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兄弟,真的是你!”
叫住周義人的是梁鵬,自從那日和周義人分別之后,他等了一天時間,不見周義人上門找他,便再也坐不住,開始在這滄瀾圣城中到處逛蕩,期望能夠再遇到周義人。
他實在是無法放棄一名氣概霸天的神秘強者留下來的傳承。
不過他運氣實在不怎么樣,幾天的時間,他將滄瀾圣城幾乎逛了個遍,卻連周義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絲。
無奈之下,他只能慨嘆時運不濟,然后懷著三分惆悵,七分希望來參加此屆滄瀾大戰。
前幾天和周義人見面的時候,他曾經細細的觀察過周義人,現從頭到尾,周義人的神色幾乎都沒有變過。
哪怕是他說到四大妖少很有可能會殺了周義人時,他的神色,也不起一絲波瀾。
甚至當時梁鵬還隱隱的注意到,在周義人平淡的表情之下,還隱藏著一絲不屑。
梁鵬事后回味周義人的那種表情,更是覺得周義人深不可測。
他雖然無法肯定周義人的修為是否已經能夠與四大妖少匹敵,但有一定,他卻有九成的把握:那便是周義人多半會參加此次的滄瀾大戰。
像他這種天資卓越的妖孽,驕傲如天,豈能被人區區言語的嚇退?
所以今天梁鵬來的格外早,到了這里之后,就一直在搜尋周義人的身影。
當初周義人并沒有將事情說絕,所以梁鵬覺得還有希望。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放棄中央蛟蛇域的那處神秘傳承。
“兄臺有事么?”看到是梁鵬,周義人騰空登臺的心微微頓了頓,道:“兄臺如果還要繼續說當初的事情,那么,就不要開口了,我還是那句話。對于兄臺口中的傳承,我一點興趣的都沒有。”
周義人的一席話說的梁鵬有些尷尬。
但也只是有些尷尬而已,武道之路上。比尷尬難以應付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連這點場面都應付不了。何談說服周義人。
梁鵬咧嘴笑笑,很快就將尷尬掩飾下去,然后將話題拉到滄瀾大戰上來:“周小兄弟此時出現在這里,想來,是沒有把那四大妖少放在眼中,果然是豪情萬丈啊!”
梁鵬現在打的心思是,先和周義人混熟了,成了朋友,日后自己再獨自去探那中央蛟蛇域的傳承,然后自己整點危險的噱頭出來。
屆時。朋友有難,這個周小兄弟,總不能再不出手。
“兄臺過譽了,如果兄臺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們容后再聊。現在我得上戰臺了。”周義人現在的心思都在千戰臺上,并不想和梁鵬繼續扯皮。
“哈哈,以周小兄弟的本事,一上戰臺,定然是風采無邊,依看我。此屆滄瀾大戰,周小兄弟必要一鳴驚人,我就等著看周小兄弟旗開得勝了。”
梁鵬看著周義人,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周義人不再多話,起身便凌空而起,朝著那三座凌云擂臺飛去。
此時十戰臺上已經分出了幾場勝負,有一名登天境二重大圓滿境界的武者,連著勝利了三場,惹得那些軍隊之外觀看熱鬧的武者們,興奮連連,情緒極高。
不過百戰臺上,此時卻是空無一人。
畢竟百戰臺,比之十戰臺,難了不止十倍,沒有登天境四重境界以上的實力,根本沒有資格踏上那座三百丈高的凌云擂臺。
而那些有實力的武者,現在一個個都如老僧入定一般,靜靜的站在戰臺之下。
所謂槍打出頭鳥,第一個踏上百戰臺的武者,必然會受到其他武者最尖銳的打擊。
因為百戰臺的意義,和十戰臺完全不一樣!一旦在百戰臺上守擂成功,武者的地位,立刻就要飚升,成為滄瀾域真正意義上的頂尖天才。
君不見,就連那四大妖少,也不過就是百戰擂主而已。
所以,百戰臺的競爭,將激烈到越尋常武者的想象。
不過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無論競爭多么激烈,在開頭的氣勢傾瀉之后,這種競爭,都會進入一個疲軟期。
而此時擂臺之下的那些有資格踏上百戰臺的武者們,就是在等這個疲軟期,因為在這個疲軟期內,守擂的難度,將會降到最低。
其實這些夠百戰資格的武者,已經開始了比拼,他們拼的,就是耐心,看誰會最先忍不住氣,登上那百戰臺。
這些夠百戰資格的武者,修為最低的,都有登天境四重境界。
擁有這種修為的武者,心之靜,如古井無波,清風明月,寧淡悠遠,想要讓他們忍不住,起碼也得要三兩天的時光磨蝕,方才有可能。
是故這些武者,都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而對于百戰臺上空空無人的現象,那些觀戰的武者,也都不覺得驚奇,因為歷屆滄瀾大戰,都是如此。
登天境的武者,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沒有一盞省油的燈啊!
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就在滄瀾大戰開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竟然就有一道人影,沖天而起,且很快就沖過了十戰臺,繼續朝著那百戰臺沖去。
‘這么快就有人忍不住了么?’
看到這個人影,所有人都是一訝,就連坐在金玉盤蟒寶座上的四王爺,都微微有點吃驚。
不過在短暫的驚異過后,所有人的欣喜起來。
既然有人不愿等待,要這么快就打開局面,那他們也就不用白白浪費時間。
那些觀戰的武者更是情緒沸騰。如此之快就可以看到百戰臺上的精彩,他們自然樂意非常。
梁鵬看著那個騰空而上的白金身影,一臉的理所當然:連四大妖少的威脅都不放在心上的驕子,自然是要上百戰臺。十戰臺,豈能容的下他的風姿?
但梁鵬臉上的理所當然才剛剛浮現出來,立刻就抽住了,甚至他臉上的肌肉,都開始微微的不自然起來。
他竟然看到了周義人化身的那道白金流光,沖過了百戰臺,還在繼續往上沖。
‘難道……難道他是要登那千戰臺?這怎么可能?’
梁鵬一臉的不可置信,千戰臺啊,偌大的滄瀾域,百年之內,就只有那四個妖孽到了極點的妖少才有膽量和資格踏上去。
但即便如此,那四大妖少,也沒能守擂千戰臺成功。
‘他是要嘩眾取寵?還是真的有這樣的實力?但若真有這樣的實力,那至少都得有登天境八重境界的修為啊!’
‘他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可能擁有這樣的修為么?’
梁鵬感覺他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他覺得自己肯定花了眼,不由的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臉,當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的他看清楚眼前的事實時,他只能壓著自己的理智相信。
就在周義人沖過百戰臺,繼續沖向千戰臺的那一刻,所有擂臺之下的人,統統目瞪口呆,片刻之后,那種無法置信的情緒一下子就爆出來,弄的現場,仿佛滾油炸鍋了一般。
‘這是哪家宗門的天才,竟然有膽子踏上千戰臺?’
‘難道他不怕滄瀾皇族的蒼無雙,不怕四大妖少?’
‘哼,就算是要上千戰臺,也沒必要這么快,尤其是還在蒼無雙和四大妖少都沒有來的情況下。’
‘我看這個小子,不過就是個嘩眾取寵的家伙,不必蒼無雙和四大妖少出手,等他踏上千戰臺的那一刻,我立刻就出手料理了他,好叫他知道,沒有實力就嘩眾取寵,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些本來平心靜氣等待著有人踏上百戰臺的武者,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周義人的這種做法,簡直就是在向他們挑釁。
若是不回應,他們在氣勢上,他們就要被周義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而若氣勢都沒了,戰力絕對會大打折扣,對于他們爭奪百戰擂主來說,負面效果太大。
所以這些武者又驚又怒,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心中都升騰起了要教訓一下周義人的念頭。
就算不敵,也絕對不能輸了氣勢。
那些軍隊之外觀戰的武者們,此時激動的臉色都略微有些潮紅起來,在此之前,他們哪里能夠想到,這一屆的滄瀾大戰,才開始,竟然就有這么精彩的事情生。
千戰臺啊!百年空懸,無人敢上,近幾年來,也只有那四大妖少,才有資格登于其中。
且照著往年的經驗看來,這千戰臺,似乎已經被那四大妖少看作禁臠,這少年此番的作為,簡直就是在打四大妖少的臉。
這樂子,簡直太大了。
那被軍人拱抬著的金玉盤蟒寶座之上,四王爺的臉上,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來,看著周義人化身的白金遁光,眼中光芒連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對于凌云擂臺之下的這些武者的心理,動作,周義人一概不知,也不想理會,他身化白金遁光,沖天而起,呼吸之間,就登上了那五百丈高的千戰臺。
“我守千戰,誰敢一戰!”就在周義人上得千戰臺的那一瞬間,他就開口出聲,聲如滾雷,莽莽無邊,震的風云響動,其中透出的壓力和威嚴,令人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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