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蓉:“煙煙,你在看什么?”
秦煙:“我想去一趟廁所,我去去就來。”
戚蓉作勢要下來,“你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陪你去。”
秦煙:“不用,我帶著手機呢,迷不了路。”
邊說邊走遠了。
她剛才看到了一個五歲的深藍色瞳孔的小男孩,看到他臉上的血跡,她不由開了天眼。
這個小男孩長大可不得了,他智商極高,未來會成為都市連環犯罪分子,雖然最后他在四十多歲時自首了,但是那些被他禍害的幸福家庭,已經裂開的傷疤不可能因為他的自首愈合。
在小男孩的命運軌跡里,街邊沒有秦煙,但是秦煙現在就在街邊。
有些特殊的人,一舉一動影響深遠。
秦煙站在狹窄的巷口,或許這里不能稱為巷子,因為它就是兩棟建筑的分隔地帶,兩面都是墻,盡頭也是墻。
她看到一個小男孩蹲在最里面。
“喂,你受傷了嗎?”清冷的女聲在小空間里回響。
只見小男孩緩緩扭頭,他刻意模仿了機器人僵硬的轉身動作,臉上帶著小丑般的笑容,特別是嘴角那抹血,讓他看起來怪異瘆人。
心理素質再強的人,也會不由自主的嚇一跳。
秦煙眼神淡淡的走了進去,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小男孩,然后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東西,一把瑞士軍刀,一個被解刨的小老鼠,最令人值得驚訝的是,小老鼠的器官被完好的解刨下來,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五歲孩子能辦得到的事。
小男孩拿著刀站了起來,臉上依舊掛著詭異的笑容,卻用天真的語氣說:“你看到了我在做什么,我會殺了你。”
秦煙面無表情:“我聽不懂英語,你這么厲害,會說中文嗎?”
小男孩:…
秦煙掏出手帕,給他擦了擦臉上的老鼠血,用英語說道:“你這么熊,你家里人知道嗎?”
小男孩躲過她的手帕,眼神冰冷的看著她,“你敢耍我,以后我一定會殺了你!”
秦煙無所謂的捏了捏他的臉龐,滿滿的膠原蛋白,手感很好。
小男孩見自己的威脅不起作用,他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于是快速的舉起瑞士刀。
秦煙手指快速的在他手腕上點了一下。
瑞士刀瞬間落地,他的胳膊無力垂在身體一側,“你對我做了什么?!”
秦煙:“你要傷害我,難道還不準我反擊?”
小男孩要氣死了,他冷笑一聲,掀開了自己額前的長發,黑色胎記從他額前一直延伸到他耳根,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黑色胎記下的皮膚凹凸不平,只要他把胎記露出來,就像個活生生的小怪物。
“你害怕了嗎!”小男孩歇斯底里的吼道。
每個人見到他都遠遠的躲著,罵他小怪物,有時候他的父母都會驚恐的看著那片黑色猙獰的胎記,仿佛他是地獄爬出來的惡獸。
秦煙蹙了蹙眉,把手覆蓋在他的胎記上。
小男孩震驚了一秒,連醫生都不愿意摸他的胎記,這個女人竟然…她不覺得惡心嗎?
秦煙淡聲道:“如果只是祛除胎記,普通的醫院都能完成這樣的小手術,但是你胎記的皮膚凹凸不平,這就有點難辦了。”
小男孩聳拉著眼,“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秦煙:“不想著殺我了?”
小男孩:“你…愿意觸摸我的胎記,說明你沒有把我當怪物看,你走吧,別讓我再見到你。”
秦煙:“你不是小怪物,我可以幫你把胎記治好,前提條件是你要答應我,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你還要寫一份保障書,如果你想好了,就來海濱莊園找我,帶著你的爸爸媽媽。”
她說完,轉身走了,留下小男孩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個女人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沒有人可以救他…沒有人…
戚蓉見秦煙回來了,讓司機開車回家。
街對面,一輛房車上,莫南川老神在在的舉著望遠鏡,對準書法展,企圖看破什么。
車中,擺著許多高科技設備,保鏢入侵了書法展的監控中心,發現書法小課堂附近的監控被專業人士清理過,已經沒有辦法復原了。
莫南川冷哼:“這個歐梵到底在搞什么鬼!”
保鏢:“我覺得那個叫蕭麗的人肯定知道是誰。”
莫南川:“你去把蕭麗帶來,最好不要驚動歐梵。”
保鏢:“是。”
莫南川知道歐梵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文雅無害,那些文人耍起心思才叫厲害,有許多華夏書法家挑戰歐梵,他來者不拒,因為這樣一來他可以賺取好名聲,二來打敗對手,抬高自己的實力。如果對方比歐梵強,他也有辦法讓對方輸。那些不肯輸給歐梵的硬骨頭,最后都是以‘客死他鄉’‘下落不明’作為結局。
莫南川怕歐梵嫉妒那位神秘的大師,暗地里下殺手。
保鏢很快就回來了,他一臉沉重的說:“蕭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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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結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