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坑小鎮”的一棟屋子里。杜佳琳,鄧旭東兩人頗為喪氣的坐著。朱彤和張雨立在墻下,一聲不吭。唯有蕭妃在不大的屋子里左右徘徊。
在得知又“死”了兩個人后,蕭妃當即就大罵北島和譚勝歌兩人“廢物”。而罵完之后,她就陷入了茫然之中。人死就死吧,這么容易就掛掉,證明他們不過如此,死了也活該。可是,面對尹曠那種龜縮不出的戰術,蕭妃真心拿不出一個可行的策略來。所謂知彼知己,現在連對方藏在何處都不知道,縱然又千般手段,也無處去使啊。
“尹曠,王寧!讓我抓到你,我一定讓你們嘗盡世間一切痛苦!還有那個趙青青,不但和龍哥有一腿,竟然還想爭功,回去也饒不她!”實在沒個主意,蕭妃只能在心中抱怨以作發泄了。
這時,杜佳琳看了一邊的朱彤和張雨一眼,然后道:“朱彤,張雨,你們去小鎮周圍查看一番,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朱彤和張雨對視一眼,心知她是在有意支開他們。但無奈,他們只能照做,“是,杜學姐。”朱彤和張雨走開之后,杜佳琳道:“蕭妃,我覺得北島和譚勝歌兩人的死,非常的可疑。”蕭妃道:“怎么說?”杜佳琳道:“太輕巧了。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弱手,尤其北島心思縝密,就算中計也不可能兩人一起死。況且,死不見尸,單憑朱彤和張雨兩人說,我們就信了?”鄧旭東皺眉,道:“你不會是想說那兩個兔崽子詐死?不可能吧!”杜佳琳搖頭,道:“別太絕對了。”
蕭妃笑道:“小杜,你想多了。這種沒頭沒腦的事兒還是別瞎扯了。”因為他們兩個的某些事情被蕭妃注意到了,所以蕭妃根本看不起北島和譚勝歌兩人。要不是因為對付尹曠她實在沒轍,她也不會聽取北島的建議。現在他們兩人死了,蕭妃反而覺得周圍干凈了許多。所以對于杜佳琳的說辭,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現在最緊要的,還是找出尹曠他們的藏身地點來。”
杜佳琳暗嘆一聲,不再說什么,不過為了自己的命著想,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接著道:“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想來那些樹木對我的芥蒂也消除了。那我明天再嘗試和它們溝通,看看能不能獲得一些有價值的情報。”蕭妃道:“嗯,就這么辦。若真的將那群龜孫子揪出來,你當記首功!對了……”蕭妃看向鄧旭東,道,“你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那個關云鳳是你的手下敗將嗎?怎么今天你和小杜聯手都殺不了她?”鄧旭東臉色一紅,道:“我哪里知道……簡直活見鬼了,那娘兒們好像一夜之間就變強了許多,也不知道她用力什么法子!”
蕭妃聽了,不痛不癢的“嗯”了一聲。而聽在鄧旭東耳朵里,卻是異常的刺耳,“這個騷娘們……”蕭妃又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了。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立刻這里。”
在“礦坑小鎮”外某處,張雨對朱彤道:“喂,你說我們要不要將實話說出來?”朱彤瞥了張雨一眼,“你想死就去說!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就算是絕路,我們也必須一條道走到黑。再說,北島那小子不都計劃好了吧?姓蕭的他們雖然麻煩,但有尹曠那邊的人牽制著,影響不了我們的。”張雨嘆道:“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一旦蕭妃知道了,在和龍銘一說,咱們可就……”朱彤瞥了張雨一眼,張雨感覺自己被看扁了,于是道:“好,好!我不說了。你說的也是,現在只能進不能退了。那……現在咱們干什么?長夜漫漫,又不能回去。”
朱彤眨了眨眼睛,三角眉微微彎起,解下腰間的村正妖刀插在地上,走到張雨面前,媚眼如絲,道:“深更半夜,荒郊野外,孤男乖女,你說……能做什么呢?嗯?”接著森林中藍色的流光,張雨將朱彤的媚意看在眼里。雖說朱彤長相不是上等,但卻是很耐看的一類型,前凸后翹,身材頗佳,加上一對濕潤范春的媚眼,當真是誘人的很。
“咕嚕!”張雨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沫。
朱彤微揚著頭,捏著張雨的下巴,左瞧瞧,右瞧瞧,“長的倒是挺標致的。就是不知道中不中用!”手中成刀狀,在張雨胸膛一劃,張雨的衣服就被割裂成兩半。朱彤隨即一發力,將張雨按在樹干上,齜著牙咬住張雨的下巴,然后在他的耳邊說:“小子,今晚你歸我了!”說完,就咬著了張雨的嘴巴,而另外一只手,滑溜的就伸入了張雨的平角褲內……
不多時,叢林中就傳來了銷魂蝕骨的呻吟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彤突然渾身一陣戰栗痙攣,然后就趴在了張雨身上,咬牙切齒著說道:“尹曠,我一定報今日之恥!”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處隱蔽的樹洞之中。北島坐在地上,眼睛靜靜的看著地面的油燈,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不多時,譚勝歌就進入了樹洞里。然而,在手里,卻還拖著一個納威人,不知道作何用處。譚勝歌將納威人放到地上,道:“你準備好了嗎?”北島收回注視著油燈的眼睛,道:“嗯!”
說完,他取出一個造型古怪的陶制容器,取出小刀就在自己手腕上割開一道口子,任憑紅的發黑的血液從手腕中流出,流入陶制容器中。譚勝歌看了好一會兒,見北島還不停下,便抓住他的手,道:“足夠了!”說完取出繃帶給北島纏上。北島笑了笑,道:“血更多,成功率更大!”譚勝歌道:“精血流失過甚對身體無益,適度就行了。”說完,他抓起那位納威人的手臂,割一刀,然后放血,同樣是放到那陶制容器中。之后,譚勝歌又給那納威人纏上止血繃帶!他給北島纏上繃帶倒是可以理解,去不知道為何給那納威人纏繃帶……
不過這動作看在北島眼中,卻讓他露出一絲微笑,“馬上就好!”說完,他就雙手捧著陶制容器,盤膝而坐,開始念念有詞起來。也不知道他施了什么魔法,那容器中竟然泛起了一股血色光芒。而隨著北島停止念詞,那血光也收斂了。隨即,他取出一支大號的狼毫筆,沾上容器內的血液,開始在地上圈圈畫畫起來,手法嫻熟,一氣呵成。不多時,一個呈現“8”字形的血繪玄妙圖案就出現在地上。
畫完之后,北島臉色略顯蒼白。譚勝歌道:“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北島搖搖頭,放下毛筆和容器,道:“必須馬上開始。你幫我把它扶到那個圓圈里吧。”然后他自己就坐在了另外一個圈圈里。譚勝歌照做,將納威人放在那血圈之中。
如此,兩個相連的血陣,就各自坐著北島和納威人。
“你出去等一會兒吧?很快就會好,用不了多久!”北島對譚勝歌道。譚勝歌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北島,‘血引魂牽’對靈魂損傷極大……我看還是算了吧?”北島道:“都到這一步了,怎能功虧一簣?”譚勝歌道:“或許可以利用人類的技術培養一具‘阿凡達’。”“那至少要一年多的時間,我們等不起。放心吧,我既然敢這么做,就一定有把握!呵呵,我可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好吧!”譚勝歌無奈,“那我出去給你護法。”
北島點點頭。看著譚勝歌離去的背影,北島輕聲呢喃,“我說了會用一個世界做‘禮物’……可惜上次失敗了!這次……”然而,他的眼中就開始泛起血色的光芒,凝視著就在身前的納威人,“一定……要成功!”
說完,他抓起納威人的手臂,緩緩的閉上眼睛……
猛地,一雙大大的,琥珀色的眼睛睜開,然后反射性的坐了起來。
左看右看,尹曠發現自己躺在河邊,半個身子浸泡在了水中,不過總的看起來還是沒什么大礙。當然,胸口那支貫穿胸膛的長箭還是給他帶來的巨大的痛處。得益于G病毒,尹曠并沒有受到箭上的神經毒素影響。尹曠強忍著疼痛,將箭頭折斷,然后拔出箭桿,用力的擲在一邊。尹曠自嘲的說了聲:“還以為要回歸‘艾娃’的懷抱呢。”
接著,尹曠又在河邊休息了將近三個小時,這具“阿凡達”的箭傷才在G病毒的作用下痊愈。
“貨幣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尹曠嘟囔著,“杰克受傷‘艾娃’就派一群木精靈來救治,瞬間痊愈,而我卻要苦等幾個小時。艾娃啊艾娃,還說你不偏心。”
說完,他就小心翼翼的鉆入叢林中,朝著靈魂樹所在的方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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