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明巍的各種猶豫間,比賽正式開始。
按照原本的安排,他會最后一個上場。
但理智抵不住欲、望,將原本第一個上場的選手換了下去,他跟陳文一起到了第一階段的觀察區。
阮襄不贊成的搖了搖頭,但這是人家的私事跟她也沒什么關系。
進了這個圈子誰不想往上爬,文奇冒險的幫她接這檔節目不也是盼著她能咸魚翻身。
只是何明巍跟她的情況并不相同,作為一只大有潛力的小鮮肉,他不需要讓自己如此冒險。
明明是也很精明很理智的一個人,怎么會這么沖動。
阮襄心中雖然頗多不贊成,但還是靜心的等著周南森的答案。
那個家伙雖然傲嬌又自視清高,但能力并不差,人家也算是有傲嬌的資本,就是不知道在何明巍作秀的時間里,他能不能完成第一階段的題目。
阮襄帶著耳機隨著里面的音樂搖頭晃腦,然后就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肅非常嚴重的問題!
像她這樣太過優秀的人身上必須有點小瑕疵,不然老天爺一個看不過去把她收了怎么辦。
所以在她的發際線問題沒有暴露時,她五音不全的問題先一步暴露了。
她唱歌絕對可以讓方圓幾里之內半點生物都沒有。
但原身跟她不同是選秀出道,甜美的嗓音和扎實的唱功是真的得過不少資深音樂人的肯定。
當初原身能在節目一播出就受到極大的關注,也是因為嗓音夠給力。
如果在她的名氣慢慢提升后,文奇開始想要給她接音樂類的節目……阮襄想到這個可能就驚出一身冷汗。
這真是太可怕了!
正各種魂游天際,場中何明巍已經做完最后的掙扎將答案傳給了隊友。
隨著他這邊先一步完成,周南森很明顯的受到了影響。
阮襄看不到他此時在場中的情況,只能盼著這位小朋友的心理素質能好一點。
何明巍是掐算著時間將答案傳出去的,比賽開始后的第十三分鐘,不是快到讓人詫異的程度,但也足夠讓他擔一個學霸的頭銜。
他有些虛脫的攥著特制手機,這樣的不安掙扎比親自下場擼題累多了。
他低著頭,在攝像機拍不到的角度笑的嘲諷,說到底他對自己還是不夠自信。
周南森的答案傳來的不算快,但也絕對不慢,在比賽進行到第二十五分鐘時阮襄面前的手機屏幕被點亮了。
她絲毫沒有懷疑答案的正確性,只嵌套進一早就摸索出的套路里,然后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將答案傳給陳文。
原本還領先了十幾分鐘的錢進組隊員正滿懷信心的準備驗算一遍,結果就被場中突然響起的提示音驚了一下。
再是顧不得驗證答案的正確性,也很不服輸的將答案傳給了最后一位選手。
場中的形勢瞬間就變成兩組中最后一位選手的交鋒。
周南森對阮襄的速度很是不滿:“你竟然連驗算都沒做!”
阮襄熟練的送他一個白眼,說的跟他自己演算過一樣。
這題雖然坑多麻煩了點,可落在阮襄眼中就是瑣碎了一點,其中的規律她在等答案的時候已經摸清,將周南森的答案帶進去,還不是跟解方程式一樣。
“行了,你這會要是沒事做,那就想想排位賽錄制的時候你穿件什么衣服看起來更帥一點。”
這種性子估計眼神好使的姑娘都看不上他,這家伙想要解決個人問題怕是只能靠精心打扮然后去欺騙無辜小可愛。
她語氣中的鄙視赤果果的不加遮掩,讓周男森有心反駁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糟心的用力哼了一聲。
這人果然比他想象中還要討厭。
何明巍一早就已經等在休息區,聽了阮襄的話將委屈的湊了上來。
“襄襄姐,比賽還沒結束你們就已經這么有信心了。”
“我們這怎么能算是有信心,”阮襄側頭挑著眉梢笑的意味深長:“晉級應該是你們的囊中物才對。”
她的意有所指讓何明巍想要心虛的別過頭。
“襄襄姐總喜歡打趣我。”
阮襄呵呵笑了兩聲也不再多話,只將注意力落在了場中。
陳文雖然年紀不大但異常的沉穩,對照著手機中傳來的數據一心認真找最終的答案。
至于錢進那一組,許是何明巍之前的超前十分鐘給了他們獲勝的渴望,也是認真專注的在盯屏幕。
阮襄低頭擺弄著手指,對結果并不是很關心。
“襄襄姐不想贏嗎?”
“我是不想輸,不過比賽嘛,有時候運氣也是很重要的。”
何明巍總覺得阮襄的話句句都意有所指,他別過頭,決定在最終的結果出來前再不問半點問題。
等結果的時間有些久,眼見著場地后方的電子鐘上的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他們這一場還沒結束。
按照節目組的安排,他們在上午就應該完成十二進十的錄制。
看來又要熬夜了。
嘆口氣,正期盼著比賽趕緊結束,突然就聽到場中響起一道提示音,已經有人完成作答。
按照規則,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會檢查先完成作答的隊伍給出的答案,如果答案正確小組賽獲勝,另一隊需要淘汰一人。
如果答案錯誤,那還沒來得及完成比賽的一組就能躺贏。
所以不論是那種情況,都會有一組全員晉級,一組淘汰一人。
阮襄看著被工作人員拉著手臂,高高舉起一只手的陳文,又瞇著眼看向前方大屏幕上的信息,然后確認陳文確實是完成了作答。
一旁的周南森心瞬間就被提起,他有些緊張的小聲的念叨著,被阮襄側頭白了一眼。
“有什么好緊張的,結果就只有兩個,要么我晉級要么我上導師臺,跟你就沒什么關系,你有什么好緊張的。”
周南森:“……”
這個家伙說話真的真的好氣人哦。
何明巍已經又湊了過來,接著阮襄的話說道:“要么襄襄姐去導師臺,要么我去導師臺,結果就只有這兩個。”
他們做嘉賓的又哪里好意思跟選手爭晉級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