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和戚蓉正在做電梯前往地下三層。
秦煙欲言又止,她想給戚蓉打個預防針,但是電梯里除了宋棠外,還有一位總管,這話就不好說了。
電梯很快就到了地下三層。
戚蓉雖然來過幾次海濱莊園,但是她不知道這座號稱天價藝術品的莊園下居然還有一個這么龐大的實驗室!
認真做實驗的博士,打下手的醫生和護士,戚蓉還看到了用透明玻璃隔絕的房間,玻璃上顯示著一排電子指數,顯然這里曾經關押著什么,現在被移走了,接連幾間玻璃房都是干干凈凈,像是知道有外人要參觀,所以提前‘打掃’了一遍。
戚蓉想起電影里那些變態的醫學實驗,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秦煙:“干媽?”
戚蓉:“煙煙,要不讓小棠帶你上去吧,這里有點冷,別凍著你了。”
這里擁有全球最先進的設備,智能監控識別出戚蓉的話,這條走廊的暖氣頓時升高了不少。
戚蓉:…
如果換個場合,她一定把高跟鞋脫下來,砸碎那個誤她事的攝像頭!
秦煙趁機暗示:“干媽,我不冷。這里的系統太智能了,我真是有點期待,這里還能帶給我們什么驚奇。”
總管知道戚蓉腦子里在想什么,他看不透那個東方少女,她話中很期待,但是眼神波瀾不驚,似乎知道了什么。
總管又看向旁邊的宋棠。
他單手插在西裝褲里,身姿優雅,強大的氣場讓人覺得他才是這里的主宰。
總管嘴巴微張,現在阻止他們也晚了,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戚爺能瞞得過別人,但是他沒辦法瞞得過宋棠和戚蓉。
總管在一道金屬大門前通過虹膜識別和指紋確認,最后輸入密碼,大門才打開。
戚蓉松開秦煙的手,激動的走了進去。
總管看著站在門外的秦煙和宋棠,問道:“你們不進去嗎?”
秦煙:“不了。”
總管心下一驚,“你們難道已經知道了戚爺的情況?!”
宋棠隨意的‘嗯’了一聲。
總管驚恐的看著他們:“這不可能,所有參與實驗的人都沒有離開過實驗室,除了我,但是我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
宋棠:“戚爺都能返老還童,你應該對這些無法理解的事抱以平常心,不然,精神會崩潰。”
總管細細品著這句話,他覺得很有道理。
“啊——!!!”戚蓉看著哥哥沉睡的模樣,震驚過后,忍不住尖叫起來。
她跑出來,六神無主的看著他們,“我哥他到底怎么了?!”
總管請三人進入戚夜所在的病房。
潔白病床上躺著一個身材修長,頭發烏黑,五官凌厲的青年,他眼睛緊閉,但那身上位者的氣質,顯然不是年輕人該有的。
總管:“其實這件事說起來很簡單,戚爺有次出差,碰見了一個年紀在二十五左右的巫師,經過調查,那個巫師已經活了三百歲,戚爺向他請教長生之道,巫師也很大方,他說讓戚爺散盡家產,他就教授戚爺長生之道。”
幸好戚爺沒有答應,不然會有幾十萬人直接失業,這個后果M國政府恐怕都難以妥善解決。
戚蓉急道:“你快說,后來怎么樣了?”
秦煙對長生不感興趣,她想知道那個僅僅活了三百年的巫師,哪里有底氣答應幫助一個普通人長生。
宋棠對這個故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撫上了少女及腰的黑發,最后大掌停留在少女的細腰,他總覺得自己輕輕一用力,就能把她捏碎,思及至此,他身體興奮起來,嗤,黑靈那家伙的思想真是有點危險。
總管還在喋喋不休的說:“戚爺其實得了肺癌,他一直瞞著您。”
戚蓉看著床上的青年,眼里涌起了淚花,“他為什么不告訴我?”
總管嘆氣道:“戚爺他不想讓您跟著擔驚受怕,他一直覺得虧欠您,所以在他知道自己得了癌癥后,立了遺囑,名下地產以及幾家年利潤百億的企業都已經悄悄轉移到您的名下了。戚爺覺得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他沒想過反抗這種自然規律,直到他遇見了那個巫師,他覺得巫師可以依靠修煉活三百年,他為什么不可以利用科技活上百年,所以才有了地下三層實驗室,如果實驗成功,人類都可以克服各種絕癥,健康的活上百年。”
戚蓉:“既然你們在研究治療絕癥的藥物,那我哥的絕癥治好了嗎?他為什么變得這么年輕?”
總管:“這項實驗是秘密進行的,我們一直都在研究治療肺癌以及各種絕癥的特效藥,那個巫師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也參與了進來,他在成為巫師之前是一個醫學天才,所以我們的團隊很快就研究出了治療肺癌晚期的特效藥,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戚爺吃了藥后居然返老還童,還沉睡不醒。”
戚蓉:“那個天殺的巫師在哪里?!”
總管:“他說他也沒轍,如果戚爺能等到有緣人,他自然會醒過來。”
戚蓉腳下一軟,氣的直接爆粗口,“什么狗屁的有緣人?這種不靠譜的話你們也信?”
總管冷汗涔涔:“我們自然不信,但是他太厲害了,我們攔不住他,讓他給逃走了。”
如果戚爺不醒,參與這場實驗的人都會被戚爺身后的神秘勢力清洗,他心里真是恨死那個巫師了,半桶水的貨色,出來禍害什么人啊!
有兩個黑衣保鏢走了進來,他們在總管耳邊低聲說:“戚爺的養子養女帶著人來了。”
總管神色一緊:“他們沒有發現實驗室吧?”
保鏢:“沒有,他們只是收到了戚爺病危的消息,并不知道戚爺的具體情況,不過他們帶了很多人過來,不好應付。”
總管對戚蓉說:“您先在這里等等,我去處理點事情,如果兩個小時后我沒有回來,會有人帶你們和戚爺從秘密通道離開。”
戚蓉憤怒的同時也很自責。
哥哥覺得虧欠她,她又何嘗不是對哥哥心感愧疚。
明知他在國外沒有血脈至親相伴,她還是不愿意出國長住,他身邊的那些養子養女平日里孝敬的不行,如果一看,都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戚蓉用手擦了擦眼淚,秦煙拍了拍她的背,“干媽,別擔心,我應該能把干舅舅喚醒。”
戚蓉眼淚還在流,眼神卻是一愣,“煙煙,你說什么?”
這個巨型實驗室起碼聚集了全球一半的醫學尖端人才,他們都沒有辦法治好哥哥,她不是不相信秦煙,而是她覺得術業有專攻,秦煙年紀還小,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