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司徒南飛都承受不住周義人的一喝之力,那些司徒家族的人,又如何抵得主周義人的氣勢壓迫?盡皆紛紛面色難看的退避,那之前仗著司徒南飛的威風,囂張言喝周義人的司徒少年,更是被周義人的沉喝之聲炸的雙膝一軟,直接癱跪了下來。
三丈之外的那些看熱鬧的閑散武者,更是驚的差點沒一口氣給憋死。
那司徒南飛,可是登天境九重大圓滿境界的高階武者啊,便是離真人境界,也不過是半步之遙。
但就是這樣的武者,被這俊秀的用言語都無法形容的少年斷聲一喝,竟然不停后退。
那少年的一喝之力,到底強橫到了什么程度?
而那少年,又是什么層次的武者?
一個一個的問題,在這些看熱鬧的閑散武者腦海中蹦出來,他們再看向周義人的目光,就充滿了仰視。
楊家的人現在是站在一邊,不一言。
他們的老對頭敢如此膽大包天的招惹這名存在,那就活該被收拾,他們也樂得看笑話。
“你若是自己挖去眼珠,自斷雙腿,我可以饒你一命。”
周義人淡淡的看著那名已經癱軟在地的司徒少年,語氣漠然的沒有絲毫感情。
那名司徒家族的少年,已經是嚇呆了。
周義人的氣勢,主要是對準司徒南飛,其次大部分都碾壓到了他的身上,他不過就是一名聚氣境九重境界的武者。如何扛得住周義人那如山如淵一般的厚重氣勢。
尤其是他想到自己得罪的,竟是這么一個一口氣能夠喝退自己老祖宗的頂尖武者,這少年的一顆心,就徹底的被絕望包裹。
他根本不敢看周義人,甚至聽著周義人的聲音,他都止不住一陣陣的哆嗦。
他死命的偏著腦袋看向司徒南飛,希望自家的老祖宗。能夠救他一命。
他不想死,但更不想斷手斷腳,失去眼睛。如果那樣,他簡直生不如死!
司徒南飛現在心中是真正的卷起了滔天浪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周義人方才一聲沉喝中爆出來的力量。
那種力量,幾乎可以與他全力一擊相媲美。
僅僅只是一聲斷喝。就可以爆出這樣龐大的力量,那么那俊逸如妖的少年,本身擁有的力量,定然是在他之上。
也就是說,這少年,絕對是真人境界的武者。
一名真人境的武者,被自家一個區區聚氣境的小輩褻瀆尊嚴,這會對自己家族,產生什么樣的后果?
司徒南飛想想就有些膽寒。
和楊家一樣,他們司徒家族。根本經不起一名真人境強者的摧殘。
所以,現在這個少年要他家族小輩的手腳眼睛,他哪里還敢出言反對。
他現在只希望,自己家族這個后輩的手腳眼睛,能夠徹底的平息這名妖異少年的怒火。否則,若是這少年還對自己家族有什么想法,那對家族來說,就是天大的災難。
是故司徒南飛直接無視了自家小輩的求助,不過他在心中,卻是恨透了楊家。若非這楊家找來這么一個少年老怪物,他們司徒家族,何至于現在當著滄瀾圣城如此多人的面,被這少年老怪物,狠狠踩踏。
其余司徒家族的人,也是感受到了周義人之前的一喝之威,此時見家族的老祖宗都不敢出手阻攔,他們哪敢去擋周義人。
“不,我不想死!也不想斷腳,更不想失去眼睛,老祖宗,救救我,救救我啊!”眼見家族中人,沒有一人出來保護自己,那名司徒家族的少年,精神都快崩潰了。
“懦夫,既為我司徒家族的男人,就應該有擔當,你對這位前輩出言不遜,那就要自己承受后果。”
眼見自家的后輩如此德行,司徒南飛臉一寒,狠聲道:“前輩大人大量,不要你的性命,那就是你的造化,如若再這般撒潑,本座立刻將你逐出家族,我司徒家族中,沒有你這樣一點擔當都沒有的懦夫!”
訓斥完自家晚輩,司徒南飛又對著周義人拱手道:“前輩,我司徒南飛家訓不嚴,以致出了如此囂張跋扈之輩,冒犯了前輩天威,實在是天大的罪過。”
“南飛惶恐,還請前輩能夠給南飛一個機會,讓南飛親自將這不肖的家族敗類正法,以肅前輩威嚴,只是希望,前輩不要遷怒司徒家族。”
“我說過,你給你我滾開,若再在我的面前聒噪,我殺了你!”周義人仍是看都不看司徒南飛一眼。
這老兒,當真是心狠手辣,為了讓自己不遷怒司徒家族,竟然能夠狠下心來親手殺掉自家的晚輩。
這簡直就是冷血無情。
這種大家族中,只要家族的利益,面子,不顧親情的做法,卻是周義人最厭惡的。
他的便宜母親,就是在這種做法之下,才如此委曲,卑微,艱難的活了那么多年,最后更是自己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自己的便宜母親的遭遇,周義人心中頓時有些猙獰,以致身上突然冒出濃郁的殺意。
司徒南飛被周義人如此侮辱和踐踏,心中不禁憤怒無比,差點沒能忍住,就要直接和周義人動手。
反正他們司徒家族,最近正在向皇族靠攏,若是能夠把皇族展成靠山,那么一名真人境的武者,他們家族還是得罪的起的。
再者,六王爺也應該要來了。
只要六王爺駕到,這個少年老怪物,絕對不敢再如此囂張。
但他心中剛剛升起要和周義人動手的念頭,卻被周義人身上陡然升騰起的殺意給瞬間鎮壓了下去。
甚至他的背上,都被駭出一身的冷汗來。
那股殺意,如針,如鋼刀,純粹,腥煞,裸……司徒南飛毫不懷疑,只要自己再敢忤逆這少年老怪物的話,恐怕自己的立刻就要遭到這少年老怪物的雷霆殺手。
動手是一回事,下殺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即便是司徒家族靠上了皇族,卻也不敢同一名真人境界的強者不死不休。
‘罷了罷了,都到了這個境界,還一言不合就要殺人,這少年老怪物,簡直是個瘋子!’
‘反正面子也丟盡了,且忍下這口惡氣吧,等六王爺來了,我看他還能如此囂張不!’
司徒南飛硬生生的將那口已經升騰起來的怒氣給壓下去,強撐著一張笑臉,退到一邊。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自己挖去眼珠,自斷雙腿,還是要我動手,要你的性命。”
“不,不,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這司徒家族少年的精神,是徹底的崩潰了,他也不管自己的面子,也不敢司徒家族的面子,就直接跪在周義人面前,聲嘶力竭的呼喊饒命,磕頭如搗蒜。
“大人,我愿意給你當牛做馬,我愿意在家中給您立上長生牌位,日日夜夜都為您祈福,但求您繞過我一條賤命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做錯了事,就得承擔后果,既然你不愿自己動手,那我就送你上路。”
周義人根本不管面前的少年哭的混天黑地,磕的血流滿面,他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則,觸犯了他的原則,就是做再大的彌補,也無濟于事。
他抬起手,對準了少年的天靈蓋,準備一掌了結少年,給他一個痛快。
但突然天際之上傳來了一陣嘹亮沉穩的聲音:“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給本王一個面子,放過那司徒家族的少年,如何?”
聲音剛落,天際邊出現一道藍色的光芒,光芒之中,隱現一個人影,正從此處,飛騰而來。
司徒家族的人,聽到這個聲音,神色立刻變得驚喜起來,仿佛是遇到了大救星。
楊家的臉色卻是變得微微有些難看。
而那些圍觀之人,有清楚這聲音的主人的,臉色就變得極端精彩,而后露出迫切的神色,似乎是立刻想要看到周義人與那聲音的主人之間的爭端。
周義人卻根本沒有理會這個聲音,揚起的手掌迅落下,拍在那司徒家族的少年頭上,也不見那少年的頭任何異狀,但少年,就癱軟了下去,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絲毫動靜。
周義人這是用內氣直接震碎了他的腦骨,腦髓,算是給他一個全尸。
而這個時候,那道藍光,才降落到周義人的面前,顯出一個身著蟒袍,氣度雍容,面色威嚴的中年人來。
這中年人出現的瞬間,楊家之人,司徒家族的人,都統統的朝著其跪下行禮,口呼:“六王爺金安。”
這中年人,竟然就是滄瀾圣城的皇族,此次楊家的和司徒家族獨斗的公證人六王爺。
不過此時這六王爺,只是死死的盯住周義人,根本不理會兩族之人的問禮。
“小友,有些過了吧。”
“怎么,你要給這司徒家族的人出頭么?”周義人淡淡的看了這六王爺一眼。
“是又如何,本王乃是滄瀾圣城皇族,小友你仗著修為,在滄瀾圣城之中,濫殺無辜,更是置本王呼喝于不顧,這般行徑,若是本王不讓小友你留下點什么,未免對不起本王的身份。”
“別扯那些沒有用,想要做什么,劃下道來,我都接著。”周義人根本不跟這個六王爺客套。
“好說,小友你若能受本王一掌,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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