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瀚現在身高有一米九，肌肉結實，就算坐在凳子上也像一座小山。
他委屈巴巴盯著秦煙。
竇家基因不錯，竇瀚是個濃眉大眼的傳統帥哥，但是這幅表情…怎么看怎么惡萌。
秦煙抽了抽嘴角，轉過了身，沒同意，也沒拒絕。
其實她不贊同考試作弊，但是竇瀚情況不同。
他是貨真價實的學酥…
而且學習成績的好壞對他的未來其實沒多大影響。
希望他不要抄太多，萬一分數太高會影響其他同學正常排名，同時也會引來老師們的‘關心’。
竇瀚見她沒拒絕，嘴角咧開，露出一口大白牙。
有幾個經過考場門口的女生往里面望了望。
“瀚王怎么笑的那么開心，聽說最近他都不喜歡和女生講話了。”
竇瀚在十三中有一個小型的女粉團，‘瀚王’這個稱呼就是她們琢磨出來的，雖然沙雕了點，一旦接受還挺帶感。
“要我說，這都怪周雯，要不是當初她作妖，瀚王也不會跟她分手，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幸好她退學了，不然我…”
“你還想打她一頓不成。”
“我還挺后悔的，怎么以前沒揍她，想起她做的那些事我就恨不得抽她兩個耳巴子。”
“哈哈，我看你是因愛生恨！”
“滾滾滾！”
“你看瀚王前面那個女生好漂亮，他剛才還和她有說有笑，還做了那么委屈的表情，那個是不是他的新女朋友？”
“…你村里才通網吧，前面那位是秦煙。”
“臥槽！打擾了，我先走一步！”
考試鈴聲響了起來。
監考老師開始發試卷。
竇瀚是倒數第一考場里的老油條，他和監考老師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里的熟悉感。
他摸著發下來的試卷和答題卡，突然發現有哪里不對勁。
以前倒數第一考場里的監考老師都會冷言冷語幾句，然后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而現在，兩個監考老師只說了一句好好考試，沒有冷言冷語，也沒有不耐煩。
他看著前面的長發少女，眼神頓時了然。
有學神坐鎮，果然就是厲害！
試卷發下后，秦煙游覽著三篇閱讀理解，看完了后拿起筆在九道選擇題上勾畫答案。
竇瀚長得高，不需要做什么小動作，只需要掃一眼就能看到她試卷上的答案。
他心里感嘆，辛虧長得高，抄答案太特么方便了！
坐在竇瀚身后的男生欲哭無淚。
他得知學神在最后一個考場時，興奮的一晚上沒睡，以他的視力，肯定能抄到學神的答案。
可是誰知坐在前面的是竇瀚，這家伙像個小山，他坐在后面啥都看不見！
監考老師在貼條形碼，很快就貼到最后一組來了。
這時秦煙已經把文言文的三道選擇題答案選出來了。
她閱讀文言文的速度比看現代文閱讀還快，她不僅能看懂，還知道這段文言文節選自史記。
監考老師背著手，他發現竇瀚坐著的時候和他一樣高，而且這個高度能輕而易舉看到秦煙的整張試卷包括答案。
他警告性的點了點竇瀚的桌子，然后給最后一排貼完了條形碼。
秦煙聽到老師敲桌子的聲音，便知道竇瀚‘大計得逞’。
她開始加快速度在答題卡上寫答案。
竇瀚都沒看清，她就把答題卡填滿翻頁了。
唉，以后他還是好好打球吧。以前他只認為自己不適合考試，現在他意識到自己連抄答案都不配！
語文考完就是數學。
竇瀚感覺自己爽翻了，數學選擇和填空他不用費勁看，看一眼就抄到了！
他沒敢抄太多，每門50就夠了。
第一天的考試終于結束了。
考生們陸陸續續走出考場。
竇瀚要請秦煙吃飯。
“去食堂。”她打著傘，在陰沉的天空下，皮膚白皙的像個瓷娃娃。
“食堂都吃膩了，我們開車去外面吃！”竇瀚拿出自己的大傘，示意她把自己的小傘收起來。
“你自己去。”秦煙步伐輕快的往前走，墨發在空中卷起優美弧度。
竇瀚嘆了口氣，“那多孤單寂寞啊，還是去食堂吧。”
秦煙在食堂遇到了沈媛王羽，正好竇瀚那群高個隊友也來了食堂，秦煙揮揮手，示意兩人要分道揚鑣了。
竇瀚看著她們的背影，想說自己可以和她們一塊吃。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脖子就被勾住了。
“大瀚，你居然跟學神一個考場！”
“抄到沒有？”
“以大瀚的身高不抄也難啊！”
“哈哈哈哈哈，這話說的沒毛病！”
竇瀚翻著白眼，“你們考的怎么樣？”
“額…”
“語文選擇題好難，那篇文言文簡直就是天書。”
竇瀚：“有那么難嗎？學神好像四分鐘就把三道文言文選擇題寫完了。”
“當我們沒說。”
“結束這個悲傷的話題！”
“吃飯吃飯！”
秦煙打了土豆絲和牛肉，跟沈媛王羽坐在一塊開始吃晚飯。
沈媛王羽沒忍住，問了秦煙幾道選擇題答案。
她們知道自己選錯了兩個，還都是簡單的題目，頓時想切腹的心都有了。
秦煙咽下了兩根土豆絲，緩緩說道：“可能是我寫錯了，你們寫對了呢。”
沈媛戳著盤中的茄子，哭喪著臉，“煙煙，這話你敢說我可不敢信啊。”
她隨口扒拉了幾口飯，邊等秦煙王羽，邊玩起了手機。
本來要去逛微博，不小心打開了青青論壇，這兩個app長得太像了，她經常點錯。
她想退出青青論壇，余光不小心看到了熱門帖子的標題，《各大中學第三次月考，十三中的學神是否能衛冕第一？》
十三中的學神，這說的不就是秦煙嗎。
沈媛立馬點了進去。
她首先看的是發言用戶的等級，如果都是低等級用戶發言，那這個貼子就沒什么可看的價值。
前面幾樓都是水帖。
八樓：十三中學神是誰啊？
九樓：秦y你都不知道？八樓村里剛通網吧。
二十樓：我覺得那位學神聯考第一完全是誤打誤撞，樓主沒必要開這樣的引戰帖，沒有人誰會永遠得第一。
二十一樓：看見了一個陰陽怪氣的人。
二十二樓：秦y上次月考都沒參加，她是不是怕自己考得太差，這樣的人還能衛冕第一？
三十樓：你們不覺得上次聯考748分太虛了嗎？我覺得這次月考最高分應該在四大名中！
七十樓：吵什么吵，打起來打起來！
沈媛一直把這個貼子游覽到了最后，眉毛越挑越高。
居然有不少人說秦煙江才郎盡害怕參加月考。
沈媛連忙問道：“煙煙，你今天考的怎么樣？”
秦煙：“還行，怎么了？”
沈媛：“沒事沒事，我就問問。”
她現在不能說論壇的事，萬一影響到秦煙發揮就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