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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原上的靈氣駁雜,也沒有更多的線索,九命貓妖一族的等級又不低,推算的結果只有一個大致的方向,距離近還好說,路程遠的話,走出一段,這偏差可就大了去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大家要動身的時候,就聽一個怯怯的聲音說道:“我,我或許可以幫上忙。”
大家一看,原來是買回來的門目族少年牧犴在說話。
諸葛昀奇道:“牧犴,別亂說話,難道你會天機術?”
牧犴搖搖大頭:“我不知道什么是天機術,但我打小能和魔原上的小獸們聯系,興許它們能告訴我九命貓妖的蹤跡。”
林弦驚和顏悅色地問了幾句,眾人才明白過來。
門目族精通獸語,作為王族后裔,牧犴更天生就有和魔原上的野獸,包括植物,進行溝通的特殊能力。
應該是他年紀還小的緣故,他和靈獸只能面對面地交流,而和普通的野獸與花草,可以隨時隨地建立聯系。
另外就是他過于弱小,沒有威懾力,凡事只能以意念交談,進行詢問和了解,還不能對野獸、植物和靈獸們發號施令。
但據他說,門目族的遠古先祖,曾經有請動神獸的輝煌經歷。
這可是個意外收獲,意外之喜。
羅思雨驚嘆道:“牛掰啊,這要是等你長大了,豈不是能夠號令百獸,誰還敢欺負你。諸葛,這孩子讓給我招搖峰吧。”
就見牧犴坐下,雙手平放在地上,閉目凝神。
半晌,他睜眼說道:“我向周圍的小獸和草木提出了請求,要等上一會兒,我能覆蓋的范圍不大,消息要一層一層地傳出和傳回。”
林弦驚問他:“你為什么肯幫助我們?”
“我覺得,你們是好人。”牧犴說話很直接。
一路上他不言不語,只跟在諸葛昀身邊,而眾人的言談,尤其是林弦驚面對黃金靈猿時的退卻讓步,獲得了牧犴的好感。
過了一會兒,牧犴說道:“有了,西北百里之外,近期曾有貓妖出沒,這是它們能提供的最新最近的信息了,再向里就需要更多的時間了,小獸和植物們都很閑散懈怠,消息傳遞起來,越遠越困難。”
“足夠了。”林弦驚喜出望外,百里距離不算遠,很快就到。
到了一處山林,牧犴道:“只能到這里了,野獸可不敢靠近大妖,具體所在要我們自己去找了。”
林弦驚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發出了門內的聯絡信號。
元顥等人還沒有跟過來,他們這些小輩獨闖大妖領地太危險了,再說了,他們此來是去求助,而不是戰斗擒殺。
于是他們在此地打坐療傷休息。
然而,他們還沒等來元顥,卻等來了麻煩。
旁邊的一個小山頭上,突然傳來了幾聲咆哮:“跑的倒快,殺我子嗣,明年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驚回首,山頭上出現了兩只妖獸。
體型龐大,身有三頭,一公一母,是成年的三頭地靈犬!
也是他們運氣不佳,地靈犬并不是群居,成年地靈犬哺育子女長大后就會離開,小地靈犬都是在守護妖獸的看護下長大的,代價是不斷貢獻出犬肺,這兩只想當年也是如此。
這兩頭大地靈犬在外四處游蕩,近期行將突破到大妖級別,以后就會進入到魔原深處生活,不再回歸,所以它們決定回來看望幼子。
哪知無巧不巧,正趕上小地靈犬被李法獅捏死。
兩頭大地靈犬傷心之下,遷怒于正要糾集同伙追殺出來的努比亞紅獅,雙方大戰一場,紅獅敵不過負傷逃走,這一耽擱,此時才追蹤而至。
覃翊叫道:“不好!成年地靈犬又名三頭地獄犬,最是兇殘,發作起來,只剩下一個頭也死戰不休,普通的大妖都不敢輕易招惹,還是兩頭,我們打不過。”
說話間,兩只三頭地獄犬已經晃動六頭,一左一右沖了下來。
沒有辦法,逃吧。
后有追兵,他們只得發足向前方沖去。
兩只地獄犬越追越近,眼看眾人就要落入狗口,成為晚餐。
驀然間,一聲大吼響起,聲震山野:“來者何人!膽敢擅闖貓妖領地!”
兩只地獄犬聞聲急停頓住,鼻子嗅了嗅,又感受到前方的氣息,轉了幾個圈,相互看看,轉身蔫頭耷腦地悻悻退走。
不過在走之前,一只地獄犬朝華瀾庭他們說道:“算你們命大,沒讓我們果腹。呵呵,其實應該更倒霉才是,落到貓妖大人手里,只會死得更加凄慘,也算是給孩兒報仇了。后會無期!”
大家聽得是臉色煞白。
看來地獄犬害怕貓妖,不敢再追來,但連它們都懼怕的大妖,自己等人要如何逃生脫險?
先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是來找貓妖的,只能拖延一陣兒,希望元顥等人收到信號趕緊趕來救命。
大家驚魂未定,紛紛向前看去。
這一看,卻找不到發聲之人。
“小子們,你家鼠大爺在這兒呢。”那聲音又說道。
他們循聲向下看去,怪不得找不到人,但見地上一只小而肥碩的老鼠正翹著胡子,掐腰站立。
就是它?剛才嚇走了兩只兇悍的三頭地獄犬?
老鼠似乎很滿意讓眾人震驚的效果,趾高氣昂說道:“很好,鼠大爺就喜歡看你們這樣的表情。”
“話要說清楚呦,大爺打得是那只瞎貓的旗號,但是威武的聲音和逼人的氣勢可是我自己發出的,要不那兩只小狗急急如喪家之犬呢。”
林弦驚問道:“敢問您老人家尊姓大名?這里,可是九命貓妖那,那什么貓的所在?”
老鼠笑得胡子亂顫:“很好,你說話很對我胃口。先問我的名姓,然后才問那什么貓。嗯,都告訴你是瞎貓了。本大爺超凡脫俗,不用名姓,就叫子鼠。”
易流年大著膽子問:“子鼠大爺,您要如何處置我們?我們并無惡意,來找九命那什么貓大人有事相求,能否代為引見?”
“瞎貓,是瞎貓,再說它也沒有九條命,貓妖一族,哪有那么容易出一只九命的種。”
“想要見它?我說過讓你們見了嗎?瞎貓領地,非請莫入,否則即刻處死!”子鼠翻臉極快,立馬變得兇神惡煞一般。
華瀾庭察言觀色,揣摩子鼠的脾性,小心說道:“這位尊貴尊敬的鼠爺,想您子鼠貴為十二生肖之首,我等慕名前來,得見尊顏,三生有幸,捎帶腳兒地再見見貓妖大人,也不為過吧。”
子鼠展顏:“這話我愛聽。讓我想想先。”
“本大爺愛惜后輩、通情達理、和藹可親,你們擅闖的死罪就免了。見那只瞎貓嗎,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要想好,它可沒有我這么好說話,動輒就拿你們做試驗了,那滋味可不好受,簡直是生不如死。它一旦發起瘋來,連我都害怕,只能讓著遷就它,管是管不了的。”
林弦驚一聽有門,這時節顧不上許多了,都要能見到正主本尊了,是福是禍,隨機應變,聽天由命吧。
當下又是一通馬屁高帽戴上去,直哄得子鼠眉花眼笑,腳下飄著就領眾人來到一處山洞。
還沒進門,里面傳出聲音:“死耗子,老夫正忙,你又帶什么阿貓阿狗的進來,打斷了老夫的靈感,你吃罪的起嗎!”
子鼠的臉皮很厚,并不以態度忽然就變得卑躬屈膝為恥,諂媚說道:“貓妖大人,您不是一直對人族和獸族一視同仁嗎?這幾個小子是被兩只三頭地獄犬趕進來的,我看著還順眼,就帶他們來開開眼界,長長見識,瞧著都是些挺靈光的小子,說不定還能啟發您的靈感呢。”
貓妖不耐煩地說:“領進來讓本座瞅瞅,要是不像你說的一樣,就丟到后洞當試驗品好了,正好缺些人類修士來驗證我的想法。”
大家跟隨子鼠走了進去。
洞內寬大,十分凌亂,擺滿了各種物件。
貓,是一只正常大小和形態的貓,毛色黑白相間,只臉上與眾不同,眼睛周圍一圈黑色,倒像是一只熊貓的臉,眼眸也是黑色,沒有眼白,難怪子鼠私底下叫它瞎貓。
貓妖手里忙著,抬眼看了一下,又低頭說道:“擅入者一般都被死耗子玩弄一番后吃下肚了,你們能讓它另眼相看、青眼有加,我就見上一見。”
“丑話說在前面,它是它,我是我。本座眼里,人類獸類是沒什么分別,對眼的都是天地生靈,是朋友,不對眼的都被本座拿去做試驗了。生死,在你們一念之間。”
易流年問:“不知要怎么才能對上貓妖大人的眼?”
貓妖一眼看過來,大家只覺一股強大的氣勢壓迫,紛紛倒退。
“你猜。”
貓妖森然說道:“你這句問話就不對眼。什么都要我來說,要你們干什么?你們,還沒有證明有和我平等對話的資格。下一句,只有說一句的機會了。說的不對眼,你們,就會像它一樣!”
貓妖一指側后方,那里有一只猴子正被禁錮在一個裝置內,隨著貓妖的話語,數十根鋼針從四周伸出,刺入腦部,猴子發出無聲的痛苦呻吟。
眾人看得毛骨悚然,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輕易開聲。
機會只有一次!
華瀾庭觀察四周,腦子高速運轉分析。
這里似曾相識,不是他來過,而是和風火倫老師的試驗山洞很相似,再結合貓妖之語,這只貓妖應該是一只酷愛研究試驗的家伙。
一片死寂中,貓妖開始倒計時:“三、二、一。”
華瀾庭翕動下喉嚨,豁出去了,他大聲說道:“猜的不錯的話,您老,是在研究記憶是存儲在大腦的哪個部分吧?”
大家望向貓妖。
貓妖緩緩坐正身子,眼神里看不出喜怒,卻漸漸出現了興奮之色:“嗯?好,說下去,你,成功地引起了老夫的興趣,接下來就看你能不能說出些干貨了。”
華瀾庭暗暗長出一口氣,說到點兒上就好,萬象門下,風師弟子,還怕勾不起你的興趣?
對付風火倫這樣的研究型癡貨,華瀾庭,駕輕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