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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愔的班底

長安生活第一章李愔的班底今天就是李愔離開長安的日子,前幾天一直有人宴請,每次都把他灌的爛醉如泥,結果把蕭文心心疼的真掉眼淚,昨天是李愔在長安的最后一天,總算那些家伙有良心,放了他一天的假,讓李愔有時間收拾一下東西,并且又和蕭文心去了一趟蕭府告別下午李世民和楊妃也來了李世民倒也罷了,無非說一些路上小心、不要擾民之類的話,可楊妃一想到兒子要去那么遠的地方,顧不得蕭文心也在旁邊,竟然又哭起來,后來還是李世民和李愔輪番上前勸說,總算是讓楊妃止住悲傷不過之后她又拉著蕭文心說個不停,叮囑她一定要好好照顧李愔云云,文心自然是忙不迭的點頭一切準備妥當后,正月十九這天宜遠行,要隨李愔一起去登州的人都早早起床,打點好行裝坐上王府的馬車,隨著車輛一起來到城外本來李愔要走通化門的,因為那里離李愔府上最近,而且方向也對,不過李世民卻讓他從明德門出,那里做為長安城的正門,這樣也與李愔的身份相襯,現在明德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來送行的人,除了李世民、楊妃以及李承乾這些兄弟們外,連平時不方便出宮的清河、高陽和兕子也來了其它的還有李孝恭、李道宗這些皇族長輩,當然了,程懷亮、李敬業等這些朋友加少不了,旁邊也早已布下送行的酒席李愔和蕭文心下車,先是對李世民和楊妃跪拜行禮,然后又答謝了李孝恭等人前來送行,舉杯與眾人共飲,大家依依話別,在最后離開的時候,楊妃等幾個女眷忍不住再次失聲痛哭,李愔這個做兒子也心中難受,不過還是狠狠心跳上戰馬帶著車隊離開了長安從長安到登州最少有兩千多里,李愔的車隊分成兩大部分,李愔帶著家眷和重要的財物、人員走在前面,周圍有八百護衛相隨,而后面則是王府工匠、仆婦及其家屬,另外還有一些大而笨重的物資,也都隨著工匠一起前行,剩下的兩百護衛則保護著這些人的安全蕭文心她們這些女眷坐的馬車有些特別,這些馬車經過李愔提前改造過的加了一些防震的裝置,坐上卻比其它裝物資的馬車強多了,至少不用擔心被顛散了骨頭  李愔騎著馬邊行邊回首,直到長安被大地遮擋住后這才看了看身邊和自己并行的兩人,笑道:“燕兄,九弟跟我去也就算了,可你放著好好的長安不呆,為什么也偏偏想跟著我去登州?”

李愔旁邊的兩人正是李永和燕北,其中李永是被李孝恭硬塞過來的,以前李愔和李永都是長安城有名的紈绔之一,不過自從李愔‘從良’之后,雖然李永跟著他也辦了幾件正事可是脾氣稟性卻絲毫沒變,時不時做點違法亂紀的事,以前沒有比較倒沒覺得什么,可現在李永和李愔一比,簡直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為此李孝恭可是沒少頭疼這次趁著李愔外出之官的機會李孝恭干脆就把李永塞給李愔,說是讓他幫著管教管教,畢竟李永心中也最服李愔,平時也最聽他的話,李愔也能明白李孝恭的苦心畢竟李永是幼子,無法繼承河間王的爵位,以后最多也就是個縣公之類的爵位現在他胡鬧還能有李孝恭這個當爹的護著,以后萬一他不在了,李永再這么胡鬧下去,很可能會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因此這才想讓李永跟著李愔混個出路帶上個李永倒沒什么,反正他還剛好缺信的過的人手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燕北在前些天也找到他,并且毛遂自薦,成為李愔齊王府的長史,這讓李愔十分的想不通,今天終于還是當面問了出來“六郎,登州那個地方,你們都是心知肚明,何必非要點破呢?”燕北笑嘻嘻的看了李愔一眼,話中的意思很深,至少旁邊李永聽的有些莫名其妙  李愔也是一愣,不過聽到對方提到登州,當下也有幾分明悟,不由得大笑道:“燕兄,沒想到你眼光如此犀利,一下子就看出了小弟的意圖”

“哪里哪里為兄想了好久,也才想明白這么一點,不過以我來看,六郎你之所以要去登州,恐怕意圖不止于此?”燕北開始謙虛了一下,不過隨后又反將了李愔一軍李愔聽到燕北的話,有些驚訝的扭頭上下打量起來對方,在李愔認識的眾的紈绔子弟中,燕北的確算是一個少有的人才,可惜因為家中的原因,一直無法出仕為官,只能做一個清閑的縣子,這次是仗著厚臉皮,死磨李愔,才能得到王府官員中最重要的長史一職這次李愔離開長安,以前一直空缺的王府官員就要補齊了,這些王府官中有兩個最重要的職位,一是被燕北擔任的長史,另外還有一個掌管軍事的司馬,這個職位當然不能給什么都不懂的李永之前李愔的護衛被李世民換成了千牛衛充任,借著這個機會,李愔就把在千牛衛中任職的蘇定方和席君買都要了過來,其中有蘇定方有勇有謀,而且原來就已經是中郎將,因此被李愔任命為王府司馬,級別雖然沒變,不過蘇定方卻是求之不得千牛衛雖然看起來威風,但若無特殊的際遇,一輩子都不可能再上戰場,而做為一個渴望建功立業的大丈夫,天天在這平安無事的長安呆著,這比殺了蘇定方還難受,因此一聽說要被調到登州那個離高句麗極近的地方,蘇定方比誰都興奮,還特意跑到登仙樓大醉一場至于席君買就簡單了,這人是個直性子,上次李愔買奴隸時,兩人就已經有了交情,而李愔看他勇猛過人,之后是傾心結交,因此兩人的關系一直不錯,聽到李愔相召,立刻二話不說,打好包袱就來到李愔府上,反正他孤身一人無牽無掛的,在哪呆著都一樣席君買本來職位只是個鷹揚郎將,而且除了勇猛之外,其它方面根本沒辦法與蘇定方比,因此被李愔任命為親事府典軍,專門負責李愔身邊的保護工作,說白了也就是一個保鏢頭子燕北、蘇定方,這兩人算是李愔的左膀右臂,席君買就是自己身邊的盾牌和長矛,至于李永,也被李愔任了一個帳內府典軍的職務,手下掌管著三百多人,歸蘇定方節制除了他們四人外,另外還有一個主薄的職位也是由李愔指定的人擔任,只是這個人在別人看來,卻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這個人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劉仁軌今年已經36歲的劉仁軌,混的也并不如意,還在陜西那片做一個小小的縣尉,相當于后世的縣公安局長,從九品的一個小官,不過在今年剛過完初一,就被李世民一紙調令送到李愔府上,并且被任命為從六品上的王府主薄,一下子連跳數級,讓不少人都是眼紅不已不過劉仁軌并不在李愔他們這個隊伍里,而是跟在后面的工匠隊伍里,負責整個隊伍的指揮  就在車隊緩緩前行之時,忽然后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李愔回頭一看,發現是頂盔摜甲的蘇定方正打馬前來,不過看他一臉怒容的樣子,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

“屬下參見殿下”雖然怒氣勃發,不過蘇定方倒沒忘了禮數,到了李愔跟前抱拳施禮道,不過眼睛卻是狠狠的瞪著李永  “嗯,蘇司馬請起”李愔點點頭道,他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永身為典軍,本來是要和手下的兵士在一起的,可是現在卻跑到自己這里,而且身上連盔甲也沒有穿,哪里有一點武官的樣子?

  果然,蘇定方剛一直起身子,立刻對李永吼道:“李典軍,你可知罪?”

  “屬下不知”李永也知道對方是沖自己來的,不過他卻絲毫不在乎,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長史嗎,難道還敢拿他這個河間王子怎么樣?

“哼,身為典軍,卻是擅離職守,按軍法當斬,不過念你初犯,改為重打三十軍棍”蘇定方可不管你是什么河間王子,當初連李愔他都敢攔,別說是李永了,因此揮手就讓后面的軍士上前,三兩下把李永拉下馬摁倒在地,當場就要行刑這下可把李永嚇壞了,狼狽的抬起頭求助的看向李愔,李愔雖然知道蘇定方會讓李永吃苦頭,不過也沒想到一下子就是三十軍棍,這可不比衙門里的板子,一軍棍下去就是皮開肉綻,三十軍棍要是打下去,估計李永不死也得殘啊  想到這里,李愔也急忙求情,想讓蘇定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李永一馬,不過對方卻是毫不給面子的冷冷回道:“殿下,國有國法,軍有軍規,李典軍既然入了軍中,一切都要依軍法從事,若是有法不行,那還要我這個長史做什么?”

說完,蘇定方一揮手,就要讓軍士們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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