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候,秘境直接縮小化為五行能量被容嫻收進了界珠里。
秘境的權限早在三年前已經轉移給容嫻,按理說容嫻隨時可以終結秘境開啟的時間,不用枯等三年。
但那無疑是向眾人宣告秘境已經有主了。
就算暫時知道秘境在容嫻手里,容嫻也不愿意冒險。
誰知道那些不出世的老不死有沒有其它能耐排除掉秘境中所有人然后找到她頭上呢。
為了自身安全,她寧愿等上三年時間,等秘境時間到了自己關閉,悄無聲息的收了秘境。
嘛,她就是這么一個耐心的人。
畢竟關閉,眾人全都落在了紫郡內,有些人收獲頗豐,有些人神色麻木如行尸走肉,還有的人狼狽不堪……
沒有資格進入秘境的修士環顧四周,臉色突變。
這次從秘境中走出來的人少了太多了,隱隱竟有消息傳來,說是金仙也隕落其中了。
難道這次秘境出了什么問題不成?
另一頭,令君從渾身是血的站在原地,臉上是罕見的茫然和震驚。
他腰間的玉佩碎了。
那玉佩是令老進入秘境之前給他的,他身上有令老靈魂氣息的令牌,令老身上有他的。
一旦令牌碎裂,就代表那人已經死去。
可令老怎么會死?
他被冥軍困在造體池三年,令老便在他毫不知情的時候死去,這怎能讓他接受。
令君從撐著一口氣,將玉佩的碎片撿了起來,緊緊握在手中,手中的血跡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他一定會找到令老的死因,不管是誰殺了令老,他一定要那人為令老陪葬。
令君從最后看了天空上緩緩消失的漩渦,目光轉到了那一身紫裙尊貴非凡的女子身上,心里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沈久留只剩下一口氣被華琨指了幾個探看司暗衛扶著,吩咐道:“立刻送郁小公子回御史大夫府,想必國公爺也念叨小公子許久了。”
暗衛朝著沈久留嘴里塞了一顆保命丹,抱著人轉身消失在此處。
容嫻的目光落在應平帝和神寧帝身上,上下打量了下二人,故作訝異道:“你們這是亡國了嗎?怎地跟逃難的災民一樣。”
應平帝和神寧帝二人臉色唰一下就黑了。
應平帝沉著臉道:“煦帝若不會說話,便回去讓你們太傅好好教教。”
他們都被冥軍壓著打,好不容易借用國運活了下來,還得邊養傷邊提升國運。
但看看不遠處雖然狼狽卻國運無損的女帝,再瞧瞧面前白里透紅、衣袍都纖塵不染的煦帝,只覺得一口血哽在喉嚨,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更可悲的是,他們被冥軍困住,壓根就沒機會去造體池。
眼睜睜看著造體池這份機緣從面前消失,簡直比挖了他們心肝還疼。
這也就罷了,關鍵這次秘境之行,他們都因煦帝留在了死活林造體池,都沒時間去找其他資源。
可以說這次秘境之行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容嫻被應平帝那么諷刺也不惱,她直接反擊了回去,直接叫踩著應平帝的痛腳,道:“看趙皇這么活潑,一定是進入造體池改變資質了吧。”
她裝模作樣的恭喜道:“想來趙皇未來定然一片坦途,很快便能飛升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她目光看向神寧帝,很體貼的將神寧帝也帶上了,語氣一片艷羨道:“江皇與趙皇定然也是一樣,畢竟你們一向是形影不離的。若到了二位飛升之時,一定要下帖,朕定會前去觀禮的。”
白師等人見陛下毫不避諱的戳人家痛腳,神色已經淡定了下來。
反正大家不可能和平共處,索性放任陛下繼續嘴欠吧。
他們對陛下頗有種#她皮任她皮,清風撫山崗;她作由她作,明月照大江#的佛系態度。
應平帝和神寧帝卻被氣的臉色發黑,神寧帝胖乎乎的身材都瘦了下來,顯得有幾分陰郁。
他陰測測道:“需要朕跟煦帝說一聲‘同喜’嗎?”
容嫻眨眨眼,以極不贊同的目光看向神寧帝,好聲好氣的勸道:“江皇怎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朕當時放棄造體池的機會所有人都可以作證的,你如今這聲‘同喜’可不是在諷刺朕嗎?”
她輕嘆一聲,扯了扯袖子擋住臉,假裝自己難過的不能自己:“朕好心好意恭喜你們,你們不領情便罷了,還出言不遜。”
隨即,她放下袖子,一臉#豎子不相為謀#的王之蔑視,道:“就算你們能飛升,朕也不屑與之為伍。道不同,不相為謀,哼。”
二位帝王:氣到原地爆炸。
容嫻冷哼一笑,目光落在應平帝身邊毫發無損的趙滬,忍不住挑眉,所有人都負傷了,唯這廝還好端端的,這天煞孤星還真表里如一。
她感慨道:“趙先生真是好命啊,好好跟著趙皇或江皇,看看你那好命格能不能去去他們身上的晦氣。”
說罷,在趙滬茫然的神色下直接帶著自己人轉身離開。
留在原地的二位帝王直捂著胸口眼前陣陣發黑,若非身體不允許,他們恨不得在這里與煦帝決一死戰!
容嫻離開的背影瀟灑不已,她雙手抄進袖中,不緊不慢的朝前走著,路過五教派的地方,她目不斜視,與柳煕連對視都沒有,好似從未見過那人。
“煦帝。”東晉女帝忽然喚道。
容嫻腳步微頓,微微側頭說道:“女帝回去修整一下,一會兒來朕下榻之處相見。”
司馬姮君神色一喜,立馬帶著賈詩琪等人離開。
她知道煦帝那話的意思,煦帝將大太子交給她撫養的決定沒變,她終于快得到劍帝的消息了。
女帝離開后,遠處的同舟與傅羽凰對視一眼,傅羽凰隨手將角落里的葉清風拎了出來,眉宇間一派慵懶灑然道:“清風準備跟我繼續游歷,還是回容國為你的陛下效忠?”
葉清風推開傅羽凰的手,整了整有些歪的儒冠,一臉正色道:“男女授受不親,還望姑娘自重。”
傅羽凰聞弦歌而知雅意,后退一步,灑脫道:“繼續清風要離開了,那我們在此分別吧,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未來我們定會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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