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上了時代周刊的翁文華 有些橘黃的燈光柔和的照射著床頭上激情過后的臉龐,劉丹無意識的用小手指在秦牧的胸口劃著圈圈,口中羞澀的說道:“這次倒不疼,反而有些……”說完,粉拳在秦牧的胸膛輕輕的捶了一下,讓秦牧啞然失笑。
“我給你說的事,你考慮一下。你不是孫家的媳婦,有些事該抽身就抽身,否則對你不好。”秦牧抬頭看著上面的天花板,手輕輕的劃過劉丹緞子般的后背。
“我懂的。”劉丹側過頭,躺在秦牧的胸膛上,小聲說道:“我跟九珠談過了,過幾天她就辭了工作,跟我去折騰那個歌舞廳。”
“九珠?”秦牧眉頭一皺,問道:“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不能用。”
劉丹噗哧笑了起來,身子緊緊的貼著秦牧,柔聲說道:“放心吧,那是跟我從小長大的,就下面的那個服務員呀。”
“就她?”秦牧有些懷疑,樓下那小姑娘一副清純怯懦的樣子,能干好這活?
劉丹如玉的肌膚磨蹭著秦牧腿邊的肌肉,輕聲笑道:“你可別小看她,她可是能里能外的人物,又挺會拿捏男人的心思。你呀,小心被她騙了呀,人家可是挺能玩的,聽她說跟過好幾個有錢人呢。”
秦牧實在想不到,樓下那服務員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竟然還是一只花蝴蝶。他便囑咐劉丹要小心謹慎。
劉丹點頭,小手慢慢的又開始撫摸秦牧腹部的肌肉,奇怪的說道:“看不出你,皮膚比我還好呢。”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搓了幾下秦牧,便支起身子,想要仔細的查看。
秦牧被劉丹惹火的動作所刺激,一把扳過劉丹的身體,再一次的將劉丹席卷。
第二天,劉丹先回了鎮上,秦牧又去了趟縣政府大院,和白光亮見了一次面。這次見面,白光亮沒多說什么,只是告訴秦牧,白若涵已經回到市里工作了,言語中好像對秦牧二人沒有走到一起表示了深深的遺憾。
秦牧沒有解釋什么,跟白光亮說了一下稿子的事情。白光亮已經把稿子遞上去了,但是數天都沒有消息傳來,他的心也漸漸的放了下去。
秦牧卻不這么熱為,在改革浪潮的大前提方針下,這篇稿子無異于一盆嚴冬的冰水,鋪頭蓋臉的澆到改革的熱火中,不過他沒有多說什么,跟白光亮說了幾句家常就告辭離開。
出門之后,秦牧恰恰看到季秋正從吉普車上下來往這邊走。季秋畢竟是領導,秦牧如果見面不打招呼,那就太肆無忌憚了。他掛上一臉的笑容,一邊走一邊伸出雙手,招呼道:“季書記,您好您好。”
季秋一看是秦牧,就知道他剛剛在白光亮的辦公室出來。這兩人搞什么名堂季秋是不知道的,不過想到家里酒柜上的那兩尊根雕,加之秦牧也是滿臉的真誠,便微微的伸出手來,和秦牧的雙手一觸即回,說道:“小秦又來匯報工作了?”
這句話在領導口中問出來,意思就非常嚴重了。但是方才季秋能伸出手來碰下秦牧的手,說明季秋的內心世界還是起了稍稍的變化,秦牧心里就雪亮一片,苦笑著說道:“廟鎮有很多細小的問題,我把不住政策這邊的傾斜,過來聽聽教導。”
季秋點點頭,秦牧的說法他倒是能夠接受,廟鎮那邊的爛攤子讓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去處理,卻是為難了些。秦牧是個人才,這一點季秋是承認的,只是這個人才一直不向他靠攏,這才是季秋前些日子一直為難秦牧的主要原因。今年過年秦牧送根雕的舉動,充分說明秦牧沒有與季秋相抗衡的實力和根子,擺出了示弱的態度,季秋就點頭說道:“多聽聽,多學學,很有利于年輕干部成長的。小秦啊,我可告訴你,想做官油子,要做順風草,你可是走得艱難啊。”
秦牧連聲稱是,季秋就擺擺手,慢悠悠的走了。
看著季秋的背影,秦牧暗暗點頭。季秋和白光亮都是干事業的干部,不是那種一心在官場劃水的官僚,兩人的矛盾還是出在彼此政見的不合上,卻不是只顧平衡之斗,忘記自己本身的職責。
回到鎮上沒多久,秦牧就收到了一個郵包,上面是用英文寫的。秦牧看了下落款,是翁文華的筆跡,就笑著拆開來,從里面拿出各種各樣的美國報紙,甚至還有美國的時代周刊。每張報紙或者期刊上,翁文華帶著漂亮的金邊眼鏡,一臉冷然的面對著鏡頭。
“翁,來自華夏的商業奇才。”
“上帝之手華爾街新生寵兒翁!”
“無與倫比,商業之神光環再次哺育奇跡。”
“中國人的崛起華爾街不再是美國人的天下。”
連篇累牘的報道,上面無一不說明了,翁文華已經在美國華爾街嶄露頭角,成為華爾街商業上冉冉升起的新星。這些封面上,翁文華把屬于中國女性的剛毅和柔和完美結合,表現得淋漓盡致。
秦牧拿起其中一份仔細的閱讀起來,卻原來是海灣戰爭已經結束,比秦牧預計的時間還要快。翁文華在這次的投機生意中不僅僅賺了錢,更重要的是賺了名聲,美國那邊的經濟學家開始強力的分析中國的情況,有很多跨國公司躍躍欲試,意圖展開對華的經濟政策。
美國的經濟危機剛剛過去沒多久,太需要一個市場來轉移國內矛盾了,翁文華的奇跡崛起,必當打開中美經濟領域合作的契機。自從八十年代中美關系破冰之后,這次翁文華無意中創出了雙方合作的更明顯的曙光。
下午將近6點的時候,秦牧接到了翁文華的電話。翁文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倦意,應該是剛睡醒不久。拿著電話秦牧就覺得身上暖暖的,開口就祝賀老媽旗開得勝,揚言要去美國做個富二代。
翁文華就笑著啐罵了秦牧幾句,母子二人其樂融融,秦牧就說讓翁文華再過年的時候回國來。以前秦牧說起這個話題,翁文華就以別的事情岔開,今天卻是一反常態,笑著答應了秦牧。
“奇怪了,今天我還準備給你長篇大論的,怎么這么快就答應了呢?”秦牧拋卻了官場上的深沉和小心,跟母親開玩笑。
翁文華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難以掩飾其中所包含的激動,對秦牧緩緩的說道:“老爺子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再過年讓我帶你回去。他,他是要認咱們娘兒倆啊。”
秦牧聽得心里一震,能夠讓秦老爺子把電話打到美國邀請翁文華回國過年,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秦牧母子已經獲得到了老爺子的承認。
翁文華聽秦牧在那里急速的呼吸著,就笑著說道:“小牧啊,再過年就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了吧?”
這句話比方才翁文華透露的消息更加令人震動,隱藏著秦牧必須要在22歲那年結婚。想要得到家族的承認,這一過程必須要完成,雖然秦牧知道自己逃避不過,但聽到母親這么說,心里面就閃過幾分悲哀。
“媽,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秦牧沉著聲音,平緩了一下心情說道。
翁文華知道兒子少年老成,也沒有再多說話,便滿含驕傲的給秦牧透露了一下,她的這番操作,至少賺了幾百萬美金。
幾百萬?91年幾百萬美金那叫什么?在整個華夏大陸上都是數一數二的角色。秦牧心下一動,便開始給母親講出自己對蘇聯未來即將解體的假設。
翁文華的面色沉重起來,這條消息對于精明的商人來說預示著什么,任何有點頭腦的商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急速的轉著自己的大腦,一邊聽著秦牧在那邊細語慢聲的分析。
“小牧,蘇聯現在正處于高速發展的時候,方方面面都沒有顯露多大的矛盾,你做出這樣的推測,是不是太大膽了一些?”翁文華急升說道,已經在撥打另外一條線路,把她的那些屬下在睡夢中吵醒過來。
“媽,這都是咱們娘兒倆的悄悄話,胡亂說說就算了,你可別太當真啊。”秦牧慢慢的說道,但是方才的話語中,秦牧充滿自信的語氣引起了翁文華的興趣,花著老貴的國際電話費和秦牧認真的探討起來,就因為一個幾乎不成立的設想。
直到天色發白,翁文華才把一些細節弄明白,咬著牙說道:“不管了,搏一下,成了咱就一舉成名,不成的話,我就回家看著兒子去給我弄個小孫孫玩。”
秦牧苦笑,這哪里是華爾街那個冷若冰霜的貴婦人,跟一個長不大的老頑童還差不多。他腦中靈光一現,讓母親去走走老爺子那邊的路線,看看能不能貸出筆高額貸款出來。當然,這貸款必須是盧布,貸美元那可就是白忙活了。
翁文華沉默了會兒就答應秦牧,會跟那邊聯系聯系,同時又告訴秦牧,為了獎勵他,翁文華又給秦牧匯過來十萬美元,讓他在縣城里面買個安逸的住所,別整天蹲在那石頭房子里。
掛上了電話,秦牧的嘴角漸漸的浮出了微笑,一副龐大的華夏官場分布圖,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首個重要的名字秦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