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安排,老子這輩子,只信實力,不信運氣。”獨臂中年突然低吼出聲來。
他如野獸一般,狠狠盯了白衣公子一眼,又盯向周義人,那模樣,恨不得將兩人一口吞了。
片刻之后,他又對一旁的邋遢青年道:“大兄弟,你我聯手,滅了這兩個小雜種,這石洞中的寶物,就全部都是我們的,到時,我們愿意先進哪個洞,就先進哪個洞,還需要什么狗屁運氣!”
獨臂中年的聲音,陰沉的像是野狼在嘶吼。
白衣公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無論是獨臂中年,還是邋遢青年,實力,都不會在他之下,且很有可能,遠超于他。
尤其是邋遢青年,簡直是深不可測,面對他,就好像是在面對一座無法跨越的高山一般,無形中就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若是同邋遢青年戰斗,白衣公子一點底氣都沒有。
如果這兩人真的聯合起來,要他的性命,恐怕十有八九,他都得栽在這里。
周義人的臉色,卻是沒有多大變化,不過看向獨立中年的目光,已然變得森冷無比。
“我倒是覺得,歸元一刀的安排,比較有趣。”邋遢青年笑嘻嘻的聳聳肩:“再說我這人的運氣,一直都比較好,所以,我就準備按著歸元一刀定下的游戲規則玩了。”
“至于你,若是還想要宰掉他們,我無所謂!”
邋遢青年說完,朝周義人投來一個戲謔的眼神,然后就朝著五個石洞中,自右開始第二個石洞悠然自得的走去。
看著邋遢青年的選擇,周義人的嘴角,扯出一絲弧線來:有意思,這個邋遢青年,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那自右開始的第二個石洞中透射出來的刀意,明顯是五個石洞之中,最為強烈的存在。
這個邋遢青年一上來就將其選定,想來,定然不是靠著運氣,而是,真有本事,將這五個石洞的刀意濃厚程度,給區分出來。
‘怪不得那個家伙,懶得和這獨臂中年聯手,原來,他已經將最有貨的那個石洞,給預定了。’
獨臂中年自然不知道邋遢青年的心思,還以為他是玩世不恭。
畢竟自從遇到這邋遢青年開始,他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若他真是將這次奪寶當作一次游戲,獨臂中年,也不會感到很驚訝。
他起初之所以找邋遢青年結盟,蓋因他之前已經和邋遢青年干了一仗,沒干過,自然就不想和邋遢青年為敵。
再者,在他眼中,無論是白衣公子,還是周義人,都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只要能夠將邋遢青年給安撫好,這幾個石洞中的寶藏,就任他予取予求。
現在看邋遢青年的意思,似乎是只想憑運氣選擇一個石洞,其余的,都放任不管。
若真是這樣,那剩下的四個石洞,都要完全屬于自己,歸元一刀留下來的真正寶藏,就有五分之四的機會,被自己拿到手。
一念及此,獨臂中年大喜,看向周義人和白衣公子的眼神,也就徹底的冷了下來,一股股殺氣,開始如浪潮般從他的身上,毫不掩飾的奔騰出來。
白衣公子的眉頭緊皺,就在獨臂中年身上的殺意幾乎沸騰到頂點的時候,突然出聲:“這位兄臺,不若你我聯手,將這小崽子先行斬殺,然后,再來商量剩下的四個石洞歸屬?”
獨臂中年的想法,他大略已經明白,不過,他心中,也是自有計較。
對于邋遢青年和周義人的天賦,他雖然面上平淡,但心中,早已經妒嫉的要命,恨不得立刻將兩人,就地格殺。
蛋邋遢青年的實力深不可測,根本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對付的。
且就算周義人,若論實力,也很有可能,不在他之下。
本來,他已經是滅了將周義人就地斬殺的心思,想要全力奪得歸元一刀的寶藏。
可是獨臂中年現在變出的這一卦,卻是讓他已經熄滅的滅殺周義人的心思,‘騰’的一下,又重新燃燒了起來,而且,越燒越旺。
他自信,就算周義人的實力不在他之下,但若他和獨臂中年聯手,周義人,絕對難逃一死。
當然,他能夠想到,周義人死后,獨臂中年,定會對他下手,但是,他自有手段。
天機家族能夠成為都天國首屈一指的世家豪族,怎么會沒有幾分底蘊?他若是沒有幾張底牌,如何敢在明知獨臂中年和邋遢青年都要進入洞府的情況下,如此堂而皇之的進入洞府?
那些底牌,擋不住那深不可測的邋遢青年和獨臂中年聯手,但若真是抵擋獨臂中年一人,白衣公子,還是很有信心的。
“小子,你的膽子不小啊!”處于殺氣爆發邊緣的獨臂中年,冷冷的盯著白衣公子,想要將他的心,看個通透。
白衣公子毫無所懼的同他對視。
片刻后,獨臂中年沉聲道:“好,小子,你這提議,老子接受了,先宰了這個長的跟個女娃子似的小崽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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