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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冰鑒藏尸案下部七

  木憶榮聽到瑞草提柳輕煙的名字,蹙起眉頭,眼神復雜的看了瑞草好一會兒才道:“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

  “為什么,她與你鬧脾氣了?也是,一看你就知道是那種不會哄女孩子開心的木頭疙瘩類型。”

  木憶榮眉頭擰得更緊:“你以前見過很會哄女孩子開心的男人?”

  “我看的書上男子,都很會哄女孩子開心。”

  瑞草看的那些書上,男人哄女子都十分有手段,嘴巴就跟抹了蜜一般,三兩下,就給哄到鴛鴦被里面去了。

  而像木憶榮這般不解風情的男子,在書中只適合當看著別人雙宿雙飛的男配,甚至跑龍套的。

  瑞草這個感情絕緣體的女主,自己就做得十分不稱職,她還好意思批評別人!

  木憶榮自然懶得聽她廢話,讓瑞草認真做事兒,不要再胡言亂語。只是手腳輕一些,不要將房屋弄塌,把他們兩個壓死在下面。

  像是探雷器的瑞草很會找東西,很快她就在一個被柜子擋住的角落處下方,發現了一個老鼠洞內,從里面掏出了什東西,然后十分自然的塞進了自己的錢袋內。

  木憶榮邁步上前,一把抓住瑞草的手臂,問她偷偷藏起了什么?

  “散落在老鼠洞里面的兩個銅錢而已,你不必......”

  瑞草的話還未說完,木憶榮就一把扯下她腰間的錢袋,將里面的銀錢,全都一股腦的倒在了桌子上。

  瑞草一下子撲上前,張開雙臂,好似在老鷹面前掩護自己小雞崽子的老母雞一般,護著桌上的銀錢,一雙大眼睛瞪視著木憶榮,問他怎么這么光明正大的搶錢?

  木憶榮一邊將散碎銀子和成串兒的銅錢從新塞回錢袋兒,一邊數落瑞草是從哪里學來了中飽私囊的壞習慣!

  只是他話念叨一半兒,就忽然一臉緊張的捏起兩枚銅錢,在手上顛了顛重量,然后捏著湊近燭火觀看。

  瑞草急忙把剩下的銅錢收到錢袋里面,問木憶榮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木憶榮眉頭緊皺,將兩枚銅錢遞到瑞草手中,問她可看出什么?

  瑞草從錢袋里面摸出另外兩枚銅錢,與之作比較,仔細觀察了一番后,說這兩枚銅錢的重量較輕,還有就是,這兩枚銅錢與其他銅錢有些許細微不同之處,但很難分辯出來。

  木憶榮眉頭皺得更緊了,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忽聽“砰”一聲,好似有什么有東西如犀牛一般撞在了屋子不知何時緊閉的房門上。

  緊接著,窗前一片火光沖天而起,滾滾濃煙如無數巨蟒一般,狡猾的從門縫兒和窗戶縫兒鉆進屋內。

  木憶榮與瑞草急忙以袖掩口,奔到門口。只是門縫兒不斷躥進火舌與濃煙,立刻將二人逼退,無法輕易靠近。

  二人無奈,只好又急忙奔到窗前,飛身撞窗而出。

  “轟”的一聲,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房門砸在了外面的地上,同時渾身是火的瑞草與木憶榮,從撞壞的窗戶滾落到地面上。

  聞訊趕來救火的人,見從著火的房屋內沖出兩個火人,立刻上前撲救。

  瑞草與木憶榮身上的火都被撲滅了,滿臉焦黑的站起身,驚魂未定。

  這時,摟著玉華仙的十九親王走上前,見木憶榮與瑞草并未燒傷,臉上擔憂之色立刻褪去,笑問木憶榮與瑞草在玩兒什么火?

  衣衫不整,明顯已經睡下的程元祥,風風火火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問木憶榮與瑞草二人如何,可有被燒傷?

  瑞草和木憶榮只是被煙熏黑了臉,零碎的頭發被燒焦了一些,其他還好。

  程元祥見二人無事兒,這才松了一口氣,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問木憶榮與瑞草二人怎么會這么不小心,竟然把燭火撞翻了,引起了火災?

  木憶榮陰沉著臉,問程元祥,是誰告訴他,火災是因為他們撞翻了燭火而起?

  程元祥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瑞草走到砸在地上的房門前,蹲下身嗅了嗅,接著又伸手在門板和地面上摸了摸。

  隨即她站起身,走到木憶榮近前,將手指遞到木憶榮的鼻子下面。

  木憶榮對瑞草的動作意圖已經十分熟悉,他用力嗅了嗅,然后與瑞草異口同聲的吐出兩個字兒“桐油”。

  桐油在有船只河運的地方并不少見,且用途廣泛,一般人家中也算是常備用品。

  只是,門板和地面被潑灑了桐油,說明這是有人故意縱火,而非意外。

  剛剛因木憶榮與瑞草二人并未受傷而松了一口氣的程元祥,在聽到是疑似有人故意縱火之時,剛剛放下的心又立刻提了起來,慌忙“撲通”一聲跪下,連連叫冤。

  “侍郎大人,十九親王,下官府上發生縱火事件,險些傷了侍郎大人與女亭長,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但是下官真的不知道是何人,又是為何在下官府上縱火,等下官這就去查個清清楚楚,水落石出,給侍郎大人和十九親王一個交代。”

  木憶榮正要開口時,忽然有一道兒身影,好似雨前飛燕一般,一下子撲進他的懷中。

  “憶榮哥哥,你沒事兒吧,快讓我看看,哪里有沒有受傷?”

  梨花帶雨的柳輕煙,從木憶榮的懷中仰起頭,滿臉擔心的盯著木憶榮,伸手就想撫摸木憶榮的臉。

  木憶榮向后退了一步,柳輕煙落空的手僵在了空中,姍姍來遲的柳師承適時的咳嗽出聲:“輕煙,你與木侍郎還未定親,即使再擔心他,也不好這般在人前顯露出來,以免被人誤會你孟浪。”

  柳輕煙擺出一副擔心又委屈的樣子:“女兒只是因為太過擔心憶榮哥哥,一時激動失態,還望父親體諒女兒的心情。”

  “你這孩子心善,平時見到個貓貓狗狗受傷也會哭很久,更何況是你心儀之人遇險,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柳輕煙聽到這話,臉上嬌羞的浮現出兩朵紅云,柳師承走上前,笑著詢問木憶榮情況,可有受傷?

  周圍的人聽到柳師承與柳輕煙父女二人的這番對話,都覺得木憶榮與柳輕煙兩情相悅,就快要定親了。

  心中不禁暗嘆,這二人還真是郎才女配,門當戶對,再合適不過的佳偶天成!

  木憶榮是真的很搞不懂柳輕煙,就在剛剛,他已經態度十分明確的與柳輕煙說清楚了,他并不中意她。這怎么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木憶榮不禁搞不懂柳輕煙,也不明白一向對他冷言冷眼相對的柳師承,怎么忽然就擺出了一副岳父親近女婿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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