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趕到蕭福氣家時,就看到蕭福氣正揮著拳頭,不斷的往張春嬌身上錘打,仿佛他打的不是人,而是面團。
在遠處,很多人都已經注意到了張春嬌鼻青臉腫的,估計這還是輕的。
這讓人看著,都倒吸了一口氣。
這一次,蕭福氣是真的下了狠手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狠。
以前,他們看著就是蕭福氣向張春嬌就是掃巴掌的比較多,且是在醉酒情況下多。
可現在……
怪不得蕭小強要過來喊救命了。
“住手!”村長蕭太陽立刻大聲喝制道,“蕭福氣,你這是在做什么,那是要把人給打死嗎?”
蕭福氣一臉的憤怒,臉色還鐵青鐵青的。
他并沒有因為村長的制止,而停止手中揮拳頭的動作,繼續朝著張春嬌肚子上掄去。
“救命啊,救命啊,嗚嗚……”張春嬌很是驚恐的呼救道,“我要被打死了,救我啊!”
但這呼救顯得有些無力之感。
此刻的她,躺在院子中的地上,衣服凌亂,鼻青臉腫,蕭福氣坐在她的肚子上,一只手壓著她的胸部,然后,揮著拳頭,一拳一拳朝著的胸部上,肚子上捶打。
村長看到蕭福氣沒有停手,立刻威嚴的喝道,“快,快,趕緊制止他。不然,”
聽到村長的話,幾個壯年立刻上去,制止蕭福氣的動作。
被幾個人攔住,蕭福氣看樣子還很是生氣和憤怒,這腳抬起來,又朝著張春嬌的肚子去了一腳。
眾人,“……”
這是夫妻嗎?
不會是仇人吧?
村長滿臉黑線,他很是嚴厲的說道,“蕭福氣,你這是怎么回事啊?三更半夜,打你老婆?還打得這么重,你是想要打死她嗎?”
蕭福氣有怒氣未消的說道,“這個死婆娘,打死活該!”
“胡鬧!”村長嚴厲的喝道,“打死她,你不要償命嗎?”
蕭福氣緊緊抿著嘴唇,眼底憤怒的怒火,直接噴向還躺地上的張春嬌,大聲的說道,“就是償命,我也要把她給打死。”
眾人,“……”
這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啊,這夫妻之間。
村長怒喝問道,“行了,你不怕償命,我們還嫌丟臉呢。”
張春嬌這時,從地上爬起來,跪爬到村長跟前,向村長求救哭訴道,“村長,求你救救我,蕭福氣這個混蛋真要打死我的。”
瞧著張春嬌這個樣子,衣發凌亂,鼻青臉腫的,著實有些讓人同情和可憐。
然而,再場的人,一想到張春嬌的為人,卻讓人同情和可憐不來。
“行了,起來說吧。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以為是我蕭太陽在欺負你呢。”蕭太陽沒好氣的說道。
隨和他又看向蕭福氣怒斥道,“還有你,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打人啊?”
蕭福氣顯得很是憤怒的說道,“村長,這個死婆娘剛才卷著我家的全部錢財,準備離開。如果不是我及時把她追回來,她都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
聽著蕭福氣如此一說,其他人頓時一驚。
全部錢財?
這讓他們想到前段時間發放的山頭租金。
蕭福氣之前也不算很窮,家里門口人,蕭福氣父母,蕭福氣夫婦,及他們的一雙兒女,除了兒子蕭小強外,可全部都是勞動力,一年下來,可是有一定積蓄的。
尤其是,前段時間發了那么大一筆租金。
總得林林總總加起來,那可是好幾萬呢。
全部錢財,都要被張春嬌卷走。
這也怪不得蕭福氣這么憤怒,恨不得把她給打死。
換成是他們,估計也是下這樣的狠手吧。
村長聽罷,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看向張春嬌問道,“張春嬌,你家的說得可是事實?”
張春嬌心虛表情一閃而過,隨后他激烈的爭辯道,“那么錢財也有我的一份,我為什么不能拿走?我再也不想留下挨打受罵,我拿錢離開有什么不對?”
厚臉皮可當屬張春嬌。
在場的人一聽,表情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張春嬌拿著全部錢財離開,還不覺得有錯?
她把錢財都拿走了,就算她不管老公和婆婆,可是女兒兒子總要管管吧?
她難道就沒有想過,以后一雙兒女可怎么辦?
這個女人還真是狠心啊。
當即有人唾罵張春嬌。
“張春嬌,你還有臉說。你可真夠舍得啊,連一雙兒女都不管了。你把錢財拿走了,你家兒子以后就不要上學讀書了嗎?還有,以后,你家小強就不要娶媳婦了嗎?有一個捐家當離開的媽,真是讓人的丟臉。”
“張春嬌,你還真是無底線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你現在挨打,就是活該,怪不得蕭福氣說要打死你呢。換作任何一個人,恐怕也要把人給打死。”
“張春嬌,你可真夠狠心的啊。卷錢財離開,這有多少錢,恐怕好幾萬,你就沒想過,給你兒子留一點?”
對于農村人來說,自己所賺的每一分錢,可都是辛苦錢。
所以,他們對于錢財特別的珍惜。
就算是花錢,他們恨不得一分錢分成兩分花。
錢就是命,命就是錢。
誰搶了自家的錢財,估計恨不殺人。
尤其是以前的桃源村很窮,這種心態更甚。
只是現在,因為蕭凌玉承包山頭,他們得到了一筆巨大的租金,才讓他們有盼頭。
可以蓋新房娶媳婦了。
蕭福氣家,除去嫁出去的蕭大花,還有五個人頭。
這五個人頭,可足足分到三萬多,快四萬快了呢。
蕭小強年紀尚小,還不到娶媳婦的年紀,前段時間,蕭福氣還在跟大家說,準備起一棟新房。
畢竟,他們現在這個房子,已經破舊了,即使重新整修一下,也需要花一筆錢,還不如蓋棟新房。
誰能想到,他想得好好得,家里卻有個扯后腿的,甚至在背后給他狠狠插了一刀。
這也怪不得蕭福氣會如此生氣和憤怒。
村民們頓時對蕭福氣產生對同情和可憐,反倒對被打慘的張春嬌的鄙視。
村長嚴肅的說道,“張春嬌,你要離開,可以跟蕭福氣離婚,你這樣的卷財而逃,是什么意思?
你說這些錢財你有份,可是那你只是一份,你也把其他的錢財也都卷走了,你這讓你其他人,尤其是你的一雙兒女以后該怎么辦?你做得這些可戳脊梁骨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張春嬌卻大喊著哭訴道,“村長,我……我也是不迫不得已啊。蕭福氣現在天天打我,尤其是一喝酒,就對我下重手。我也是人啊,天天打我,我……我已經過不下去了。”
這時有婦人聽不下去,很是鄙視的道,“哼,你被打,那是你自己活該,你自己作的。以前蕭福氣對你多好啊,罵不起口,打不還手,甚至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我們全村人可都是看著。
誰知道你有這么好的老公,你自己不珍惜,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甚至是……讓人家蕭福氣帶了這么大一頂……,呵呵,是個男人都想打你吧。”
甚至是在街頭上做出丟人事,給蕭福氣帶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這些話村民顧忌著蕭福氣和村長在這,有所保留。
這村民一說,其他人也附和道,“我說張春嬌,你就是不識好歹。以前你們家是窮一些,可蕭福氣對你的好,大家可都看得見的。
你不喜歡下地,蕭福氣也由著,這地里的活,全部蕭福氣幾個做完,而你呢,就在家里收拾收拾一下行。你可知道,你的日子我們是有多羨慕。”
當然了,說這些話的,可都是婦女。
這些男人聽著,抿嘴不語。
他們可不會慣著自家女人。
一個院子,七嘴八舌說得就是張春嬌不識好歹,現在被打,純粹活該。
此刻,被眾夫所指的張春嬌,低著頭,真是有苦說不出。
她會逃家,也是因為她害怕啊。
當然不是害怕蕭福氣打,而是害怕……害怕被抓啊。
可她要離開,肯定要一定錢財伴身吧,不然,她就只能流落街頭。
她跟蕭小強說是去姥爺家,可她知道,她根本就不能躲到那里去。
她害怕派出所的人,會找到那去啊。
所以,她要走肯定要走到外地去,讓那些派出所找不到的地方去。
只要有錢,就會有吃有住。
她也不想淪為乞丐。
一行人,勸說了一下,就散開了。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現在又是三更半夜的,大家也都累了,需要回家休息去了。
等在大伙離開后,蕭福氣怕張春嬌再次突然離開,就拿著一根麻繩,把她給綁了起來。
蕭福氣就把張春嬌卷走的存折,及放在家里的被一起卷走的現金,都從她的包包里和身上給搜了出來。
然后,就直接放在床里頭,守著,睡覺。
三更半夜起來,又發了好大一通火,花了大力氣打人,他也早已經疲倦。
張春嬌被綁在院中,渾身還受傷,蕭福氣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處理。
對于蕭福氣家里發生的事,蕭家人根本就沒有去管。
蕭家找回了小華和大華,個個心里都很是高興。
蕭凌玉和宮天昊現在根本就不去管蕭福氣家的事,他們知道張春嬌根本逃不了。
張春嬌只是一個小人物,她就算有警覺性,也逃不了哪里去的。
“小星啊,你坐一會兒,阿姨去給你下一碗面條。”蕭媽媽很是客氣的說道。
司徒星頂著宮天昊銳利的目光,又忍不住好奇的點頭應道,“好,謝謝阿姨!”
小華母子被送回來,蕭小輝把它們送回牛欄后,一家人也回去休息去了。
蕭大伯和蕭三叔等兩家人也回去了,至于送小華母子的客人,那也只是老二家的客人,由他們自己招呼去。
所以,現在屋子中,只有他們一家子。
蕭爸爸看著司徒星很年紀很小,就笑著問道,“小星啊,我瞧著你年紀小,到處亂跑,滿十八歲了嗎?”
已經二十八歲的司徒星,“……”什么叫做他到處亂跑啊,這位叔叔,你會不會說話啊。
司徒星笑著說道,“叔叔,我已經二十八歲了哦。”
蕭爸爸瞧著司徒星的一張嫩臉,滿是狐疑,“你真的有二十八歲了嗎?”
司徒星說道,“叔叔,我真有二十八歲了啊。我只是娃娃臉,看著年紀小,可我真實年紀真有二十八歲了啊。”
蕭爸爸顯然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目光看向宮天昊,似乎想要確認。
宮天昊笑了笑說道,“叔叔,不要看他的臉嫩,實際上是老油條了。確實有二十八歲。”
老油條司徒星,“……”老大這樣的介紹人,是不是不對啊。
蕭爸爸顯然更加相信宮天昊,他點了點頭說道,“哦,這人還真是不可貌相啊,看著這么小,竟然有一些年紀了。”
司徒星,“……”
叔叔,人不可貌相是可以這樣用的嗎?
宮天昊又介紹道,“叔叔,別看司徒星年紀輕輕,卻已經是一個腦科專家了,而且在國際上有一定的知名度。”
聽著宮天昊介紹司徒星的身份,蕭凌玉倒是先吃了一驚。
年紀二十八歲,腦科專家,還在國際上享有一定的建樹,這可了不得啊。
不過,蕭爸爸是個農村人,他倒是不知道國際知名度什么的,但是對于專家這個稱呼,卻是知道需要很深的專業技術知識才能達到的。
對于知識分子,蕭爸爸向來很敬重的。
蕭爸爸立馬態度變了一下,慎重又認真。
他說道,“真是看不出來啊,司徒醫生年紀輕輕,就是專家,真是年輕有為啊。”
“……”司徒星窘了窘,然后說道,“叔叔,你還是叫我小星吧。我現在的身份可不是醫生,而是……而是老大的兄弟,你直接把我當成一個晚輩吧。”
宮天昊可不愿意自己未來岳丈及丈母娘對司徒星以后都畢恭畢敬的。
宮天昊說道,“叔叔,你就直接把他當成一個晚輩吧。他是醫生不錯,但在家人朋友面前,他還是普通的人。”
蕭爸爸聽罷,也很是干脆的說道,“好吧。”不然,孩子們會覺得別扭。
“來了,來了,面來了。”蕭媽媽端著一碗面條出來。
“哇,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