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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與晉安做鄰居,倒霉的天師府風水師

  晉安模仿腦中大道宏音。

  熟悉的大道潮汐出現。

  這次倒是沒有很順利敕封出第十一層《黑山功》。

  看著這次的大道潮汐神光持續時間有點長,晉安一怔,馬上給自己一個望氣術。

  陰德——

陸萬八仟壹佰壹拾壹  果不其然,這次陰德損失二千,不再是第八層、第九層、第十層的一千陰德,寓意著《黑山功》又有新變化。

  他翻閱起《黑山功》,終于不再是武林絕學秘籍,被大道推演入蓋世神功層次。

  三流、二流、一流,然后是武林絕學,最后是蓋世神功。

  “黑山浮屠,入門初基。吞金化石,出神入化。參功造化,登峰造極。”

  光是開篇立意的二十四字,就大氣磅礴,神功造化…剛想到這,晉安翻到第二頁,人愣了愣,當大致翻閱完秘籍后,他臉上出現思索神色。

  如今的《黑山功》,不,更確切說,現在更適合叫《黑山神功》的第十一層只能算得上是蓋世神功的上篇,往后還有中篇,下篇。

  練成《黑山神功》上篇,可將一身黑山內氣推演至吞金化石的新極限,一掌打出的黑山火毒內氣,可煉金化石,人吞服黃金石子,也可煉金化石,猶如陸地神仙,筋骨內臟強壯如熔爐。

  他思索了好久,才依稀回想起來金石的熔點好像是一千度左右?

  假如人體是熔爐,《黑山神功》第十一層的體魄強壯,大概是能承受一千五百度至二千度左右的高溫……

  而這還只是上篇神功,后面還有參功造化,登峰造極。

  “吞金化石嗎?”

  “不知道如果餓了能不能直接吃石頭補充人體所需礦物質和營養?那我吐出來的還會是唾沫嗎?會不會是瑪瑙玉石瑪?”

  晉安覺得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關乎著他能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煉金大師。

  接下來,他并沒有急著敕封《黑山神功》的后兩篇,而是選擇敕封《血刀經》。

  陰德四百。

  血刀經第一百一十層。

  陰德四百。

  血刀經第一百一十六層。

  晉安一連敕封五次,直到把《血刀經》推演至一百三十四層才停止。

  他在沙漠趕路時,并沒有落下對《血刀經》的修行,早在之前就已經敕封到一百零四層,并趁著路上休息間隙已經修煉滿。

  但是這《血刀經》要想推演至蓋世神功級的武林秘籍,看起來并不容易,六十層的時候就已經是武林絕學,如今都一百一十六層了還未達到蓋世神功標準。

  “有點意思。”

  敕封《黑山神功》是二千陰德,敕封《血刀經》又是二千陰德,他現在還有六萬六千一百一十一陰德。

  依舊很富裕。

  隨后拿出落寶金錢,這個小富婆這一路同樣是屢建奇功,接下來的路還得要多多靠大家互幫互助,晉安笑說到。

  陰德四千。

  陰德五千。

  以他如今的修為,五臟仙廟里的臟炁,只夠同一時間一次性落寶五次,敕封再多已沒有意義。

  此時還有陰德五萬七千一百一十一。

  呼——

  輕吐出一口氣。

  這次的敕封暫時告一段落,他并未馬上就地修煉,而是打算先回去看看大家,免得他一夜未回讓大家擔心。

  晉安回到住處時,已是半個時辰后了,他路過孫新榮帳篷時恰好看到帳篷里的孫新榮出來,看樣子似要出門。

  “咦,你今天的臉怎么了?”

  晉安驚訝看著孫新榮,然后感覺自己這樣一點都不和善,他還打算跟自己這位鄰居處好關系,好套問出跟昆侖雪山有關的更多情報,于是重新露出自認為很和善友好的笑容。

  實際上,剛才一見面,他差點就脫口而出你怎么還活著,幸好反應快。

  前天晚上孫新榮元神出竅,跟天師府一幫神魂高手匯合,偷偷摸摸,打算元神狩獵龍精,結果被晉安和倚云公子這對雌雄大盜跟半路截了胡。他甚至懷疑那晚他再次元神出竅到天神氏地盤,看到精氣血被盜,空剩一具寶殼的抱柱龍精,會不會也是這些人見沒法回去交差,受到主子責罰,然后冒險折返去天神氏偷走龍精、龍氣、龍神了。

  因為這前后兩件事發生得有點太巧合了。

  不過后來因為老道士的事,他無心再管顧龍精的事,直到今天重新見到自己這個鄰居孫新榮時,才又重新想起這件事。

  孫新榮臉黑。

  老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要不是上次弄丟龍精的事,他的臉也不至于腫成饅頭到今天。

  因為害怕公子氣未消,他甚至不敢私自行炁或敷藥來化瘀消腫,這幾天他一直都是頂著半個饅頭臉,這其中的心酸,實在無以訴苦,只能每天熬肉粥湯喝,喝多了又導致臉腫的那邊牙齦上火,口腔潰瘍,臉腫得更大了,那個鉆心的痛,常常晚上痛得一個人偷偷抹淚水。

  那種孤獨。

  那種滿心委屈。

  一想到那對偷走他們龍精的雌雄大盜他就氣得咬牙切齒。

  別讓他找到那對男女是誰!

  就算已經化成了灰,他也要找出來,然后掘墳揚灰!讓他們生不能同日,死也不能同棺!做不成一對亡命鴛鴦!

  孫新榮咬牙切齒,結果導致牙齦發炎那邊臉又開始鉆心的疼了,對,他對晉安的痛恨跟那對偷走他們龍精的狗男女一樣痛恨,從第一天當鄰居起,他就被晉安氣得牙癢癢。

  正所謂新仇加舊恨,孫新榮對晉安就更加沒好感了,臉黑道:“不小心撞的。”

  晉安哦了一聲。

  孫新榮剛回答,就心想不對啊,這道士昨天白天的時候不是見過我臉腫嗎,為什么今天又問我的臉怎么了?想到這,再看著晉安臉上的笑容,那強烈的自尊心,讓他覺得晉安的笑就是嘲笑,反復揭他傷疤,想到這,他一肚子火又竄上來。

  “你昨天不是見過我嗎,怎么今天又盯著我的臉看,你是不是在誠心故意嘲笑我?”孫新榮目光冰冷的兇惡道。

  “?”晉安一腦門問號。

  恰在這時,聽到晉安聲音,倚云公子和奇伯也從一旁的帳篷里走出來,當看到晉安平安無事歸來,露出如釋重負表情,似是擔心了一夜未眠,習慣了晉安在身旁才能睡得著。

  “昨天他就臉腫了?”晉安狐疑看向倚云公子和奇伯。

  早在帳篷里聽到晉安和孫新榮對話內容的倚云公子和奇伯,很認真點頭的異口同聲道:“真腫了。”

  晉安一臉震驚。

  孫新榮:“?”

  你一臉震驚個毛啊。

  晉安以拳擊掌,恍然道:“不好意思,昨天我沒看到你呢。”

  孫新榮剛想動怒,結果發現自己腫脹的半邊臉更加疼了,那股子鉆心疼,連說話力氣都無了,疼得眼淚直掉。

  這是因為生氣,大動肝火,牙齦上火得更嚴重了,又是牙齦又是口腔潰瘍又是臉腫,真心疼得沒有力氣說話了。

  關鍵是,猶不自知把人氣得牙齦痛都犯了的晉安,還一臉關心的問一句:“你沒事吧,怎么還哭了?”

  “需不需要我扶你進帳篷里休息?”

  目光真誠。

  不像是在說謊。

  天地良心啊,晉安發誓,他從來就沒有說謊的習慣,也不會怎么說謊。

  昨天他一整天都處在心事重重中,一整天都在焦急等著倚云公子調查完擁措上師背景回來,根本就無心分心其它。

  他記得昨天的確有見過對方,但他對臉腫的事,也確實是真的沒有半點印象。

  這只能證明他對老道士是真感情,真的關心老道士下落,證明他晉安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看著晉安一臉無辜,又滿眼真誠目光,孫新榮氣得想罵人,可剛張口就牙疼如撕心裂肺:“泥…揍…開……”

  “我崖藤……”

  臉更腫了的孫新榮,捂臉表情痛苦的含糊說道。

  “牙疼最好的緩解辦法就是在嘴里含花椒,這里條件艱苦,暫時找不到花椒,都是椒,辣椒花椒都帶椒,你先含一根辣椒緩解下牙疼…你不用感謝我,誰叫咱們是鄰居呢,遠親不如近鄰,鄰里互相幫助才是真感情。”晉安讓奇伯回帳篷里拿辣椒來。

  高原氣候寒冷,進高原前,他們就帶了不少辣椒翻越大雪山進吐蕃象雄。

  “臥艸……”第二個字才剛在喉嚨打轉還沒說完,孫新榮眼前一黑,已經昏厥在雪地里。

  這是怒火攻心,一口氣沒上來,再加上高原空氣稀薄,人氣暈厥過去了。

  昏厥前他依稀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大喊大叫:“有人昏倒了,奇伯快拿辣椒來……”

  接下來徹底失去知覺。

  晉安帳篷。

  密封很好的帳篷里,被火爐子烤得溫暖,燃燒牛糞餅的草木清香一直絮繞人心頭,而燃燒出來的多余廢氣則順著煙囪排到帳篷外。

  當晉安向倚云公子和奇伯說清昨晚發生的一切,當告知密宗僧人擁措上師就是老道士時,已是一個時辰后了。

  雖然早已猜到擁措上師就是陳道長,可當從晉安口中得到確切結果時,倚云公子和奇伯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喜悅,由衷向晉安賀喜。

  “晉安道長宅心仁厚,福德深厚,如今陳道長已經找到了,再找到徒兒削劍想必也不會太遠了,五臟道觀全員必定都能找齊,重聚。”奇伯我五臟道觀祈福說道。

  倚云公子點頭:“繩鋸木斷,水滴石穿,終有花開日。”

  “謝謝。”晉安感激。

  并不是因為幾句吉言,而是感謝倚云公子和奇伯肯陪他翻山越嶺,一路吃苦,幫他一起尋找老道士和削劍。

  然后他又說起另一件事“這次昆侖神山雪崩,震出不少東西,吸引里各國高手聚集,魚龍混雜,我有些不放心老道士一個人,所以我想把老道士接過來一起住或是我們搬過去跟老道士一起住。”

  兩人自然沒有意見。

  “咩!”一旁傻羊早就急不可耐拿頭頂晉安,想讓晉安帶它去找老道士重聚,至于屁股一撮毛被燒沒的事早就被它忘光了。

  晉安笑摸了摸山羊腦門,答應這就動身,帶它去找老道士。

  倚云公子也站起身說要同行。

  晉安攔住倚云公子,讓她和奇伯繼續留在這里負責照看他們隔壁的鄰居:“通過今天的鄰里互相幫助,我覺得我們隔壁那位天師府打入民間的民奸鄰居,應該已經感受到了我的和善友善態度,天師府這條線索不能放棄。”

  “這幫人做人不咋的,但對于風水天象方面絕對是最精通的,他們肯定知道更多有關昆侖神山的秘密。倚云公子你和奇伯更應該要留下,照顧好我們那位隔壁鄰居,我們以后還得從他那套問出更多情報,留下兩個人輪流照應,我更放心些,不要辜負了我好不容易打好的鄰里關系。”

  離開前,晉安向兩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倚云公子和奇伯一臉無語,開始為一直昏迷不醒的孫新榮默默哀悼。

  真不知道孫新榮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口含辣椒,牙齦加重,臉從饅頭臉腫成豬頭臉,會是一種什么心情。

  應該會是很痛吧……

  這位天師府的風水師碰到晉安這么個鄰居,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活著離開昆侖雪山。

  在兩人的目送下,晉安騎著山羊趕往老道士帳篷處接老道士。

  老道士的住處,是在那座正在挖掘的雪峰腳下,住在那里,可以方便照顧那些農奴。

  當山羊馱著晉安,一路地動山搖,咚咚咚如象群在冰川上奔跑,急乎乎沖到老道士住處時,發現人不在,山羊朝晉安不滿的吭哧一聲。

  晉安拍了拍傻羊腦殼,笑說道:“你三師弟不在帳篷,肯定在雪峰那邊為那些身世可憐的蕃人轉山祈福,我們去那里找他。”

  咚咚咚!

  山羊馱著晉安又一路地動山搖的朝雪峰跑去,已經等不及想要跟它的三師弟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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