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盤腿坐在道場里,她本來打算念一段靜心咒平復心情。
毛球啄了啄秦煙的手,發現她居然睡過去了!
秦煙又夢到了那個白衣女人,她這次依舊坐在河邊,只是充滿靈氣、靈霧升騰的場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盡的黑河水,波瀾壯闊似原石海洋,幸好她不是深海恐懼癥患者,要不然看一眼就會昏死。
“你到底是誰?”
秦煙驚訝的發現,這次夢境她能說話了!
“過來。”白衣女子溫柔的笑了笑,朝她伸出手。
秦煙覺得很奇怪,面對這個陌生女子,她居然升不起一點防備心。
“我過來了,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白衣女子笑而不語,她轉身,指了指那片汪洋黑河。
“你看到河水上的襁褓了嗎?”
秦煙望過去,搖搖頭,“我什么都沒看到。”
白衣女子掩嘴笑,“看來你的修為還不夠,所以才無法看到。”
秦煙聳聳肩,淡然的說,“修為再高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一死。”
白衣女子黛眉微微皺起,“發生什么事了?”
秦煙坐在她身邊,“我的神識受過重創,可能會陷入無邊的黑暗。”
“不!”白衣女子臉色大變,她不顧一切的奔向黑河水,秦煙感覺到她修為很高,但是她在河水中,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原來黑河水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它能吞噬白衣女子身上的靈氣!
秦煙站起身,朝她喊:“你去干什么,快回來!”
白衣女子回頭,眉間沁著一抹神性,她伸出手,一枚散發著光芒的珠子沒入秦煙的身體,她臉上露出憐愛的笑,“要活著。”
“你到底是誰啊!”
秦煙猛地向前一撲,毛球被她泰山壓頂,嘰嘰嘰的叫喚!
“我剛才在做夢?”
毛球生氣的煽動翅膀:不是剛才,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秦煙看著漆黑的夜空,“原來是第二天晚上了。”
她走出門,感受著凜冽的冷風,思緒迅速歸位,“毛球,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一枚發光的珠子?”
毛球:你夢到了什么,怎么還有珠子?
秦煙揉了揉額角,“夢里有個白衣女人給了我一顆珠子,她讓我活下去,可我都不知道她是誰。”
毛球:你仔細說說你的夢,我感覺你的身世很有問題,說不定你的夢境是在暗示什么!
秦煙邊走邊說,“以前的夢很簡單,白衣女人,靈氣充裕的大河,這次夢里,白衣女子依舊在,只不過那條靈河變成了汪洋黑水,一望無際。”
毛球:一望無際的黑河水?
秦煙:“對,而且它好像還能吞噬靈氣,那個白衣女子修為很高,但她也只能在黑河里走幾步,再遠就走不了了。”
毛球:等我一會兒……找到了!我們鳳凰族的一位族老游歷山川時,見過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河水。其實它不叫黑河水,它叫無垠之界,這個地方沒有人能進去,也沒有人能在無垠之界上空飛翔,所以沒有人知道無垠之界到底有多大,又有多深。
“無垠之界,它在哪個地方?”
毛球:等等…………族老沒記載啊啊啊啊!好奇死鳥了!不行,我再找找!
秦煙:“你慢慢找。”
她把毛球塞進兜里,然后走進了銀杏苑。
客廳里除了宋棠外,還有克特森、伊夫琳以及邁迪爾。
他們見到秦煙后,紛紛站起身。
秦煙察覺到了克特森身上還有詛咒的力量,頓時明白了他們的來意。
宋棠走到她身邊,眼底有些擔憂。
秦煙朝他笑笑,“我沒事。”
邁迪爾朝秦煙鞠了一躬,“謝謝你救了我的父親,我代表威廉斯姆家族向您致以最崇高的謝意!”
秦煙:“我沒有完全治好他。”
邁迪爾故作輕松的笑道:“起碼我父親還活著,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死了就徹底沒希望了。”
秦煙點頭。
沒錯,活著才有希望。
她的心愿就是宋棠活著,在她沒有完成心愿前,她不會讓自己墮入黑暗!
克特森走到秦煙面前,摘了帽子,微微彎腰,“感謝你,善良的姑娘。”
秦煙虛扶的伸了伸手:“克特森先生,請坐吧。”
這位老紳士的氣質很特殊,嚴謹,靦腆。
如果不是何榮說克特森手下有好幾個高奢品牌,她會以為克特森是個一絲不茍的學者。
宋棠和秦煙并排坐,克特森和伊夫琳手握手的坐在另外一邊,邁迪爾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看到趴在地上的黑獒和雪獒,驚覺自己是現場唯一的單身狗。
上帝!
他應該把自己的未婚妻帶來!
伊夫琳看向秦煙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她收了收激動的情緒,語氣誠懇的問:“煙煙,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秦煙:“當然可以。”
伊夫琳:“煙煙,我想知道我丈夫到底怎么了,他身上的詛咒是怎么回事。”
秦煙點頭,不愧是大家族的人,了解事情真相才是最重要的,找到根源才能對癥下藥。
“克特森先生中的詛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種詛咒是有遺傳性的。”
伊夫琳捂住了嘴,“煙煙,你能說的具體點嗎?”
秦煙:“如果克特森先生死后,這種詛咒不會消失,它會附庸在克特森先生的子孫身上。”
邁迪爾嚇得不輕,“詛咒下一個的目標就是我?!”
秦煙點頭。
邁迪爾腿有點發軟,“秦煙,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不然我們威廉斯姆家族世世代代都要被這個詛咒折磨了!”
秦煙問:“克特森先生,你最近接觸過什么特別的人嗎?”
克特森低頭想了想,快速的用德語說,“四天前有人敲門,我剛好有空就去開門,外面站著一個穿著奇怪的女人,她見了我后,對我笑,然后說走錯了。可是方圓幾十英里都是威廉斯姆莊園的范圍,她不是走錯了,她是故意出現在我面前。”
邁迪爾補充道:“我去調監控的時候,發現監控里只有父親在門外自言自語,錄像里根本沒有什么敲門的女人。”
伊夫琳:“我當時還以為丈夫忙糊涂了,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
克特森到現在還有些委屈:“你們當時沒有一個人信我。”
邁迪爾:“抱歉父親,實在是這件事匪夷所思。”
伊夫琳:“你不是那種撒謊的人,我應該相信你的,我很抱歉。”
克特森:“其實這也不能怪你們,我當時都沒有放在心上。”
邁迪爾:“秦煙,你有辦法完全驅除詛咒嗎?”
秦煙:“辦法是有,不過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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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后我再來修改錯別字!
還有兩章,我感覺寫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