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夫人,這個少奶奶……”一個丫鬟看到施小荷還沒有吃下打胎藥,下身就已經流血了,頓時有些慌神。
“啪!”單夫人頓時給她一個大巴掌惱火的厲聲道,“誰是少奶奶?這里沒有少奶奶!只有一個賤人!”
被打的丫鬟立馬低下頭,說道,“夫人,這個……這個賤人下身流血了,看樣子,正在流掉這個孩子!”
被丫鬟一提醒,單夫人也注意到施小荷下身汩汩流出的鮮血,臉上頓時露出厭棄之色,說道,“真是晦氣。我們走!”
丫鬟遲疑的道,“那夫人,我們不管這個……這個賤人?”
單夫人沒好氣很是厭煩的說道,“管什么管,還不嫌晦氣,管她去死!我們走,讓這個賤人自生自滅去!”
“是!”
等單夫人離開后,施小荷明顯感覺到肚子痛。
躺在了地上,看到身上汩汩流出的鮮血,施小荷臉色嚇白了。
她吃驚的道,“難道要流產了?可我沒有吃打胎藥啊?不,不行,這是我和凌飛哥的寶寶,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生下來!”
隨后,她趕緊到肚子一陣痛一陣痛的,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想從她身體里鉆出來,她立刻想到什么,忍著疼痛,一只手摸了摸肚子,慘白的笑著問道,
“兒子,你是不是想要出來了啊?可是,你才七個多月啊,出來就是早產兒啊?聽說早產兒的身體會不好的。”
正卡在產道上的小童有些傻眼了。
早產兒,身體不好?
他想到以前他身體不好,三天兩頭就往醫院跑的經歷,頓時有些害怕不已。
可是他現在被卡住了,根本無法往后退了。
再卡下去,他就無法呼吸了。
為了活命,小童只能拼命的往前面鉆了。
“啊,好痛啊,好痛啊!”施小荷疼痛難忍的大叫道,“來人啊,來人啊,我要生了,誰來幫幫我!”
她的求救出于本能。
然而,外面的人已經得到單夫人的吩咐,不管里頭有任何動靜,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所以,無論施小荷怎么喊,都沒有進來看一下。
由于月份小,卻小童自己使力,很快小童自己就出來了。
只是出來時,他帶了一根小尾巴——臍帶。
小童一出來就感覺到外面的光亮,一下子振奮的不行,張嘴就想大叫了。
然后……
哇哇……
是嬰兒的哭聲!
看到孩子出來,施小荷把孩子抱起來,笑了起來。
這是她和凌飛哥的孩子。
可是看到孩子肚里的臍帶,她又發愁了。
這里沒有剪子,可怎么辦啊 隨后,她就注意到院子中的一個碗。
這個碗是裝墮胎藥的,因為她的掙扎與反抗,這個碗不小心被她給拍下來了。
施小荷眼睛一亮,她抱著孩子慢慢跑了過去,血水順著她爬行的軌跡崦流下一道血路。
然后,趴著艱難的終于拿到了那個碗。
啪的一聲!
這碗碎裂的聲音。
施小荷撿起一片比較鋒利的碎片,然后艱難的剪斷孩子的臍帶。
小童在興奮過后,才注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媽媽,頓時愣了愣。
這個媽媽與以前的媽媽長相只有三四分相似,看著很是憔悴,披頭散發,臉色慘白無比,只是他看到她在剪斷臍帶后,就閉了眼睛,然后抱著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哇哇……”小童頓時嚇得哇哇大哭。
他就算有上輩子的記憶,可上輩子他的年紀不小,根本不懂人事。
這看到倒下媽媽,肯定是害怕不已。
然而,他的哭聲是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卻無法引來人進來。
小破院外面 一眾下人聽到里面孩子的哭聲,臉色頓時變了變。
“這是孩子的哭聲,是……是少……生了嗎?”現在沒有人敢叫少奶奶。
因為在家主和家主夫人面前,這個少奶奶就是一個賤人,把大少爺勾得神魂顛 倒的賤人。
“應該是生了吧?”另一個人狐疑的看向里頭,“我們應該進去看看嗎?畢竟,里頭可是……”大少爺的妻兒啊。
“噓!你不要命了嗎?夫人讓我們絕對不要去管!”旁邊的同伴提醒。
小丫鬟咬了咬牙說道,“那我們要去稟報家主和夫人嗎?”
站在旁邊的同伴想了想說道,“還是向家主稟報一聲吧!”
畢竟,里面的人突然生了孩子,而且孩子還是活得。
“好,我在看著,我去稟報一聲。”小丫鬟說道。
“好!”同伴有些擔心的說道,“你小心些,說話時注意一些,不要惹怒了家主和夫人!”
這種事去稟報,都是一種吃力不討好好的事。
家主和夫人一個不高興,就很有可能賜死他們。
這就是當下人的悲哀。
可是沒有辦法。
院中,當施小荷昏迷不醒時,一個黑衣人站在她身邊,看了她一眼,再看了一下她懷里的孩子。
然后,在她身上點了兩下,她就醒來了。
看到來了,施小荷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來了!”
顯然對于來人,很是熟悉的。
黑衣人冷冽的聲音響起,他問道,“值得嗎?”
施小荷點了點頭道,“值得!為了愛人生下這個孩子,我就覺得值得!”
黑衣人皺著眉頭,“可是你為他吃了這么多苦,受了這么多罪,他卻一點都不知道,甚至為他背負偷人的罪責,等他回來后,肯定也會痛恨你的。”
施小荷卻搖了搖頭道,“不,他一定會相信我的!”
說到這里,施小荷慘然一笑,對著來人很是慎重的拜托道,“大師兄,盈盈拜托你把孩子抱走,送到天山,讓掌門收為徒弟可好?
還有,帶我離開這里,我不想讓凌飛哥看到我狼狽的模樣,我也不想讓凌飛哥知道我死了!”
沒錯,施小荷真正的名字,叫施盈盈,乃是天山派八長老的孫女。
在天山派,施盈盈也是一個天才,是火靈根,現在已經筑基期大圓滿,只要經過歷練,有機遇的話,可能突破晉升到金丹初期。
下山歷練時,碰到了單凌飛,對他一見鐘情。
她知道單凌飛,是單家的天才。
可她更知道,單家和天山派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當年單家祖先單于飛滅天山派滿門,但總有漏魚之網,就是那些下山歷練的弟子。
當他們得知天山派被滅門時,就發誓要報仇。
可那時的他們卻實力不夠,根本無法對上一個修為是元嬰期的真人。
所以,只能隱姓埋名的入了別的門派。
但這種滅門之恨的恥辱,一直深深的烙印在他們的心頭。
然后,代代相傳!
在單于飛飛升后,原天山派的弟子,都已經到了金丹期,所以,他們在天山重新創建了天山派。
并立下規矩。
天山派和單家是永遠的仇敵,任何人都不得與單家有任何來往,發現后,格殺勿論!
所以,為了接近單凌飛,施盈盈改了名叫施小荷,然后謊稱是一個山下世俗界的平民。
單凌飛對施盈盈也是一見鐘情,對于她的話,沒有任何懷疑,很是相信。
然后,單凌飛娶了她。
大師兄余白看了一眼她懷里的孩子,冷漠的說道,“這個孩子是單家人,掌門絕對不可能收為徒的!”
施盈盈一只手抱著孩子,一只手抓著大師兄的衣袖,很是決然的說道,“那就瞞著掌門!等孩子長大了,培養感情了,掌門自然就舍不得了!”
余白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為什么不選擇交給孩子的父親!單凌飛既然愛你,自然會好好疼愛這個孩子!”
施盈盈搖了搖頭道,“我離開后,單家人肯定會逼著凌飛哥再娶的。有了后娘就會有后爹!
再說,在單家,凌飛哥對寶寶的疼愛,更有可能引來災難!我不想我的寶寶在這樣的家庭活得這么苦這么累!大師兄,拜托了!”
大師兄輕嘆了一口氣,應了下來。
然后,施盈盈就真正的閉上了眼睛,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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