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奇這段時間一直在華城電視臺陪剛簽下來的小鮮肉在錄選秀節目。
北城臺當年就是靠著一檔選秀節目殺出血路,在北城臺的手里硬是扯走一塊蛋糕。
北城臺的《今夜星光燦爛》幾年中不知捧紅了多少新人。
他剛剛簽下的這個大男生要顏值有顏值,要唱功有唱功,要創作才華有創作才華。
禾田當初將人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就一再強調過,錄制這檔節目的時候他必須全程跟在身邊。
有著禾田的交代,又因為阮襄這段時間表現極為良好,再加上還有廖瑩瑩和呂楠守在她身邊,他也就放心的放手沒有時刻追行蹤。
節目兩點鐘才錄制結束,跟新人回到酒店后剛洗洗睡下沒多久,就被公司的電話叫醒。
點開微博,他一眼就看到那個辣眼睛的行李箱。
網友的推測有理有據,阮襄去北城臺錄節目時還特意提前兩天去蹭了金蘭獎的紅毯。
因為那幾天各種消息沸沸揚揚,有人跟在阮襄和助理身邊拍到了她那個辣眼睛的行李箱。
而差不多的航班信息,又有知情人透露阮襄當天從電視臺回到酒店后就急匆匆的帶著行李走了。
由此可以推斷,將她接走的那個人是阮家的二公子阮煜。
論證充分的結論一出,阮襄微博下面頓時就炸了。
阮昀和阮煜不只是北城吃瓜群眾的關注對象,他們去全國人民的阮家公子。
這種跟豪門公子哥能扯上關系的花邊新聞傳播的速度最快。
尤其阮襄微博里還有一條她半月前跟阮煜用對杯喝水,相視一笑的照片。
看吧,就知道有一腿,還哥哥!阮煜的妹妹可是影后阮湘,不是你這個冒牌貨,真是又當又立。
都說是二哥好朋友了,為什么不能送她回家?
回家?別鬧了,剛剛才有人扒出阮煜在那里有房產。
我就吃瓜不說話。
各種議論聲將原本冷情的熱搜廣場瞬間點燃,‘阮煜阮襄’,‘阮襄金主’,‘阮煜眼光差’一眾詞條瞬間就擠入前十。
文奇看到這些評論的時候,輿論已經有些失控。
手抬到一半,理智提醒他不能抓頭發,不能用阮襄的過錯懲罰自己的發際線。
可不抓幾根下來實在不解恨!
文奇氣惱的將電話撥到阮襄手機上,結果里面傳來的提示音讓他差點將手機摔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自家藝人聯系不上,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他只能將輿論往兩人只是朋友,情同兄妹上來靠。
只這一次讓他感到安慰的是阮襄的微博粉絲終于再不是僵尸粉,她的大姨媽們雖然還量少,但該來還是來了。
從宋玉成那邊愛屋及烏過來的大姨媽們個個都是身經百戰,所以手撕網友絕對可以一個頂百。
文奇看著看著看著就發現,自家養的那些水軍跟這些大姨媽相比,真是弱爆了!
看看那個ID:染血小鈴鐺,嘖嘖嘖,他還是去睡覺壓壓驚吧。
阮襄這一覺睡的并不踏實,不知是不是因為跟自己的身體有了接觸,她這一整晚都在渾渾沉沉的做夢。
夢里各種困境各種掙扎,無論如何努力都掙脫不開。
她翻來覆去一整晚,醒來時她身上的睡衣都被夜里的汗水打濕。
手機不知何時已經摔在地上,撿起來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沒電了。
翻出充電器將手機放在床頭充電,她找出換洗衣物進到衛生間去沖洗。
再出來,手機就差點被打爆掉。
她心中暗道不好的先將微信點開,小琴發來的消息里一溜的截圖還有實時戰況匯報。
她居然靠著一個行李箱又上熱搜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居然還好意思睡到九點才起來!”
文奇真的是快要被她氣死了,九點才起床就算了,開了機居然還不接電話,還可以更過分一點嗎?!
阮襄聽著文奇的氣急敗壞,無奈的干笑了幾聲。
“我也不知道居然還會被拍到,文哥你要相信我,我跟二哥必須一定是清白的。”
“你跟我保證有什么用,你現在是要網友相信你的話,不是我相信!
“我才不管你跟阮煜到底是什么關系,我現在就想知道這些熱搜怎么辦!我這里根本撤不掉。”
文奇氣悶的吼著,阮襄默默的聽著電話另一端喘粗氣的聲音,她抿了抿唇。
“我讓家人來處理。”
“家人?你說誰是家人?那個什么阮煜?他要是會處理,早干什么去了?你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襄襄啊,你能積攢點人氣不容易,你就老實上一段時間吧,就當哥求求你了。”
文奇對自家藝人的天真已經沒話說,這種公子哥他見的多了,全都是提褲子就翻臉的貨色。
那家伙要是真會為阮襄著想,壓根就不會讓她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在醫院正在等手下助理辦好出院手續的阮煜狠狠的打個噴嚏,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向前走了兩步遠離了空調出風口。
原身已經找到了不費力玩手機的方式,她點開微信剛準備登陸就想到自己的微博號已經被阮襄用了。
隨手給自己注冊了一個新號,登陸后就習慣性的去刷熱搜廣場。
真是越看越大開眼界,這一屆的網友想象力太優秀了。
她津津有味的看了半天,這才將阮煜叫了過來,又用眼神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你看看。”
阮煜奇怪的將手機拿起,然后劃開屏幕。
“采訪一下和自己的親妹妹上熱搜是什么感覺?其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們現在半點沒有血緣關系了。”
原身笑彎著眼,聲音帶著淡淡的蠱惑活像一個惡魔。
阮煜用力的瞪了她一眼:“我介意!有沒有血緣關系她都是我妹妹。”
“嘖。這么認真做什么,我就隨便開個玩笑而已。”
“玩笑你怎么不拿你的衡哥哥開玩笑?”
阮煜氣悶,想到阮襄前一晚的謹慎而他不在乎的大咧咧就一陣陣后悔。
原身看著天花板嘆口氣:“你都說他是衡哥哥了,他以后也只是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