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干脆利落地離開讓這方天地陷入了死寂,連季書都驚駭于容嫻的威勢。
容嫻攏了攏闊袖,好似半分都沒察覺到眾人的無語凝噎,輕輕一笑道:“諸位莫怕,我只是正常的合縱連橫罷了。”
眾人內心嘶吼,神他媽正經的合縱連橫,你這是明目張膽威脅!
玉家主神色有一絲憤怒,他剛準備出手時便被周天子攔住了:“玉先生莫急,在等半日時間我等便準備好一切,這次定要將冥王從世間抹去。”
周天子的傳音到底是讓玉家主冷靜了下來。
遠處,容嫻斜睨了他們二人一眼,驚奇道:“為何你們認為我會給你們這半日時間?”
她眼角眉梢沒有泄露出任何鋒銳,卻讓圍著的諸位大佬心驚膽戰。
不等他們震驚冥王怎知他們之間的傳音時狴犴魔獄已經動了。龐大的陰云遮天蔽日,一根根威勢龐大的鎖鏈攜帶著天地之威鎖定了眾人,讓他們無處可逃。
魏皇等人臉色大變,他們能感受到這鎖鏈看似鎖定的是他們的法身,實則連他們的本體都鎖定住了。
換句話說,若有危害人間的大魔分身千萬,狴犴魔獄只需要鎖定一個便可將所有分身一起捕捉,此乃追根究底、追溯本源。
容嫻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道:“好不容易大家再次相見,還是去我府邸坐坐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吧。”
她這副姿態莫名讓人有種既視感,季書、云九等人都不約而同朝著青龍尊看去。
青龍尊:“……”關本城主何事!
戰斗很快便打響了,容嫻一邊打一邊露出苦惱的神色,好在她面容模糊沒被人看到。
唉,雖然如愿以償打起來了,可又不能打死他們,這個度實在不好把握。
為了給未來冥王朝出世以及升品奠基基礎、爭取時間,她想了想,這事兒其實很好解決。這些大勢力只要只專注自身,針對她的力度便會無限期降低。
容嫻眸光一閃,雙手猛地張開,一道道虛無的劍影從四面八方而來。威勢驚人,偉力強大。每一劍都能移平一座山,斬下一段深淵。
容嫻以一敵多不落下風,輕松寫意的姿態讓躲在角落的季書十分眼紅。
他不求冥王這般強大,只要未來他能與這里任何一人比肩都滿足了。
季書瞪大眼睛將眼前的戰斗死死刻在心里,到了冥王這些人的高度,每一次打斗都不帶煙火氣息,而是道的比拼。
容嫻很快便不耐煩了這種勢均力敵的對峙狀態,她右手伸出并攏,朝著趙王的方向一劃。
只聽一聲凄厲的龍吟響起,眾人大驚,直接朝著趙王看去。沒見趙王有什么傷痕,也沒有察覺到劍氣的存在,所以這趙王究竟怎么了?
看到這一幕的季書眼神一閃,莫非這趙王已經被冥王給策反了,這是二人在一起演戲?
趙王若知曉他在想什么,怕是一榔頭都能敲掉季書的腦袋。
什么叫演戲,他是真被打到了,而且傷及神魂本源。可讓他驚恐的是天地業位見他受到重創卻沒有反應,這代表著冥王是可以越過天道殺死他的。
趙王艱難的抵抗著從身后探過來的鎖鏈,狼狽喊道:“冥王,你究竟用何手段蒙蔽了天道?你若敢殺我,天地業位定會將此事反應天道讓天道追查到底。”
容嫻眨了眨眼,笑吟吟道:“我以為你此時應該清楚天道是站在我這邊的。”
“不可能!”趙王想都不想的反駁,天道絕不可能站在人族對立面。
人族乃是天地主角,天道鐘愛。冥王是什么?禍亂天地的鬼修!天道沒降下誅魔雷殺了她都是她運氣好。
趙王冷笑道:“你可敢召喚天道與朕對峙?”
容嫻一巴掌抽過去,將其打落云端后這才施施然道:“怎么?趙王還想找天道告狀?我都告知你天道是我這邊的你還要去告?”
她垂眸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跟天道玩兒#堂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天道#的戲碼嗎?!沒想到趙王有如此童心。”
趙王重重摔在地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憋了一會兒也沒將胸口那口血憋下去。
他一口血吐出來,顫巍巍道:“我有屁的童心!”冥王這廝壞得很。
沒有天地業位的幫助,他的傷勢得數百年才能好,而且是抽取龍氣補充本源才行。但抽取了龍氣會損傷國運,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復國運。
這也太狠了。
判斷出趙王失去了再戰的能力,容嫻又朝著江王而去,她以最短的時間搞定了除三大皇朝與青龍尊外的其他人。
魏皇、周皇與夏皇也被云九和玄虛子勉強攔住,哪怕是阻攔一息時間也夠容嫻操作了。
她看向三人,眼里跳躍起兩束暗紅的火苗。
在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火苗從她眼里輕飄飄地飛向魏皇四人,可這慢吞吞地動作卻讓魏皇四人臉色大變。因為他們發現無論這火焰的速度有多慢他們都躲不開。
火焰在虛空中一顫,陡然分為數道分別鉆進了這里每位與容嫻敵對的人靈魂里,只要他們沒死,這火苗便永遠寄居在他們神魂中。
夏皇臉色慘白,強忍著被火焰灼燒的痛苦:“紅蓮業火!”
容嫻由衷夸贊道:“夏皇見多識廣。”
只要這群大佬放不下權勢,不將與自個兒有因果的人全部處理掉,不想辦法化解了身上的業力,這業火便永遠不會熄滅。
至于這群人會不會有其他手段逼出業火,容嫻是不懷疑他們的手段的,但這辦法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想出來的,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不在少數。
搞定了這群人后,容嫻也沒落井下石,連句狠話都沒撂下便扯著季書離開了此處。
只剩下身上都帶著火焰標記的魏皇等人與云九、玄虛子面面相覷。
云九、玄虛子輕咳一聲,二人對視一眼趁著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逃離了此處。
再不走可是會被圍攻的。
北疆部洲海域邊界,龍吟聲隱隱響過。
容嫻帶著季書落在海域邊,她上下打量了下季書沒有吭聲。
季書這會兒心里的激動熱血早就退去,隱隱還有些恐慌,他結結巴巴試探道:“冥、冥王陛下?”
容嫻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季書渾身寒毛直豎,這才懶洋洋道:“冥王陛下?你應該喚我師父。”
季書:“?!”
他這時才響起之氣冥王與其他人打起來的借口,好像是說那些人擅自對她這一脈的人出手。
這么說來——冥王確實認可了他,要收他為徒了?
季書只覺得天上掉餡兒餅,整個人暈淘淘的,但這不影響他的積極:“弟子給師父請安,謝師父相救。”
容嫻端著手臂摩挲著下巴:“我只是看那些人不順眼,并不是專門救你的。且你還有些用處。”
季書:“……”
見冥王這么隨和,季書小心翼翼也開起了玩笑:“師父,愛護徒弟懂不懂啊,有事弟子還要服其勞的。”
容嫻微微一笑:“你一說為師就懂了,果然每一個成功的弟子背后都站著一位更成功的師父。”
季書頓時一腦門黑線,與容嫻之間的生疏畏懼瞬間消失。
這都能夸到自己身上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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