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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十九親王失蹤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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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越來越暗,孝親王府荒宅園子內的戰斗十分激烈,無休無止。

  若是在街道之上發生這般激烈的打斗,很快就會引來巡夜的街使。

  但孝親王府乃是一座荒宅,周圍除了戲臺著火留下的那片廢墟空地,其他人家都離得很遠,一時恐怕很難引來人救援。

  戰斗進行的時間越長,對于人單力薄的木憶榮越不利,他開始有意識的朝著游廊邊緣移動。

  他方才翻進來的那堵西外墻,距離游廊不太遠,只要幾個縱躍,就能跳出去。

  然而,黑衣人老六顯然看穿了木憶榮的想法,將其逼回游廊內,冷笑道:“放棄吧!沒有了老七那家伙兒礙事兒,木侍郎今夜你別想再在爺的手上逃脫。”

  這個黑衣人老六真的廢話很多,木憶榮也不言語,不斷的抵御黑衣人老六以及其他人黑衣人的攻擊,尋找空檔,伺機而動。

  另外一邊的荒宅的園子中,三名黑衣人緊緊追趕在山雀瑞草身后,或是前撲,或是揮舞手中鋼刀劈砍,想要將擾人的山雀瑞草從空中擊落。

  忽高忽低,不停變轉方向的山雀瑞草,速度過快,鋒利的鋼刀就連她的一根羽毛都沒有傷到,而費力追趕的三名黑衣人,還不小心險些掉進井內。

  氣喘吁吁的三名黑衣人,無奈放棄對山雀瑞草的追逐,轉身欲加入圍攻木憶榮的隊伍中。

  結果,就在三人轉身之時,高高飛到空中的山雀瑞草,化作一顆熾白色的流星,狠狠的撞在一名黑衣人的背上。

  被撞的黑衣人,感覺自己的后背好似被人輪了一大錘,身體一下子撲倒在游廊的欄桿上,驚得在游廊內圍攻木憶榮的黑衣人們不由得分神。

  立馬抓住這個機會的木憶榮,一下子躍身而起,踩踏在跌在游廊欄桿上黑衣人的后背上,飛身躍出游廊,直奔不遠處的西外墻飛奔而去。

  只是他沒跑兩步,身后便響起“咻”的一聲,緊接著他頓覺左小腿一痛,身體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朝著木憶榮射出飛鏢暗器的同時,黑衣人老六也躍出游廊,手中板斧朝著踉蹌的木憶榮脖子,狠狠砍下。

  盤旋在空中的山雀瑞草見了,忙喊一聲“小心”提醒,然后揮動翅膀,飛撲像黑衣人老六。

  數柄鋒利鋼刀擋在黑衣人老六的面前,整齊劃一的劈向飛沖而來的山雀瑞草。沒有了游廊的限制,數名黑衣人又可以發揮他們配合默契的超凡攻擊水準,一下子就圍困住了山雀瑞草。

  而與此同時,嘿嘿笑著的黑衣人老六,不停的朝腿一瘸一拐的木憶榮發起猛烈攻擊。

  黑衣人老六的功夫,明顯比那個沙啞聲音的黑衣人老七要厲害一些,且力量也十分驚人。

  他面上嘿嘿的笑著,出手十分的狠辣,專門劈砍木憶榮的腦袋和脖子,眼中流露出惡狼一般的兇殘。

  小腿受傷的木憶榮,在閃躲了幾次攻擊之后,不慎跌坐在地上,黑衣人老六趁此機會,豎起斧頭,使了一招劉沉香劈山救母,拿木憶榮的腦袋當成西瓜一般砍下。

  慌忙歪頭閃躲的木憶榮,還是十分不幸的被斧頭砍中了脖子根部,鮮血一下子就噴上噴射出來。

  被一群黑衣人手中鋼刀阻擋在半空中的山雀瑞草,眼見木憶榮受傷,一頭栽倒在地,鮮血汩汩的從脖子上涌出,登時發出一聲鶴唳一般的鳴叫,震得下方的黑衣人,全都跌坐在雜草地上。

舉著斧頭,想要給木憶榮補一板斧的黑衣人老六,也被山雀瑞草尖厲的叫聲震得耳膜差點兒穿孔,不由得向后倒退兩步。千軍萬馬  仿若能夠震裂石板的恐怖驚叫,像是有形一般朝四周蕩去,孝親王府荒宅周圍的人家,一個接著一個亮起了燈盞。

  黑衣人老六低頭瞄了一眼倒在地上,雙眼緊閉,脖子不斷涌出鮮血,氣若游絲的木憶榮,咒罵一聲,收起板斧,打了一個呼哨。

  “放火。”

  所有黑衣人立刻收刀,取下背后別著的弓箭,彎弓搭箭,朝四周射出一支又一支利箭。

  “叮”的一聲,箭頭涂抹了易燃粉末的利箭射在石頭、墻壁上,漸起星星點點的火花兒,一瞬間就將地面上半干枯的雜草和木頭游廊引燃,躥起無數的火舌。

  眨眼間,無數躥起的火舌猶如紅色海浪一般,將游廊與荒園地面全都吞沒,將昏倒在地的木憶榮圍困在熊熊火焰之中。

  黑衣人老六再次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昏死過去的木憶榮,然后一轉身,縱身飛躍進黑色夜色之中。

  其他黑衣人緊隨其后,一個個縱身躍出孝親王府,全都消失在黑夜當中。

  從空中落下的山雀瑞草,一下子幻化出人身,滿臉淚水的將木憶榮從地上抱起,幾個縱身,也跳到了院墻之外。

  這時,聽到動靜的街使循聲趕了過來,瑞草低頭看了一眼懷中渾身是血的木憶榮,“砰”的一聲,從新化為山雀模樣,趴在院墻之上。

  眼見一群人,將渾身是血的木憶榮背起,送往醫館,瑞草立刻飛沖進夜色當中。

  昏暗狹小的司獄司牢房內,從窗子飛進來的山雀瑞草落在地上,幻化回人形,立刻一個健步沖到鐵欄桿近前,開始瘋狂的拍擊叫喊起來。

  被驚動的看守獄卒沖沖跑過來,黑著臉喝問瑞草大半夜不睡覺,發什么瘋?

  “去通稟大理寺卿木敬忠大人,我要從這里出去,我要從這里出去。”

  瑞草聲嘶力竭的叫喊,像是厲鬼的嚎叫,嚇得牢房中的眾人全都從夢中驚醒,一個個一頭霧水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被驚醒的那查爾,來不及用袖子擦一下嘴角留下的口水,就本能的縮到大駙馬安遠的身邊,一臉狐疑的問說:“大理寺的那個女亭長,這是怎么了。被關兩天就受不了發瘋了?”

  大駙馬安遠回了好友一個鬼知道的表情,走到鐵欄桿近前,伸出腦袋,詢問罵罵咧咧的看守獄卒,發生了什么事情?

  “老子怎么知道那女人發什么瘋!”

  面色陰沉的看守獄卒,沒好氣兒的回了一句話之后,便敲擊鐵欄桿,呵斥瑞草不要吵,老實待著,他會把話帶給大理寺卿。

  同樣將腦袋伸出鐵欄桿外的那查爾,與大駙馬安遠扭著腦袋,努力朝瑞草所在的牢房望去,關切的詢問道:“瑞草女亭長,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但那查爾并沒有聽到回答,隱約間,他好似聽到了哭聲。

  那個眸光好似惡狼一般,一副冷傲模樣的大理寺女亭長,怎么可能會哭?

  那查爾覺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見沒有熱鬧可看,便要縮回腦袋。

  結果,他與大駙馬駭然發現,腦袋都被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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