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騎著白龍駒,手提龍膽亮銀槍,問道:“主公,那黑漆漆的瓦罐其貌不揚,沒有什么特殊的,能派上用場么?”
王燦并未解釋,看向典韋,說道:“山君,你覺得如何?”
典韋聽后,笑說道:“子龍,你沒有去過狼牙營的駐地,不知道那玩意兒的威力。(_)嘿嘿,那可是相當厲害的,等阿蒙他們點燃了引線,你就知道威力有多厲害了。”
王燦接著說道:“拭目以待吧!”
一眾將領,都被王燦的話勾起了興趣,盯著呂蒙、黃敘等人拎著瓦罐上去。
典滿看著黃敘、呂蒙快速奔跑,臉上露出一絲遺憾,若他的兒子典滿也沖上去表現一番,那該多好。典韋和黃敘一樣,也在狼牙營中,狼牙營經過兩年多的發展,人數不斷的擴充,營中有很多的士兵都是王燦麾下將領的兒子,不過能加入其中都是有能力的人才能進入,否則不可能憑身份就加入。
黃敘和典韋武藝出眾,非常厲害,才能進入其中。
二十余人,快速朝關卡的大門跑去。
張椽看見二十多個小鬼頭跑過來,根本沒有讓士兵射箭阻攔,任憑二十多人跑到城樓下。他饒有興趣的伸手指著黃敘等人,回頭看向馬志等將領,問道:“左絮、馬志,你們見過抱著瓦罐的人攻打城池么?今天的事情讓我大開眼界啊!”
他朗聲大笑,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左絮和馬志卻升起不好的預感,因為兩人覺得王燦不可能無的放矢。
突如其來的二十來個小鬼頭,行為看似荒誕不羈,說不定真有出其不意的可能。馬志蠕動了一下嘴唇,終究還是沒有說話,讓看著張椽興奮的面頰,心中冰涼冰涼的,尤其是望見王燦自信從容的面龐,心中的落差更大。
張椽靠近關卡城墻的邊緣,伸出腦袋盯著二十個士兵在下面鼓搗,并沒有什么變化,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他伸手指著王燦的方向,大聲叫囂道:“王燦,這是你派來攻城的人么,可笑,太可笑了,哈哈哈……”
他朗聲大笑,不可一世。
在張椽的認知中,從沒有見過二十來個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破掉一座關卡的,對于下面忙活的二十來個人,張椽沒有放在心中。
他的聲音傳了出去,被王燦聽見后,淡淡一笑。
不知者無畏!
對張椽癲狂的嘶吼,王燦根本就沒有搭理。
事實勝于雄辯,只要呂蒙點火后,引燃瓦罐中的炸藥,將會是王燦給與張椽最響亮的一記耳光,而且這一耳光是致命的,是最狠的。
時間不長,二十個狼牙營的士兵已經放好了瓦罐,安放好引線。
二十個瓦罐,依次被放在大門下。
當二十個瓦罐近兩米長的引線系在一起后,呂蒙下令道:“點火!”
頓時,和黃敘一起跑來的二十個士兵迅速站起身,站在呂蒙旁邊。而黃敘則麻利的拿出火折子,引燃了兩米長的引線。火花四濺,引線呲呲燃燒,而呂蒙則帶著所有的士兵往回跑,黃敘也緊隨其后,快速往回跑。
兩米長的引線燃燒的時間,足夠他們炮灰軍陣,不受到波及。
“呲!呲!”
引線點燃后,一條條火蛇亂竄,往黑漆漆的瓦罐燃燒而去。
王燦看著已經點燃的引線,臉上露出了笑容。
趙云、黃忠、裴元紹和周倉等將領都期待的望著城樓下二十個黑漆漆的瓦罐,等待著見證奇跡的時刻。張椽站在城樓上,臉上沒有任何慌亂,甚至于他一聲不吭,沒有下令讓士兵打開城門,派幾個士兵將大門處的瓦罐搬走。
一切,順其自然的往下發展。張椽不害怕,可馬志、左絮、趙傳卻害怕了,三個人不像張椽這么膽大無知。
左絮眼珠子一轉,捂著肚子,說道:“將軍,末將肚子疼得厲害,得上茅房去。”
說完后,左絮不管張椽是否答應下來,轉身一溜煙兒跑得沒影了。至于馬志和趙直,兩人中馬志有些不好意思,而趙直雖然擔心,卻依舊駐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沒有想著溜走,所以直接選擇了和張椽共存亡。
城樓下,引線已經燃燒到最后一點,只剩下指甲那么長了。
“呲!呲!”
轉瞬間,引線就已經接近最后一點。
此時,撒開腳丫子快速奔跑的呂蒙、黃敘等人已經跑回軍陣中。
他們作為使用瓦罐的第一批士兵,試過許多次,也知道瓦罐爆炸的威力。由于瓦罐中還夾雜著鐵片,一旦爆發出來,鐵片在短距離內威力很大,爆發力很強。不過若是范圍太大,瓦罐爆炸的力量,就顯得不是很厲害。
“轟!”
引線燃燒完畢,瓦罐轟然爆炸。
“轟!轟!……”
緊接著,剩下的十多個瓦罐也突然間爆炸了。
頃刻間,一股濃煙快速升起,嗆鼻無比。二十個瓦罐一起爆炸,如同平地里響起一聲炸雷,效果非常驚人。巨大的沖擊力從瓦罐中爆發出來,撞在大門上,瞬間將大門炸得粉碎,一股氣浪從地上沖起,直接撞在周圍的墻上,使得矗立在子午谷外的城樓不斷地晃動。
到最后,由于坍塌了一部分,竟然讓城樓不穩,全部轟然倒塌下來。
城樓上的將領士兵,全部一下落下去,摔倒在地上,死的死,傷的傷,一片狼藉。
頃刻間,子午谷便暴露在王燦大軍面前。
一聲巨響,矗立在谷外的防御工事全部倒塌,所有士兵都張大了嘴,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士兵們神色驚詫,趙云、黃忠等人也是驚詫無比,他們都有見識的人,看見黑漆漆的瓦罐爆炸后的威力如此大,立刻察覺到其中的妙處。
有此神物,可謂是天佑益州!
轟隆隆!
關卡倒塌,濺起一地的灰塵。
張椽躺在地上,下半身淹沒在石頭中,已經是血跡斑斑。他上半身雖然沒有受傷,卻也弄得狼狽不堪,此時張椽已經徹底的跑不掉了,連站起身的力量都沒有,張椽沒有被炸死,而趙直和馬志卻因為沒有跑下城樓,被砸落的石頭砸死。
西涼軍中,唯有左絮還是完好無損,沒有受傷。
等待煙塵散去,左絮便提著戰刀沖向張椽。
見左絮跑來,張椽神色一喜,終于有人來救他了。
然而,當左絮接近他的時候,他竟然看見左絮揚起了手中的戰刀,鋒利的刀刃在烈日的照耀下,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刀光閃過,掛著尖銳的嘶嘯聲,劈向張椽的腦袋。
“噗!”
一腔鮮血從張椽脖頸噴中灑出來,刀光劈過,腦袋掉落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兩下就不動了。張椽身體倒在地上,圓睜著眼睛,如何也想不到左絮會殺了他。張椽原以為左絮會救他,可那一刀劈來,讓張椽滿是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