮湘接起電話就聽到這樣一聲抱怨,她打著哈欠,完全不知這家伙到底在說什么。
“你先去看看你的熱搜吧,看完給我一個交代。”
電話沒有掛斷,阮湘瞇著眼切入微博頁面,在廣場看到了一溜的詞條。
她點開視頻看了眼,拍的是她和阮煜在餐廳門口說話的時候。
拍的人應該離她和阮煜很遠,所以只拍到人沒拍到聲音。
她跟阮煜在一起時總是像貓一般,就是撒嬌也帶著一股傲嬌勁,所以視頻里阮煜看她的目光就帶著縱容的寵溺。
自家親哥這么看她必須沒毛病,可現在……這個身體不是他的親妹妹,這么看就確實有些像……金主?
“文哥,你等我打電話通個氣再給你交代。”
阮湘電話掛的格外利索,文奇糟心的一抓頭發,然后就心碎的又看到兩根秀發。
阮煜前一晚跟阮昀一直談到后半夜,三點鐘才各自上床睡下。
結果剛睡下沒多久就被阮湘的電話叫醒,“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原因。”
聽著電話另一端的磨牙聲,阮湘懺悔了一秒鐘。
“咱們昨晚從餐廳出來時被人拍了,我想問你怎么澄清合適。”
那時兩人就站在餐廳門前,光線好,視頻拍的格外清楚。
以兩人視頻中的神態用只是普通朋友來解釋,那就還不如不解釋。
“拍了就拍了,有什么好解釋的,咱們之間什么關系關那些網友屁事!”
睡夢中被叫醒,阮煜這會滿身的火氣,說話都半點不客氣,要不是阮湘熟知自家二哥的脾氣,這會都要變臉了。
“哦,那好吧,我問過你了,你既然無所謂,那我就不澄清了,你就給我當金主吧。”
金主……阮煜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自從小妹進了娛樂圈他就對這兩個字格外敏感。
“你把話說清楚。”
“我剛給你發了截圖和視頻,你先看完再說。”
阮煜揉著抽痛的額角飛快看完了微信中跳出的內容。
真是……胡說八道!
“就對外說我是你哥就行了,隨便他們信不信。”
“我覺得你給我當一下金主也行,”阮湘揉著下巴:“要不對外說你在追求我怎么樣?”
“不怎么樣,你敢這么說,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送你去德國?”
阮煜的火氣又騰的一下竄上來,聲音陰測測,讓阮湘背脊一陣發涼。
真是,不行就不行,火氣這么大做什么,真沒意思。
阮湘嘟噥著,心中卻是已經在想要如何將這件事解決。
之前文奇有句話并沒有說錯,人家流量小生們都沒有像她這樣三天兩頭的上熱搜。
三不五時的上一次可以拉一拉自己的人氣熱度,但一直飄在廣場上那就很敗路人緣了。
“你這么不喜歡骨科那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好了,乖,別生氣,睡覺吧。”
哄小孩子一般的將阮煜的火氣消下去,折騰了好半天,阮湘已經是沒了半點睡意。
文奇的電話再一次打來,阮湘清了清喉嚨,她還沒想到怎么解決更合適。
“我說襄襄啊,在我給你接到綜藝節目前,你能不能老實一點就乖巧的呆在家里?”
阮湘:“……”她不能!
“通好氣了嗎?你這熱搜到底要怎么處理?”
像是已經知道阮湘肯定不會乖乖的聽話,文奇也懶得再問,免得讓自己為難。
阮湘手指勾著頭發,清晨的華城正在漸漸蘇醒,安靜的馬路上又隱隱傳來車鳴聲。
“冷處理不行嗎?男未婚女未嫁的,見面吃飯礙到誰了?”
“冷處理當然沒問題,但前提是不能有人搞你,這么一個視頻最初是路人發出來的,現在弄得全網飄紅,你以為是什么原因。”
文奇有些氣急敗壞,真是一天都不能讓他松口氣。
阮湘冷哼了一聲:“嗯,這事我來處理,你等我電話就好,放心,不會讓你和禾姐為難。”
貼心的話從她嘴里說出,文奇茫然的看著窗外的太陽,那……是東邊兒沒錯啊!
“行吧,最晚到今天中午,如果你處理不來,我就只能去找禾姐了。”
晨起的窗邊還帶著微微寒意,阮湘搓了下胳膊,就開始翻找莫大少的電話號碼。
原身一個十八線,能得罪的人太過有限。
她這段時間唯一得罪的就是徐清,而她背后又正巧站著那位喜歡自詡正義的莫易。
這事用腳指頭去想都能想到會是誰在背后挑事。
前半夜忙著查看動向,后半夜忙著為愛獻身,徐清渾身酸疼的剛睡下就被耳邊的電話鈴聲吵醒。
只發出滋滋聲響的手機不是她的那一支,她沒膽子去接莫易的電話。
莫易不接,阮湘就繼續打。
這種人為了隨時應對突發狀況,睡覺時手機一定會放在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她都被吵醒了,那就誰都別睡。
第三次撥過去,荒唐了一夜的莫大少終于死擰著眉頭將手機摸了過去。
“阮襄,我警告你,你要是沒什么重要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旁已經徹底被吵醒的徐清聽到阮襄的名字,心中就是猛地一跳。
“嘖嘖嘖,火氣還真大,徐清技術不行啊,伺候的太不到位了。”
清晨的是房間中格外安靜,阮湘陰柔的聲音透過聽筒清晰的傳入了床上二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