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乃是縱之才,如何不知道金秀這一番作為,根本就是刻意為之,特別是告訴納蘭信芳有關于那些緬甸之事,就猜到自己個會因為聽到這些話,而來到元家找金秀。
而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是威逼利誘,逼迫還是菜鳥一只的納蘭信芳將他知道的金秀家事情盡數交代了,福康安已經知道了金秀家如今最大的危機,和最難的難關。
“這去緬甸,如今看著局勢不好,”福康安慢慢道,“大將如今是還沒有傷亡,可到底已經有一位一品總督為國捐軀了。我聽你家阿瑪乃是尋常人,武藝也不夠出眾,這若是真的到了緬甸,”福康安端起茶碗來,喝了一口已經冷卻聊茶水,“必然是有去無回,九死一生。”
他以為拿捏住了金秀的要害,不由得覺得金秀各種方面都極好,只是千不該萬不該,讓納蘭信芳這樣的無能之人跟在自己身側,這不過是稍微逼供一下,納蘭信芳就把金秀的底牌給盡數自己個看過了,金秀的底牌如此,他倒是放心了,不怕金秀不真的東西給自己聽!
福康安以為拿捏住了金秀的要害,對,這沒錯,富祥的去向,的確是金秀的要害,但金秀可從來沒有覺得,要把自己父親這樣的事兒——的確這事兒對于元家來,是大的重要事兒。
可對于福康安來,乃是的不能再的事兒,沒聽福康安剛才的?這樣的芝麻綠豆大的事兒,根本就不要傅恒出面,他作為兵部尚書的公子,交代傅恒的記事——也就是秘書一句話也就夠了。
到了自己擅長的東西,或者是自己這一方面所具有的優勢,福康安又不免驕傲起來,微微抬起下巴,略帶著輕蔑的眼神望著金秀,瞧瞧,雖然你有很厲害的才學,但還是要屈服于我這樣的權勢。
單純的驕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毫無作用的。
可他還是想錯了,金秀是不會拿著自己東西去換人家眼里不值錢的東西的,雖然這個東西在金秀看來,的確不值錢,但她知道,這個時代之中自己認為不值錢的東西,值錢的重要性。
“你去請托納蘭老爺,無非就是為了這事兒,可納蘭老爺,畢竟是不在其位,的話兒,自然沒有我富察家有用。”福康安微微一笑,眼中很好的掩飾了鄙夷之色,他的確是見過很多人來借一些東西來兜售亦或者是展示自己,他對金秀下了這個別有用心的定論,那么自然就不會,覺得如何瞧得起金秀。
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原本不算錯,古往今來都是如此,福康安覺得金秀不錯,但也僅僅如此罷了,畢竟故作驚人之言,作驚人之事,還是為了要有所求。
有所求,那么就必然有可以突破的地方,人生在世,無非就是名和利,對于金秀來,福康安自然而然的認為,金秀所求的利,就是要富祥免去去緬甸的差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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