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沒見到莫衡了?
阮襄揉著脖子,嗯,有點想不起來了!
“喝點什么?咖啡還是茶?”
莫衡站起身,一副隨時為她服務的模樣,阮襄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小琴:“我有助理。”
“順便罷了,咖啡還是茶?”
“白水。”
知道說不通,阮襄招呼小琴自己去休息,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了莫衡對面的軟椅上。
小琴緊張、興奮、雀躍,一顆為了CP而生的心正砰砰砰的跳著,想著如此美好的畫面不能只她一個人欣賞,不能發在邪教大本營也可以跟齊云清分享,于是對著阮襄他們所在的位置就是一通狂拍。
然后,齊云清發來一陣土撥鼠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個CP狗湊在一起暗搓搓的各種腦補,阮襄這邊正被莫衡塞來一疊東西。
“這些還能看懂嗎?”
又是論文……阮襄無語又黑線的看著莫衡,有些想不通這個家伙為什么這么執著的想要拉她進火坑。
“幫下忙,里面有幾段我用筆標注出來了,我下飛機就要去市里參加一個會議,來不及找人翻譯,你幫我一下。”
阮襄:“……”
這家伙的套路還能再深點嗎?
她就不信他身邊的助理或是研究生連她這個半吊子都不如。
鄙夷的目光沒有讓莫衡有半點心虛,他端起咖啡杯還輕輕抿了一口。
“辛苦了。”
人家都用深明大義的眼神來看她,她還能怎么辦?
再深的套路她也得苦逼的往里鉆,于是,在小琴鬼鬼祟祟的偷窺中,兩人一人抱著一疊紙飛快的寫著什么。
“云清,你說莫教授有什么是需要襄襄幫忙的?”
她家藝人不是大學都沒讀,高中學歷能幫這位金字塔尖的男人做什么?
小琴看著他們,心中充滿迷茫。
“哎呀你不要小瞧我們襄襄,之前讓大腦飛的時候你沒看到嗎?我們襄襄明明比莉莉安要牛逼。”
小琴:“……”
這能一樣嗎?那種帶著競技意味的題目跟科研能擺在一起嗎?
小琴就用迷一般的眼神默默的看著他們二人,然后一直到登機兩人都沒有放下各自手中的筆。
拖著行李湊過去,小琴終于看到了一堆化學元素符號,還有一段一段的英文,而她家藝人就真的在做英譯中。
真是……她敢寫,莫教授就敢用?
愛情原來是這么偉大到讓人盲目嗎?
將二人送上飛機,小琴有心想跟齊云清再說幾句,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覺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應該爛在肚子里。
她這邊只暗搓搓的跟齊云清分享了粉CP的快感,忘了CP狗向來遍布天下,飛機還沒起飛,超話里就已經有人將阮襄和莫衡在休息室中對坐的照片PO了出來。
‘終于磕到糖了,過年不用買糖吃他們就夠了。’
‘我襄跟莫教授真是配一臉,鎖死鎖死。’
‘知道咱們斷糧已久就親自到恒城接人,莫教授灑出來的這碗狗糧我先干為敬。’
超話里如同提前過年一般,一片亂哄哄的熱鬧,小琴看著照片的某個角落里自己猥瑣的像個偷窺狂就很像死一死。
讓她知道是誰把她拍的那么丑,她一定要將打死她!
莫衡丟出來的東西實在不好處理,阮襄三年沒碰過相關文獻,有些單詞都已經忘記是什么意思,于是翻譯一會扒拉一下莫衡,幾次之后莫衡好脾氣的滿臉帶笑,她自己已經很不耐煩。
“你確定這份東西你急用?”
“你要是不信,下了飛機可以給我去會場。”
莫衡的目光無比坦蕩,坦蕩的讓阮襄想換位置,他們怎么就提前一天放假呢,要是拍戲拍到明天不什么事都沒了。
嘶,好像也不對,她目光狐疑的又掃了莫衡一眼:“你怎么會在恒城?”
“見人,這份東西就是剛在機場拿到的,你不信……可以去申請調看機場的錄像。”
真是說的跟那么回事一樣,阮襄黑著臉嘆口氣繼續去苦哈哈的翻譯,莫衡挑眉看著她笑。
這份東西需要翻譯的部分極多,一直到下飛機前阮襄才丟下簽字筆,糟心的伸了個懶腰,這感覺……國內高考前刷題也不外如此了。
“你新年準備怎么過?”
“還沒想好。”
阮襄原本想說當然是在家過,結果話到嘴邊就想到這家伙不需要她那邊的門卡就能進來,她那套沒有鎖的公寓完全擋不住這個家伙。
新年里要是每天都對著這樣一張臉,她肯定會接連做噩夢!
“晚上我去看你。”
莫衡將她遞過去的資料收好,在電話的催促中匆匆離開。
看著還真像是很忙這么回事,阮襄被套路的郁悶感稍稍消散。
“襄襄,咱媽說要去華城陪你過年,爸不同意,他們兩個吵了一架,然后咱媽離家出走了。”
下飛機,手機開機就跳出這樣一條消息,阮襄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她顧不上給阮煜回消息,忙給吳蘭芝去電話,但對方同她之前一樣在關機,人很有可能已經在來華城的飛機上。
這樣也好,有吳蘭芝在莫衡應該就不會總往她這里跑,身為國寶就要有點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樣子嘛。
“我要在機場接一個人,你先回去吧,這些天陪父母過得開心一點,回影城時再見。”
阮襄看了眼手機銀行中的余額,然后毫不吝嗇的給小琴發了個可觀的大紅包。
“多帶叔叔阿姨出去玩,別太小氣。”
小琴抱著手機笑的合不攏嘴,“就知道我家襄襄對我最好,行李我去幫你取回來再走,你就在這邊乖乖等我就好,公司的車我也會幫你安頓好的,你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小琴這一副有錢好辦事的模樣逗得阮襄哈哈笑,只是將小情送走,她在機場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吳蘭芝的手機依舊不見開機。
“二哥,你聯系上咱媽了嗎?”
“沒有,她沒去你那里嗎?”
阮煜也有些奇怪,按說吳蘭芝要離家出走就只有華城一個地方可以去。
阮襄的心突然猛的跳了幾下,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