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德也知道事情的嚴峻xing,頓了頓,理了下思路,就沉聲道:“因為天虛宗將各階層的弟子分類而別,所以,低所層的弟子,根本接觸不到天虛宗的核心,一些低層發生的事情,就無法憑借那些低層的弟子,匯報上來。”
“而為了良好的掌握天虛宗的一切,所以,天虛宗的高層,特別設置了一個內務部,統管天虛宗內發生的一切事情。”
“這內務部,每隔一個月,就會徹察一次天虛宗,這期間,天虛宗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無法將其瞞過。“而若內務部查探到諸如同門相殘的這類事情,就會立刻通知執法部。執法部便會立刻動手,清除那打破天虛宗鐵律的弟子,維護天虛宗鐵律的尊嚴。
“距離上次內務部徹查,剛過五天,也就是說,周小弟,你還有二十五天的時間準備。”
“至于執法部成員的實力,老夫也不是太過清楚,只是知道,想要進入執法部,至少,都需要擁有聚氣境五重境界的修為。”
“而那金莫愁,只是一名虎屬xing聚氣境五重大圓滿境界的武者。”
“金莫愁只是虎屬xing聚氣境五重大圓滿境界的武者?”周義人帶著疑問的語氣重復了一下這句話。
一座靈氣洞府的府主,竟只是虎屬xing聚氣境五重大圓滿境界的武者?
“確實是這樣,我兒段虜也不過是虎屬xing聚氣境五重大圓滿境界的武者,若非如此,他如何能夠與那金賊爭斗,還差點戰而勝之!”
“其實,也是那金賊氣運好正遇到那第二處板塊內良莠不齊,青黃不接之際其內但凡能夠達到聚氣境五重境界修為的,大都是牛屬xing武者,虎屬xing武者,都是不多。至于龍屬xing武者,最強的一名也只是聚氣境四重后境,比之金賊的實力,尚有一段距離。”
“原來如此!”
周義人點點頭,心中盤算開了,那虎屬xing聚氣境五重大圓滿境界武者,雙臂能夠爆發出來的最大力量,也就是四十五萬斤左右。
而自己在突破到聚氣境之后,雙臂之力,最少都能夠有三十斤。
若是到時,神靈分身能夠再給自己一點驚喜自己就很有可能,能夠將那金莫愁給挑下馬來。
屆時,根本不用等到天虛宗執法部門來找自己的茬,自己的名頭,就能震動天虛宗的高層。而后,所有的麻煩,都會灰飛煙滅。
而距離天虛宗的執法部門前來sāo擾自己,大約還有二十五天時間,在這段時間內,若是以九轉龍須根全力輔助修行周義人有九成的把握,能夠突破到聚氣境。
只要神靈分身給力,到時,一切事情,都可以水到渠成。
將所有事情都想通,周義人心中,終于輕松了一點。
他想要在段崇德之處得到的信息,已經全部得到,再留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再者,他現在是一分時間,都浪費不得,是以慢慢站起身同段崇德告辭。
段崇德也知道周義人現在是處在一種十萬火急的狀況之中,也不留周義人在說了一番寬慰和帶著些微討好的鼓勵的話后,就親自送周義人離開。
然后周義人,就往自己的小筑飛奔。
外門弟子聚居之地,赫連清秋的屋舍之內,赫連清秋端莊而嫻靜的坐著,只是那張如畫的容顏之上,始終,都有一絲焦急縈繞。
在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名年歲比她略大,但同樣容若秋菊,氣若青松,相顏絕代的交俏女子。
若周義人此時在此,定然能夠認出,那名年歲比赫連清秋略大的交俏女子,正是那日在清風山深處,于野花叢之中,同赫連清秋坐在一起,令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大丫頭。
卻是赫連清秋擔憂周義人現在的境況,回到屋舍之后,坐立不安,是以直接放出與她師姐東辰媚兒間獨有的聯系方式,急尋東辰媚兒過來,幫她想辦法。
“媚兒師姐,你說,現在周郎該怎么辦啊!”赫連清秋語音柔柔,交交弱弱,令人聞之,有種說不出的動聽感覺。
但東辰媚兒卻不管赫連清秋這番幾乎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她賽了賽秀眉,道:“清秋,你確定你不是在說胡話?難道你忘了,當初在清風山中,你是什么樣的想法,你是恨不得將那小子除之而后快啊!”
東辰媚兒始終都想不通,自己這個小師妹的思想,怎么轉變的這么快。
赫連清秋是將她與周義人之間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東辰媚兒,但是東辰媚兒卻沒有在周義人身上看到哪怕一點值得赫連清秋傾心的地方。
他與清秋確定名分,是強迫xing的:他不準其余男人對清秋有一點過ji的行為和態度,也是他強迫xing的:至于最后那周義人不顧聚氣境強者第五天賜的武力,強行來搭救清秋。
那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
有充分的信心,他知道,他能夠輕易的斬殺第五天賜。
所以,這根本不存在什么同生共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這個清秋師妹一廂情愿。
不過,從赫連清秋的話語中,她還是充分的感受到了周義人的恐怖天分和驚艷實力。
以區再筑體境的修為,就能將一名修煉遠古神獸屬xing功法的聚氣境一重妖孽天才武者斬殺。這是一種怎樣的實力?這是一種怎樣的資質?
即便是東辰媚兒眼高于頂,但乍聞此事,也不由的心中直抽冷氣。
不過,這并不能抵消她對周義人的惡感對于一個無緣無故就將自己的身子看光了的男xing,東辰媚兒恨不得殺了他!怎么可能還會幫助他?
“媚兒師姐,清秋現在很清醒,清秋清楚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媚兒師姐,你沒有經歷過我當時那種絕望你無法體會我那種在絕望中,看到有一個人不惜自己的xing命來拯救我之時的心情清秋不太會說話,但是清秋認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輩子,清秋的心中只裝的下那個男人了,為了那個男人,清秋可以不惜自己的xing命。”
“所以,媚兒師姐,你就看在清秋的面上,幫幫周郎,好么?”
赫連清秋的聲音越婁的柔弱了,但是柔弱之中,透著一股子如磐石般的堅定。
“清秋你唉,你怎么這么倔!”東辰媚兒打著赫連清秋,目光很復雜勹赫連清秋也盯著東辰媚兒,但眸子中射出的光芒,靜如水,凝如金。
“清秋,你真的認定了么?”
“認定了!”
“不后悔?”
“決不后悔!”
“那好吧,師姐幫你,不過清秋你要記得,不要把自己的一顆芳心,全部給他,也留一點給自己,知道么?”
“清秋就知道,師姐不會不管我的。師姐放心,清秋知道怎么做的。”赫連清秋臉上那絲一直消散不去的焦急,終于減弱了幾分。
“如此就好”東辰媚兒點了點頭:“不過在天虛宗殺人,終究是天大的事情,而且,殺的,還是我們的師弟。按理來說,不論是天虛宗的鐵律,還是師尊他老人家的怒火,都不是那周義人能夠承受的。”
赫連清秋靜靜的聽著,沒有插嘴,她知道,一旦自己這名玲瓏剔透,聰明絕頂的師姐開口了,那就算是天大的難事,也絕對會有眉目和轉機。
“但世間萬事,都不可能是絕對的,所以,那周義人,即便是在天虛宗殺了人,
還殺的是我們的師弟,同樣,也不是必死無疑,同樣,是有一絲生機。
“清秋,你應該知道,師尊他老人家,非常看重第五神賜那個敗類吧。”
“是的,怕是我和師姐加在一起,在師尊他老人家心中的分量,都遠遜于那個敗類。”赫連清秋點了點頭。
“那你又是否知道,師尊為何如此看重于他?”
“是因為他的妖孽天賦吧。我記得師姐你曾經告訴過我,師尊他老人家,一直憋著一口氣,想要培養出一名驚才絕艷的弟子,去同傳功長老那名弟子較勁。”
“而第五天賜那個敗類,其資質,似乎能夠同傳功長老那名弟子相媲美,所以,師尊在他身上,傾注了很大的希望。”
“說的絲毫不錯,那周義人的生機,就在這里!”東辰媚兒的鳳眸陡然一閃一亮,整個人智珠在握,自信非常。
“師姐,你的意思是”赫連清秋有些i糊,她好像是懂了東辰媚兒說的辦法,但卻沒有完全明白過來。
不過,ii糊糊間,她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周義人的一絲生機。
“我的意思就是,讓你未婚夫周義人,直接拜在師傅的門下,成為我們的師弟。”
“啊師姐高明,清秋明白了。”東辰媚兒這番話,仿似幕鼓晨鐘,一下子就讓赫連清秋完全明白過來。
“這是背水一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計謀啊。師尊他老人家,之所看重第五神賜那個敗類,不外乎那個敗類的資質可以與傳功長老的弟子相媲美,能夠有機會讓師尊他老人家在傳功長老面前揚眉吐氣。”
“但周郎的資質,比之第五神賜,好了何止數倍。他如若能夠成為師尊他老人家的弟子,定然能夠讓師尊他老人家在傳功長老面前揚眉吐氣的幾率,大大增加,甚至,可以讓師尊他老人家,在整個天虛宗的高層之中,都狠狠lu臉。”
“就沖著這個,只要周郎他肯服軟,肯把姿態放低,讓師尊能夠有臺階下,然后,清秋再將第五神賜那個敗類的所作所為告訴師尊,師尊,應該就不會為難周郎,而且,還會順勢將周郎收為弟子。”
赫連清秋一邊說,臉上的愁容,就一邊散去:“而一旦周郎成為了師尊他老人家的弟子,師尊是絕對不會讓天虛宗的執法部門對周郎怎么樣的。”
“如此一來,周郎不僅保住了xing命,而且,以后還會有更多的機會與我呆在一起,這這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師姐,你太聰明了。”
當周義人從段崇德之處奔回小筑之時,赫連清秋,已經在小筑正廳之中等了他約有一炷香的時間了。
“清秋,你怎么在這兒,找我有事么?”看到赫連清秋,周義人有些訝異,也有些歡喜。
“嗯,周郎,你先坐下,我有大事要跟你說。”赫連清秋在被東辰媚兒告之解決之法后,就欣喜異常,一刻都坐不住,就趕忙送走了東辰媚兒,然后往周義人的小筑中走來,要將這個辦法,第一時間告訴周義人。
“呵呵,看清秋你的神色中帶著欣喜,是不是遇到什么大喜事了。”周義人笑呵呵的坐到清秋身旁,他現在雖然緊迫如火,但是這么一點陪伴赫連清秋的時間,卻是擠得出來的。
“是大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啊!周郎,你的事情,有法解決了。”赫連清秋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歡喜,欣笑著就將東辰媚兒想出來的辦法告訴了周義人。
“不行,這個辦法,我是不會同意的!”
赫連清秋完全沒有想到,在自己看來,如此完美的一個辦法,竟然會遭到周義人的強烈拒絕。
她愣神了一下,然后急迫之色一下子就奔上了臉:“為什么呀,周郎,這可是現在唯一的,也是最完美的解決之法了呀。”
“周郎,清秋知道你天賦絕倫,但是,你現在畢竟還年輕啊,是絕對不可能對抗的過天虛宗的執法部門的。而且,你若是不去向我師尊服軟,我師尊爆發出來的雷霆怒火,絕對不是周郎你能夠承受的啊!”
“周郎,清秋不想失去你,你明白么?”
“清獻,我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這個辦法,叫什么辦法嘛。”
“我殺了你師傅的徒弟,然后就讓我代替第五神賜那混帳東西,去做你師傅的徒弟,這種烏龍一般的事情,且不說你師傅能不能夠接受,至少,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周郎,可是”赫連清秋還想要說什么,但卻被周義人打斷。
“清秋,你聽我說完,我這個人,從來就不會乞求別人來幫助我,也從來不喜歡倚靠別人的力量來解決事情。”
“我從來都是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依靠強橫到不可抗逆的實力讓我折節,讓我低頭,那么,我寧可死去!”
“所以,清秋,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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