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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二五號舍刺殺案四十五

  瑞草與木憶榮全都被小大人一般的唐西逗得想笑,但旁邊就躺著一具尸體,若是笑出聲,顯得十分不尊重逝者,只能偷偷憋笑。

  有些小得意的木憶榮,道這個叫做唐西的小女孩非常有眼光,一下子就看出他是個樣貌英俊有才華,一等一的新郎官兒佳選。

  直白的瑞草,直接回了木憶榮一句:“她可沒說那么多形容詞。”

  “你和一個小丫頭,較什么勁兒。難不成你吃醋了?”

  說出此生最臭不要臉的話后,有些尷尬的木憶榮不給瑞草說話的機會,從新整肅表情,將目光移到案發現場。

  滕黃鈺的尸體,已經被仵作老李帶著人,搬上板車,蓋上白布,運往大理寺,進行進一步的解刨。

  周圍看熱鬧的老百姓,已經散去,只有小貓三兩只,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看著地上的血跡,木憶榮讓問事去周圍搜索一下,看兇手有沒有將兇器丟棄在附近。

  并差一撥人,去小女孩唐西的家進行保護和蹲守,若是看到可疑的人,一律帶回大理寺接受調查。

  一直凝視地上血跡的瑞草,表情有些令人捉摸不透,木憶榮擔心瑞草受不了血腥氣兒的誘惑,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舉動,急忙將她拉到一邊。

  明白木憶榮用意的瑞草,笑著捶了木憶榮肚子一拳,讓他不要胡思亂想小看她。

  她只是在想,滕黃鈺極有可能是被滅口殺害了。那么,可能涉嫌協助滕黃鈺犯案的同宗表叔滕宣,是否也會有生命危險?

  木憶榮聞言,立刻一拍額頭,道他怎么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急忙同瑞草趕往滕宣的家。

  之前在對貢院監考官以及考生做戶籍調查的時候,木憶榮知曉了滕宣的住址,他與瑞草二人雖然緊趕慢趕,但在到達滕宣府上時,他已經不在家了。

  滕宣并沒有像包中那般,將自己的妻兒老小送出城,而是自己今日一大早,匆匆離府,不知去向。

  據滕宣夫人說,今日一早,天還未亮,忽然有小廝來敲門。

  被吵醒睡眠的滕宣與其夫人都十分不快,但待滕宣在開門聽了小廝幾句耳語之后,登時臉色大變,急匆匆返回屋內,穿好外衣和靴子,從柜子中取了一些銀子,便行色匆匆的要出門。

  半夢半醒的滕宣夫人見了,急忙詢問,天都還是黑的,這么著急忙慌的是要去哪里?

  表情有些驚慌的滕宣只道他要出去一趟,完全沒有說要去哪里,也沒有說要去多久。

  說完這些,滕宣夫人有些擔心的問木憶榮,她夫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木憶榮如實相告,道他們來尋滕宣,乃是為了與他同宗,進京來參加今年恩科的考生滕黃鈺。并順便問滕宣夫人,可認識這個人?

  聽到滕黃鈺的名字,滕宣夫人立刻挑眉道:“我就知道,這家伙一定會闖禍!”

  官差找上門,絕對沒有什么好事兒!

滕宣夫人忍不住發起牢騷,說她就覺得這個滕黃鈺有問題,曾勸過自己夫君不要同其來往,但她那笨蛋丈夫就是不聽。圖播天下  說著,她問木憶榮,這個滕黃鈺犯了什么事兒?

  木憶榮沒有回答,讓滕宣夫人詳細的與他們說一下滕黃鈺這個人。

  滕宣夫人道,這個滕黃鈺是她夫君來自寧州的同宗侄兒,在剛入京城的時候,就立即來府上拜訪過他們。

  當時滕宣十分熱情的設宴招待了滕黃鈺,并感慨多年未見,他還記得滕黃鈺的父母,在他還在寧州時,曾多次幫助過他。

  二人當時聊得十分投機,酒喝了不老少,那個滕黃鈺還借著酒勁兒夸下海口,道他今年一定能夠金榜題名。待他考中狀元,當了大官之后,一定會好好孝敬滕宣。

  同樣酒醉的滕宣連連夸贊滕黃鈺有出息,有孝心,是個和他父母一樣喜歡助人為樂的好人。

  當時滕宣老婆對滕黃鈺的印象還可以,覺得這孩子除了有些不甚謙虛之外,并沒有什么不好之處。

  只是后來,她發現滕黃鈺再來府上時,總是背著她偷偷找滕宣進行密談。

  她有種預感,看似蔫吧壞的滕黃鈺,一定會闖禍!

  有一次,滕宣深更半夜才被滕宣送回家,回來時已經酩酊大醉,身上還沾了十分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兒,令滕宣夫人懷疑,他們二人去了煙花柳巷之地。

  從前,滕宣每日都會按時回家,也很少飲酒。

  但是自從這個滕黃鈺進京之后,滕宣就跟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有些放浪形骸。

  也不知,是受到滕黃鈺的教唆影響,還是滕宣本來就是這種人,只是之前克制的比較好,在遇到了臭味相投的人之后,就徹底爆發了?

  反正滕宣夫人對滕黃鈺的印象開始變差,勸阻滕宣以后少與滕黃鈺來往,以免被其帶溝里面去!

  說到這里的滕宣夫人,又忍不住發起牢騷,道她就知道,滕宣與那個滕黃鈺整日瞎混在一起,肯定沒有好事兒。

  只是當初滕宣道,滕黃鈺有賺錢的門道兒,他與其混在一起,只不過為了多賺錢養家而已。

  要不是滕宣如此說,滕宣夫人早就在滕黃鈺登門的時候,拿著掃帚將其趕出門去了。

  難掩后悔之意的滕宣夫人,眼中滿是擔心,道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她都相信,她夫君不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希望木憶榮二人若是找到他夫君,一定要保證她夫君的安全,然后等她夫君回府,她一定會好好收拾他,斷了他與滕黃鈺的來往。

  一直沉默聽著嘴硬心軟的滕宣夫人講話的瑞草,不知為何,給了木憶榮一個警告的眼神兒。

  忍不住想要發笑的木憶榮,心說這都還未成親,怎么就開始想著要管教約束他了?

  再說了,他又不是那種會在外面胡作非為的人!

  滕宣倉皇離家,極有可能是聽到了滕黃鈺被殺的消息,擔心自己也會遇害,藏到某處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去了。

  于是木憶榮問滕宣夫人,知不知道,滕宣一般離家后,可能會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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