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貴公子被帶走后,容嫻伸手從旁邊的小攤上拿起一只漂亮的花燈,花燈上畫著一個漂亮的小仙女。
容嫻將燈提到眼前,嘴角剛剛露出一絲笑意,身邊的攤主神色卻猛地一變,揮手朝著容嫻打了過來。
倚竹忙拉著容嫻一側身,躲過了這道攻擊。
隨即好似開啟了什么機關一樣,數十位神秘人從四面八方而來,目標就是容嫻。
茶樓上,寧三劍和沖鶴一驚,煦帝被人刺殺!
他們立刻從二樓飛身而下,與此同時,華琨等人也來到了容嫻身前,將容嫻死死護住。
“倚竹,帶著容大夫去酒館找莫先生。”華琨語速急切的吩咐道。
倚竹立刻應道:“諾。”
她朝著容嫻快速的說:“容大夫,跟我來。”
她準備拉著人跑時,容抬手將她的胳膊拂到一邊,一臉耿直的說:“我覺得還是這里安全些,要是跟你跑了,路上碰到伏擊的或者跟過來追殺的,你這么弱怎么保護我。”
倚竹:扎心了,陛下。
但不可否認,容嫻說的很有道理,從華琨更加面無表情的臉和不再催促倚竹將她帶走就看的出來了。
雙方很快便打了起來,一道無形的結界升起,將眾人包裹在內,無論里面打的多么驚天動地,外界因花燈節的繁華沒有半點改變,好似他們都處于兩個不同的時空一樣。
容嫻被密不透風的保護著,低頭看著地上被震斷了心脈只剩下一口氣的刺客,上前一步來到這人面前,食指輕輕點在這人的眉心,一股晦澀的力量傳入刺客的體內。
容嫻目光一閃,開始翻閱著刺客的一幕幕記憶,直到碰到一個熟悉的禁制。
容嫻嘴角的弧度緩緩加深,這群神秘人終于再次出現了。
不過,等她看到這群人的修為并未被容國法網壓制時,臉色終于沉了下來。
這些人很明顯并不屬于容國,在容國疆域內動用術法,還半點不受影響,這就有些異常了。
容嫻側頭看向街道外有些破損的圣言碑,眉頭微動。
這時,不遠處的蘇玄霸道無比的一刀狠狠斬下,將地面斬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他面前的敵人也栽倒了坑底出不來了,
他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容嫻面前。
“陛下,得罪了。”他告罪了一聲,伸手想要抱起容嫻逃離,被容嫻阻止了。
容嫻一身白裙格外的溫軟無害,但當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時,便顯得矜貴冷淡,眉目流轉間好像世間萬物都入不了她的眼。
“莫急,這些人跑不掉的。”容嫻語氣云淡風輕的安慰道。
她面容被尊貴又從容的風韻侵染,眸色幽深神秘。
蘇玄嘴角一抽,強忍著急切道:“不是,陛下,您的安危更重要。”而不是擔心敵人跑掉啊。
這些人很明顯是按照他們的修為力量準備的,完全克制他們不說,還有余力對陛下造成傷害。
能跑得掉都很好了,至于敵人……還是別妄想了。
容嫻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皺,慢吞吞的將藥箱打開,從最角落里拿出一個黑不溜秋的瓶子。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近身。”容嫻語調平緩悅耳,好似春水潺潺。
她打開瓶子,一只渾身晶透的小蟲子從里面飛出,乖巧的落在了容嫻的肩膀。
容嫻重新將藥箱背好,朝著蘇玄道:“你去幫倚竹他們吧,不用擔心我。”
蘇玄目光審視的看著那只小蟲子,有些懷疑這么小的蟲子是否能守護好陛下的安危。
容嫻指腹輕輕觸摸著蟲子,小蟲子像是害羞了一樣,身體嘩的一下炸開,化為無數細小的蟲子將容嫻包圍了起來。
就在這時,有不長眼的沖到了容嫻身前,陰冷的氣息與威壓直直的壓下容嫻,伸手就要將容嫻抓走。
蘇玄手里的大刀一轉,立刻堵了過去。
還沒等他動作,這人便在眨眼間詭異的化為一具枯骨。
隨著周圍打斗的凜冽氣息掃過,枯骨瞬間化為灰燼消散。
還握著刀維持著攻擊姿勢的蘇玄:“……”頭皮發麻,心里發毛。
以他的修為,剛才清清楚楚的看見那人是被無數只小蟲子給吃干凈的。
那些蟲子太眼熟了,就是剛才陛下放出來的東西。
蘇玄:!!
蘇玄下意識退后了兩步,覺得自己剛才站得離陛下那么近還好好活著,這還真是上天保佑。
容嫻神情自若道:“自保能力我還是有的,你去幫別人吧。”
“諾。”蘇玄下意識應了一句。
他心中有些糾結,陛下隨身帶著這么危險的東西,豈止是有自保能力啊,將敵人一個不落留在這里都有可能。
之后,不管刺客修為有多高,只要接近容嫻一丈之內,哪怕是上天入地都會內詭異的小蟲子給吃干凈了。
沖鶴一掌將面前的刺客打到一邊,朝著驚愕的寧三劍道:“看到了嗎?那位煦帝并不像你說的溫柔善良,她殺起人來比誰都狠。”
寧三劍抿了抿嘴,沒有吭聲,看上去心情十分低落。
原來那么美好的事情都是他想象出來的嗎?
被蟲子吃了數位刺客后,白師等人的壓力頓時減輕。
而這時,隔絕結界一陣晃動,直接被人給轟碎了。
一道穿著華麗的人影周身帶著冰冷寒意飛了過來,一眼便看到完好無損的容嫻,這才松了口氣。
他折扇一揚,自己布下了一道禁制隔絕了凡人,這才有些緊張的朝著容嫻道:“陛下無事吧?”
容嫻搖頭:“無事,莫先生去幫華先生他們吧。”
莫瑾年點頭,有了莫瑾年的參與,這群刺客很快便被拿下了。
白師壓著這群刺客走到容嫻身前,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小蟲子,這才說道:“陛下,這些人如何處置?”
容嫻毫不遲疑道:“殺了。”
莫瑾年訝然:“我還以為陛下會配合著他們,假裝被他們抓住,然后跟他們去探探幕后之人呢。”
容嫻意味不明的打量了下莫瑾年,慢條斯理道:“朕不閑。”
能用一分力氣就解決的事情非要花十分力氣,不說繞了多少彎子,單是將自己置于險地容嫻就干不出來。
能干出來的人一定是閑的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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