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雖然鬼神之說不可全信,但卻不能不信,咱們在天竺這里大肆的修改人家的教義,若是萬一真的惹怒了本地的神靈,那可怎么辦啊?”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內,李惲一臉苦笑的對面前的李貞說道,雖然對于改良婆羅門教的事他也參與了,但心中卻著實有幾分擔心,畢竟他對鬼神之事還是有幾分畏懼的。[本文來自]
不過身穿王袍的李貞卻滿不在乎的道:“七哥你也太膽小了,我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說,況且天竺這邊的婆羅門教已經勢微,咱們若是能夠成功統一天竺大陸的話,那日后婆羅門肯定會再次昌盛起來,所以那三個主神若真的存在的話,恐怕只會對咱們表示感謝,最好能送來幾個神女給咱們兄弟嘗嘗鮮!”
李貞說到最后,滿臉都是淫蕩的表情,說起來婆羅門教的神不像中原宗教那些神仙一樣不食人間煙火,而是每個都有自己的和缺點,特別是一些女神,更是風流成性,很多神話故事中,都有關于她們與其它男神偷情的傳說。
而李貞和李惲為了更好的做一個合格的神棍,他們就不得不閱讀了許多婆羅門方面的書籍,只是讀的越多,李貞卻對婆羅門教的諸神越沒有什么敬畏的心思,因為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神其實和人差不多,特別是有些女神,若是放在中原的話,簡直就是蕩婦,因此他才會對女神說出上面的調侃之語。
而李惲聽后也是一笑,若是不出中原,他也實在沒有想到,佛教發源地的天竺,竟然會崇拜婆羅門那些神?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奇妙,他和李貞現在竟然也成了神的化身。而且還被一幫婆羅門四處宣揚,這種事若是放在中原話,估計早就被人參上一本,說他們妖言惑眾了。
“七哥,宗教只是咱們手中的一個統治工具,你也不要太認真了,現在國內的情況如何了,各行業是否恢復了正常?”李貞這時開口問道。現在他和李惲分工合作,其中李惲主管政務。恢復國內的工農業,而李貞則主管軍事,負責對外軍事擴張,至于宗教則由他們兩人共管。
一說到政事,李惲立刻一臉嚴肅的道:“喬拉王國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地位沿海地區,土地還算肥沃,再加上這一地區的種植方式也比較精細,所以糧食產量很不錯,現在農業也都已經恢復了,相信等到糧食豐收時,咱們就能名夠做到糧食自給。不必再讓六哥千里迢迢的送糧食來了!”
說到這里李惲頓了一下,接著又道:“不過糧食只是一方面,咱們想要擴張,光有糧食可不行。必須手中要有錢,而以前的喬拉王國,主要收入是以都城,以及桑拉城這兩個港口城市的稅收。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向六哥學習,將兩個港口城市重新規劃一下。使它們成為南天竺的大港口之一,相信只要這兩城發展起來了,咱們手中也就有一條穩定的稅收來源。”
不過李貞顯然對這些經濟方面不感興趣,因此他聽后一擺手道:“這些國內的發展情況就靠七哥你了,我現正在征召本地人,打算組成一支護教軍,打著宗教的旗號,周邊各國誰敢不信奉我們的新婆羅門,那么我們就征討誰,只是隨著這支軍隊的成立,恐怕需要消耗的糧食和物資也就更多了!”
“護教軍你可以召集起來,不要人數一定要有限制,以現在的情況,咱們最多只能再支撐起一支三萬人左右的護教軍,再多就得向六哥借款了!”李惲聽后苦笑的道。
說起來李貞是個戰爭狂,而且在軍事上也很有天份,只是對于政事方面卻不怎么喜歡,所以自然全都由李惲扛了起來,結果現在李貞一心撲在擴張上,其它方面全都不管,而李惲卻要負責統治區的管理和發展,甚至還有軍隊的后勤補給,可以說他可比李貞累多了。
“放心,三萬人已經足夠了,周圍的幾個小國上次竟然妄圖聯合攻打我們,結果被咱們的草原騎兵沖的七零八落,各個都是元氣大傷,有這三萬人的護教軍,拿下他們絕對沒有問題!”李貞笑嘻嘻的道。之前要不是因為兵力不足,他早就在打敗幾國聯盟之后,就將周邊的小國給占據了,哪能讓他們存留到現在?
不過李惲聽后卻是一陣苦笑,因為等到將那幾個小國打下來后,他肯定又要忙的要命了,別的不說,光是將各地的行政區域重新劃分和管理,就足夠讓他耗盡心神了。
只是還沒等李惲叫苦,忽然李貞再次開口道:“七哥,咱們在天竺打下的地盤雖然不大,但至少也站穩了腳跟,而且新婆羅門教的推廣,讓咱們兩個成為教皇,只是這個‘皇’字卻有些名不副實,你說咱們是不是也該立國了?”
李惲聽到‘立國’兩個字時,卻是全身一震,眼中閃過一道火熱的神色,不過緊接著卻是神情一黯,嘆了口氣道:“八弟,現在立國是不是早了點,而且你看六哥,他在海外打下那么大的地盤,不是也沒立國嗎?”
李貞聽后也是嘆了口氣,說起來他們和李愔都已經從大唐獨立出來了,以前雖然有各自的封號,比如像李愔的齊王、李惲的蔣王,以及李貞自己的越王,但是這些封號都是在大唐國內的封號,他們獨立出來后,雖然這些封號還可以用,但最好還是自立一國,以此來拉攏屬下的人心。只是也不知道李愔是怎么想的,到現在都沒有立國,還是打著齊王府的名號,這讓他們兩個做弟弟的也不敢在海外立國,只能用一個教皇的名號過一下干癮。
“七哥,你看是不是和六哥商量一下,讓他帶頭在海外立國,畢竟咱們在天竺沒有任何根基,若是不能以國家的名義向外征戰的話,總會讓人感覺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現在可能還看不出什么,但肯定會對日后的擴張產生影響。”李貞最后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道。
而李惲聽后考慮了一會,這才緩緩的開口道:“六哥想必是考慮到父皇那邊,畢竟只要六哥一天不立國,那么他名義上就是大唐的臣子,如此一來,與大唐之間也就沒有太大的阻礙,比如像遷移人口這種事,也不會有太多的人反對,但是只要六哥一立國,那么就和大唐是兩個國家,日后兩國的交往中,很可能就會遇到重重阻礙,恐怕這才是六哥一直不立國的真正意圖!”
李貞聽后神情一肅,口中也是緩緩的道:“還是七哥想的明白,咱們現在還租著父皇的火器部隊,雖然名義上租,但其實就是白給咱們用,但是若是立國的話,那么朝中的大臣肯定會在這件事上有所非議,到時父皇迫于朝中的壓力,哪怕不收回火器部隊,恐怕也會真的收取一定的費用,這可不是件好事啊!”
而這時李惲也接著說道:“是啊,咱們現在處處都需要用錢,能省一點自然也是好的,另外立國一事,暫時也不是很迫切,咱們還是先緩一緩,然后和六哥通一下氣,看他是什么意思?”
李貞聽也是點了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而當李貞和李惲的書信送到李愔手上時,李愔卻不禁苦笑連連,他又何償不知道立國一事的重要性,但是自從他在海外發展開始,就一直極力回避著這個問題,因為他還沒有想好,在立國之后該如何與大唐相處?又該以一種什么樣的關系相處?若是發生矛盾時,又該怎么處理?等等這些問題全都可能因為立國而引發,因此這才使得李愔一直以齊王府的名義發號施令,哪怕下面的陸青、蘇定方這些人數次提議,卻全都被李愔給壓下去了。
上面說的比較抽象,比如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李愔若是立國的話,那么他是該稱王還是稱皇?這可不僅僅是個稱號的問題,而是關系到日后與大唐的關系,比如若是稱王,那么就相當于李愔自認是大唐的屬國,日后也要和西域各國一樣,向大唐稱臣。
而若是稱皇的話,也就相當于和大唐皇帝平起平座,兩國是平等的關系,但是以中原王朝那種唯我獨尊的心態,很難保證在李世民之后,會讓大唐對李愔的國家產生敵意。甚至連李世民可能也會感覺不舒服,這將直接影響到李愔與大唐之間那種亦父亦友的關系。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前兩年文心生下他們兩人的嫡長子時,李愔請李世民賜名,結果李世民竟然賜下一個‘冕’字,這個字的意義非凡,它指的就是皇帝禮冠,一般人可不敢把這個字當做名字。
只是李愔卻一直摸不準,李世民是讓他稱帝,還是讓他兒子日后稱帝?這其中可是相差著好幾十年呢,再加上這種事又不能明問,所以最后李愔干脆就當做沒發生過。
想到立國牽扯到的方方面面,李愔最后也不禁頭痛萬分,最后干脆把李貞和李惲的信扔到一邊,呂萬他們的海試已經快要結束了,自己還是想想探索美洲航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