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這么霸氣呢?
凌逸跟妖女都被嚇了一跳,凌逸捏了個法訣,看了一眼,外面已然空無一人。
一支箭,射在洞府防御層外的空地上,箭桿上綁著一封信。
都什么年代了,還玩這一套?
就不能弄個無人機送快遞嗎?
還宗門?掉價!
凌逸開啟洞府,緩步出來。
妖女則放開神識,沒有發現任何人。
從地上拔出那支箭,拿下上面的信,將那支箭隨手扔到一邊。
打開之后,上面只有一段話——
小子,你跟錢長老的私情我們都知道了,想要她的命,就到宗門外面的入口處相見。給你一個時辰,時間一過,若見不到你人,錢落英將作為宗門叛徒被公開處死。
是做個勇敢面對的男人,還是當懦弱的縮頭烏龜,你自己選。
雖然有點擔心錢家姐姐的處境,但這紙條還是差點把凌逸給看笑了,怕他不去,居然連激將法都給用上了。
搖著頭,隨手把這張紙條團吧團吧扔了。
妖女也忍不住嘲笑道:“這群白癡是不是與世隔絕太久了?腦子都生銹了?哈哈哈,笑死我了,還私情……我都不知道,他們怎么知道的?”
凌逸一臉無語,這話倒是沒毛病,不過怎么感覺怪怪的?
對方明顯是誤會了他跟錢落英之間的關系,而且誤會得很深,認定錢落英是他女人。
不過也算是歪打正著,因為凌逸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任不管,眼睜睜看著錢落英遭劫。
現在想來,傻大姐也還沒傻到家,發現不對勁兒還知道放出一只紙鶴引路。
所以說這世上很多事情,當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這群人為了利益真是無情無義啊。”凌逸有些感慨。
“早就和你說過,行了,這下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了,來,開搞吧!”妖女鼓勵道。
凌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不知妖女哪個駕校畢業的,一天天那么多虎狼之詞……
如今既然已經知道錢落英被關押在哪,凌逸自然不可能上當被騙到外面去。
于是在妖女的指點下,凌逸在黑暗中一路疾馳。
像天門宗這種自我封閉太多年的宗門,大多都有一個自己察覺不到的毛病——自大!
就像現在,整個天門宗,一片安靜,在妖女的神識之下,連個暗哨都沒發現。
這得多把自己當回事兒,多把別人不當回事兒啊?
從武力上來說,天門宗這群人自然不弱,世俗鮮有勢力能比,但在其他方面……真的挺菜。
連子清這群天門宗內部的老狐貍,放到外面,還是有些不夠看。
論謀略論眼界,都不用孫清波那種,估計一個羅雪都能把他們玩得團團轉。
他們自以為只要把錢落英關押起來,就可以死死拿捏住凌逸,卻是完全忽略了其他可能性。
當然,這跟錢落英一直的耿直形象也有很大關系。
沒人想到她居然也會留心眼。
凌逸很快來到那山澗處,遠遠就看見那團篝火和兩個坐在篝火前喝酒的人,頓時一臉無語。
心真大啊!
知道的他們在這看守地牢,不知道的還以為特么在這開篝火晚會兒呢。
一只不知是兔子還是什么的野獸被穿在一根鐵簽上,就著下面通紅的炭火來回翻烤,香味都飄出好遠。
兩名金身境界的天門宗弟子這會兒都已經喝了不少酒,正坐在那對著吹牛逼。
準確的說,是一個吹給另一個聽——
“師弟,不是師兄跟你吹,大秦京城的場子,那叫一個好玩兒,哥只要過去,一路平趟!”
“那些達官顯貴,一聽說我是宗門出來的,那副嘴臉,真的,你是沒看見,特別有意思,一個個恨不能跪下叫爺爺,哈哈哈!”
一個身材矮小,長得挺丑,中年模樣的男人,手里面拿著一個酒葫蘆,吹得吐沫橫飛。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幾歲的青年,劍眉星目,倒是挺英俊,此刻正瞪大眼睛,一臉羨慕表情。
嘆息道:“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有機會出去,唉,師父一直不肯讓我去世俗歷練,說什么紅塵俗世,誘惑太多。一旦出去,心就收不回來了。可師兄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又沒少塊肉……”
中年人呲著兩顆黃板牙,露出一個猥瑣笑容,道:“師弟,這你就不懂了,師兄每次回來,肉呢,是沒少一塊,但卻少了很多別的……算了,不說這個,腰疼!而且回頭被師父聽到,又該罵我了。”
青年一臉向往的模樣:“師兄,跟我說說唄,說說那些腿長屁股翹的女人,我想聽……”
中年人滋溜一口酒,看了他一眼:“知道為什么師父一直不讓你去世俗嗎?”
“怕是留戀溫柔鄉?”青年倒是不傻。
中年人嘿嘿一笑:“你師兄我呢,今年六十八了,只比師父小幾歲。這輩子就這樣啦,金身五重,上不去也下不來。仗著一個宗門弟子身份,可以去世俗享享福,享受一下高高在上的感覺,這人活著不就為了享點福么?不然豈不是白來一遭?可你不一樣啊師弟,你今年才三十幾歲吧?”
“三十七。”青年說道。
“是啊,還不到四十歲,就已經金身七重了,想要突破到金身九重天,也不是什么難事兒。到那時,你就是門派重點培養對象!”
中年人有些羨慕的道:“一旦入道,過些年,你也可以像里面關著那位,成為咱天門宗長老。到那時,你進入世俗,可比師兄威風多了!”
“師兄在世俗雖然地位很高,但也不敢說為所欲為,只敢弄弄那些沒什么背景的姑娘。”
“可你就不一樣啦,你若入道,什么達官顯貴家的貴女,在你面前根本不算什么,想睡就睡,即便是皇室的公主,嘿嘿……也不是沒機會一親芳澤,所以到時候就師兄還得求著你罩著了!”
“會有……那么一天?”青年雖是在問,但眼眸里卻閃著一抹興奮的光芒。
因為他知道,一定會有的!
“我喜歡腰細腿長屁股翹胸還大皮膚還白嫩的姑娘……”他喃喃道。
“哈哈哈,到時候這樣的姑娘要多少有多少!”中年人哈哈笑道。
“嗯,一定會有那么一天的!”青年一臉認真,拿起酒葫蘆,準備敬見多識廣的師兄一杯。
“不,你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嚇得兩人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望向黑暗中——
“誰?”
“滾出來!”
這兩人都是天門宗掌教親傳弟子,在宗門內身份地位極高。
居然有人敢這樣調侃他們,簡直就是找死。
當下全都怒不可遏。
空氣中,一股奇異的力量驟然降臨!
接著,一道無形的氣,鋒利到極致,也快到極致。
瞬間橫掃而過。
兩名金身甚至沒有任何知覺,便身首異處。
鮮血噴濺出來,落在那堆炭火鮮紅的篝火上,落在上面烤著的野獸上。
刺啦刺啦……
兩具尸體,雙雙倒在地上。
凌逸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妖女這手段,真夠凌厲的!
“走啦,救你的傻大姐去!”妖女提醒道。
凌逸點點頭,來到這座地牢門前,還沒等他有所動作,眼前厚重無比的地牢石門便如同當天洞府里面的那些寶貝似的——在他眼前瞬間風化!
變作了塵埃!
石門化成齏粉,凌逸邁步走進去。
這地牢里面潮濕而又陰冷,給人一種特別陰森的感覺。
越往深處,越是有種進入陰曹地府的感覺。
凌逸往下走了十幾分鐘,終于來到地牢底部,眼前出現一條十分低矮、逼仄狹長的走廊,他的身高進去,只能用力的彎下腰,佝僂著身子。
走廊兩邊,是一個個牢房,凌逸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往里面照了一下,發現這些牢房里面居然全都是水……
水牢?
“英姐?”
凌逸喊了一聲。
“凌逸?是你嗎?你怎么進來的?這里危險,你趕緊帶著云童和云舞離開……”
地牢盡頭的房間里,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凌逸快步來到這邊,下一刻,堅固無比的地牢鐵門再次化成齏粉。
手機上的手電筒光芒照射下,錢落英半截身子在水里,半截身子露在外面,身上被一條黑漆漆的繩索縛住,然后又被捆在一根柱子上面,披頭散發,樣子十分狼狽。
見凌逸從天而降一般的來到這里,錢落英眼里滿是不可思議的震撼之色。
尤其那嬰兒手臂粗的玄鐵柵欄門化作飛灰的樣子,更是讓她難以置信。
即便她這種入道大能,也不清楚凌逸用的什么手段。
凌逸跳進水里,一陣冰冷刺骨的感覺傳來。
這是一條地下暗河,水是活水,異常冰冷,修行中人若是被封住靈力,關在這里,不需要太久,渾身都會被凍僵。
死倒是死不了,但卻極為受罪。
連子清這群人真是無情無義到了極致,眼中只剩下利益,半分同門情分也不顧。
凌逸走過去,先將綁在柱子上面的繩索解開,然后看了一眼錢落英身上那條勒得死死的黑色繩索。
錢落英面色蒼白的道:“這是縛妖索,入道級法器,解不開的。”
沒有這條縛妖索,這種地牢根本不可能關住她這種境界的人。
凌逸問妖女道:“有辦法嗎?”
妖女答道:“有,稍微有點麻煩,先出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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