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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 ?誅罪惡,擒罪人

  血雨在繼續飄灑。

  但是羅家大軍每一位士卒身軀中的熱血,就像是滾燙的沸水,久久難以平息,他們提著一顆顆頭顱,鮮血滴灑,這是他們用命換來的勝利。

  哪怕是他們自己都不曾想到,這一場羅家最沒有把握的萬人軍戰,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落下帷幕,南詔國的金蠱衛強悍無比,軍勢磅礴,可是卻是被他們給打敗,每一位金蠱衛的頭顱都被他們給切割了下來。

  羅家黑騎,還有那八千府軍,都有些恍惚。

  特別是八千府軍,他們一臉懵逼,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只感覺自己的身軀都不是自己的似的,打出了讓他們自己都不可思議的操作。

  他們這些府軍,如何能夠和南詔國專門培養的精銳相比?

  哪怕是一萬府軍,都未必能打得過對方一千金蠱衛。

  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他們贏了!

  雖然也有死人,但是,傷亡不過數十,比起徹底覆滅的金蠱衛,化作了滿地尸體的金蠱衛而言,他們這是一場振奮人心的大勝啊!

  許多人扭頭看向那在血雨中握著血旗的白衣白發身影。

  “是公子……”

  有府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雨,興奮道。

  是羅鴻,以一己之力,扭轉了一場戰局!

  羅鴻一人即軍,再加上他們,便徹底的斷了南詔國的希望!

  “公子無敵!!!”

  “為大羅賀!”

  嘶吼之聲,在整個血雨原中炸開,猶如洪鐘撕裂了天幕,震蕩著整個秘境。

  羅老爺子懸浮在空中,血雨順著黑色的甲胄流淌而下。

  他亦是松了口氣,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沒有打斷底下的羅家的軍隊,讓他們歡呼,讓他們興奮,這是屬于他們的勝利時光。

  羅老爺子本都以為這樣一戰,會葬送羅家的一切,卻是沒有想到,羅鴻一人便扭轉了戰局,給大羅王朝前所未有的期望!

  羅老爺子算是明白了,羅鴻若是沒有把握,怎么可能會輕易的參加這次大朝會?!

  原來,一切都在羅鴻的算計之中。

  自己這個孫兒,當真是絕世妖孽!

  羅鴻亦是笑了笑,回首看著一位位興奮的大羅軍士。

  嘴角一挑。

  爾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血雨原。

  血雨原中蘊含著極其濃郁的邪煞之氣,哪怕是魔劍小姐姐敞開了盡情的吸,都未曾把著血雨原中的邪煞之氣給吸完。

  當然,羅鴻也沒有讓魔劍將邪煞都給吸干。

  因為,羅鴻雖然貪心,但是他不會太過于貪婪,先不說接下來還有萬人軍戰,會入這血雨原。

  就單單是血雨原的神異,就讓羅鴻不敢讓魔劍小姐姐吸干一切邪煞。

  按照邪神二哈所說,這血雨原,似乎是人為所造。

  而膽敢以這樣的手臂,創造這樣的聚煞地,這背后絕對有著更深層次的秘密,羅鴻若是真的讓魔劍阿修羅將邪煞全部吸干,怕是會引出什么不太好的東西。

  有什么層次,就知曉什么秘密。

  如今的羅鴻雖然有神降術這等手段,但是……他并不是無敵了,萬一遇到什么可怕的危機,他甚至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就會隕落。

  所以,羅鴻不敢賭,也不敢太過于探究。

  差不多就行了,讓魔劍吸收了足夠的邪煞,羅鴻也算是有一些底牌了。

  天安城前。

  巨大的牌坊門戶懸浮著。

  然而,所有人都是安靜無比,面色復雜的看著那牌坊之上的氣運塔。

  羅家的氣運塔之上,纏繞著的氣運金龍嘶吼咆哮,變得龐大無比,反觀南詔國的氣運塔,卻是瞬間衰弱了下去,原本氣運塔上的磅礴氣運,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雖然還有殘余,但是殘余的量,也就勉強比之一些小國。

  若是再度遭遇到一場失利,其所擁有的氣運,怕是要徹底的泯滅。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這一場大羅和南詔的萬人軍戰,羅家勝了,南詔敗了,而且……敗的很凄慘!

  不應該啊!

  就羅家那雜牌大軍,如何能夠戰的過南詔國的金蠱衛?

  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軍隊。

  沒有人覺得金蠱衛會敗,可是,事實便是金蠱衛敗了,甚至……按照這氣運的衰落局勢來看,金蠱衛甚至被全殲!

  轟隆隆!

  牌坊大門洞開。

  濃郁的血腥從中滾滾而出,所有人的眼眸,都落在了那牌坊大門,秘境入口前。

  天安城上,太子夏極,大周太子姬洛圖,還有吳媚娘等人亦是死死的盯著。

  三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不應該啊,金蠱衛的實力并不弱,哪怕是三大王朝的隊伍遭遇了,都要頭疼。

  至于羅家的雜牌軍,根本不可能贏的好嗎?

  他們想不到那雜牌軍有什么贏的理由。

  兩千黑騎,八千府軍……三大王朝甚至都不需要出動精銳,單單就是天安城的一萬銀甲禁衛就有把握沖破對方。

  結果,這樣的雜牌軍,贏了金蠱衛?!

  最重要的是,軍戰場地在血雨原,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尸體堆積之地,歷屆大朝會的萬人軍戰地點,死在其中的人,數不勝數,邪煞濃郁。

  幾乎可以稱之為金蠱衛的主場,然而金蠱衛在主場中,被一支垃圾雜牌軍給全殲了?

  這等沖擊感,比袁瞎子一槍刺死南光明還要來的沖擊人的心神。

  轟轟轟!

  整齊有序,磅礴無比的壓抑軍勢,猶如一線江潮,攀升到了最高點,轟然砸落似的。

  所有人都盯著那牌坊門戶,可以看到門戶之后,一道又一道黑影浮現而出。

  為首的是羅鴻,一身白衣,一滴鮮血都不沾染,寬袖白衣不斷的飄揚著。

  而羅鴻的手中提著一個頭顱,一個哪怕是死了,依舊滿是不甘的頭顱。

  羅鴻嘴角掛著淡然的笑,如沐春風而出。

  看到羅鴻,又看到羅鴻手中的少首領的頭顱,大家皆是明白,南詔金蠱衛……敗了。

  而隨著羅鴻身后的大羅王朝的大軍行走而出,那群渾身甲胄都沐浴著鮮血的大軍行走而出,強大的煞氣,殺氣,還有意志,像是一頭復蘇的猛虎,咆哮著天地。

  這股氣勢……跟之前那雜牌軍,根本是天與地的差別!

  那是一種精神面貌上的變化!

  所有人眼眸皆是一縮,特別是那些之前笑的很歡的小國軍隊,此刻,就宛若被人掐住了咽喉似的,一丁點笑聲都釋放不出來。

  羅家黑騎,還有那八千府軍,仿佛靈魂得到了洗禮,一個個沐浴著鮮血,手中提著一顆又一顆金蠱衛的頭顱,這些金蠱衛,也曾笑過他們。

  而他們這一笑,笑到了下一屆的大朝會。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所有人皆是看著羅家大軍,以及羅鴻。

  “戰!”

  熱烈的火焰,仿佛在每一位羅家軍士的眼中燃燒。

  咚咚咚!

  隨著羅鴻將南詔國少首領的頭顱扔下,羅鴻身后的大軍亦是跟隨著,將他們手中提著的頭顱拋下。

  萬顆頭顱,瞬間如雨下,在天安城前,堆積成了一座小山包。

  這一幕,與羅鴻當初用青龍牙傾倒頭顱山峰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羅鴻……又搞起了老本行。

  最重要的是……南詔國的少首領死了。

  城樓之下。

  南詔國還余留的一些人,頓時面色蒼白如紙,他們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

  南詔敗了,少首領都身死。

  許多人心中悲慟。

  忍不住悲呼:“南詔……完了啊。”

  昆侖宮的道人騰空而起,看了羅鴻一眼,淡淡道:“萬人軍戰,大羅王朝勝。”

  在這位昆侖宮的道人宣布的瞬間,頓時有無止境的歡呼聲炸開,羅鴻身后的羅家大軍,頓時發出興奮的慶賀歡呼。

  等待在外面的袁瞎子,司徒薇等人亦是松了一口氣,喜笑顏開。

  而那位昆侖宮的道人說完,便打算轉身離去。

  羅鴻卻是淡淡開口:“在秘境中,南詔國的首領意志附體,算犯規么?”

  這話,讓天安城前頓時又安靜了半響。

  南詔國的首領意志附體?

  南詔國的首領實力如何?自然是不會弱的,乃是和大周天子,大楚女帝,金帳王庭大汗還有夏皇算是一個層次的。

  這樣的強者附體,自然算是作弊。

  那位昆侖宮的道人聞言,微微蹙眉,倒也沒有說什么手捏印記,猛地一轉。

  亦是又有一道氣運仙人浮現而出,意志掃蕩而過。

  下一刻,天穹之上便浮現出了血雨原中的畫面。

  畫面中,那雙眸流金的意志附體的南詔首領,看向羅鴻,讓羅鴻放過少首領。

  然而,羅鴻卻是握著純鈞絲滑無比的斬下了少首領的頭顱。

  這讓南詔國留守在外的強者們,怒不可遏。

  但是,亦是心驚不已。

  少首領雙眸流金,意味著首領附體了,可是卻仍舊被羅鴻斬去了頭顱。

  這羅鴻……這么霸道,這么強大的嗎?

  連首領的意志附體,都被殺了?

  實際上,他們也猜得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首領是不會開啟意志附體的,畢竟,如今是大朝會,開啟意志附體等于是破壞了規則。

  首領或許只是想要從羅鴻手中救下少首領,可惜……那時候的少首領已經肉身崩潰,就算意志附體也改變不了什么,仍舊被羅鴻砍了頭。

  簡直是巨虧!

  “南詔國國主意志附體,確認違背大朝會規則。”

  那位昆侖宮代天人執法的道人,淡漠道。

  話語落下,羅家的氣運塔之上的金龍頓時再度咆哮,狠狠的咬住了南詔國的氣運,不斷的吞噬,不斷的撕扯。

  “不!!!”

  “首領意志附體……卻也沒有改變什么!為什么要罰?!”

  “我等不服!羅家……該死啊!”

  少首領死了。

  首領的意志被侮辱。

  現在,還虧了氣運!

  南詔國這一波,真的是巨虧無比。

  羅鴻微微錯愕,他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南詔國的氣數被這么一波血虧之后,也就和一些小國相當了,而大羅王朝的氣數,卻是不斷的變強,如今……比擬的上金帳王庭!

  羅家……這一波血賺!

  與此同時。

  司天院。

  謀戰亦是落下了帷幕。

  南詔國的那位謀士,渾身顫抖的走出屋子,伸出手,捂住口鼻,他的口鼻皆是有鮮血溢出。

  最后,這位謀士跪倒在地,徹底的沒有了生機。

  張靜之安靜的走出,面色雖然蒼白,但是抖了抖衣袂,負著手,徐徐出城。

  城門徐徐開啟,張靜之背負著手走出,儒衫飛揚。

  他看到了羅家氣運塔咆哮的金龍。

  頓時笑了。

  他抖了抖袖子,朝著羅鴻拱手:“靜之,幸不辱命。”

  謀戰,亦是羅家勝!

  南詔國的氣運塔,氣運再度衰弱一截。

  南詔國的一品強者們,呆呆看著,面如死灰。

  而周圍人亦是咋舌不已,怎么都不曾想到,羅家居然這般強勢,第一次入大朝會,居然能夠以這般巨大的優勢贏下南詔國,將南詔國的氣數給吞噬大半。

  許多效果臉色慘然,他們這才是明白,這大朝會不是多了一個可瓜分的對象,而是多了一頭斑斕猛虎!

  南疆,十萬大川。

  南詔國。

  有恐怖的氣息爆發,滔天邪煞暴涌而出,無數的樹木在邪煞的侵蝕之下,枯萎,破敗。

  “吾兒!”

  一道魁梧的身軀,佇立在一處漆黑的水潭之中,眼眸中殺機滾滾,涌動不休。

  死了,他的兒子死了。

  他意志附體少首領,可是,羅鴻卻是嗤笑著一劍斬下了少首領的頭顱。

  那是打臉,那是完全不將他的威勢放在眼中。

  “羅鴻……羅家……吾要你付出代價!”

  南詔首領一拳砸下,大地瞬間破碎,無數的邪煞翻涌,無數的蠱蟲密密麻麻的從四面八方飛馳而來,攀附入他的身軀。

  他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嘯。

  下一刻,南疆深處,一扇巨大無比的門戶砸碎虛空,浮現而出。

  天地邪門!

  南詔首領竟是親自召喚了天地邪門而至,都說南詔很有可能是天地邪門的總部所在,世人只不過沒有一個證據。

  如今這一幕,卻是仿佛證實了什么。

  巨大的門戶宛若一尊龐大無比的邪魔,有浩瀚的威壓從中釋放而出。

  首領魁梧的佇立著,盯著門戶。

  許久,門戶之后,有一道又一道裹挾在邪煞中的身影懸浮而出,每一道身影,都擁有著濃郁至極的邪煞,他們各個都是殺戮滔天的邪王。

  “南詔國主,苗蠱族首領,南離火……”

  一尊邪王隱匿于邪煞之中,道。

  “告訴你們副門主,他的要求,我答應了……”

  “但是,我要親眼見到羅家覆滅,要親手折磨羅鴻,用蠱蟲一點一點的吞噬他的血肉!”

  首領道。

  天地邪門之上懸浮的一位又一位邪王,看著首領南離火,最終,有陰惻惻的笑聲炸開。

  天安城。

  寧王府。

  安靜的盤坐在寧王府府邸屋頂黑瓦之上的寧王,眼眸微微波動。

  下一刻,嘴角不由一挑,咧嘴一笑。

  他扭頭看向了緊閉著的天極宮,目光變得越來越深邃。

  “羅鴻,羅家居然能敗南詔國……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寧王輕笑起來,笑聲在整座府邸中縈繞著。

  寧王拍了拍身上的衣衫,一躍下了屋頂,落在了長街之上,徐徐行走,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大朝會還在進行著。

  而羅家第一戰,傾軋了南詔國,將南詔國的氣運給吞噬了大半,這是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但是,羅家的勝利,卻并不能引起大朝會泛起任何的漣漪。

  大朝會還在繼續著,殘酷的進行著。

  大夏,大楚,大周,金帳王庭……各自傾軋了對手,掠奪了屬于他們的氣數。

  一些小國分崩離析,慘死了無數的強者,多年的籌備,在這一刻,被殘忍的磨滅。

  當然,亦是有些運氣好的小國,同樣遇到了一些小國,各自拼殺,艱難勝利,獲得了氣數艱難的維持著。

  大朝會就像是一場風暴,由天上天人所攪起的風暴。

  而他們人間的每一個參會的凡人,都是這風暴中上下起伏的浮萍,稍有不慎,便是會被浪打覆滅。

  許多人不甘心,可是無數歲月以來的事實證明,就算你不甘心,不愿參加大朝會,最終的下場,依舊是泯滅在規則之中。

  而唯有參加大朝會,或許才能奪得那一線生機。

  這是一場游戲,一場殘酷至極的游戲。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連續三日時間。

  天安城前的局勢開始變得越發的凝重,天安城外的萬人軍隊,開始漸漸的減少和消失。

  大朝會仍舊在進行,羅家接下來又遇到了兩個對手,不過都是些不知名的小國,最終的結果也沒有任何的懸念。

  能夠擊敗南詔國的大羅王朝,根本不是這些小國想象中的弱者。

  所以,這兩個小國接連被覆滅,氣運被羅家的氣運塔所吞噬。

  而隨著諸多小國的敗退,退出大朝會的舞臺之后。

  大朝會仿佛才真正進入了高潮。

  而接下來的大朝會,只剩下了五個勢力,大夏,大楚,大周,金帳王庭……和大羅王朝。

  往屆大羅王朝的位置是南詔,而如今,南詔敗退,那頂上這個位置的自然便是大羅王朝。

  那些退出大朝會舞臺的諸多勢力的使者,沒有選擇離開天安城,因為根據往屆大朝會的經歷,接下來,才是最賞心悅目,最值得觀賞的大朝會爭鋒。

  五大勢力的爭鋒。

  天安城城樓之上,一張又一張華貴的椅子擺上。

  姬洛圖,吳媚娘,夏極等勢力的代表,皆是坐在椅子上。

  這一次,羅鴻也有了椅子,再不給他椅子,他可能又會讓大家坐個錘子。

  他一襲白衣,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著。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羅家在這一次大朝會會成為軟柿子,成為散財童子,卻是沒有想到,羅家展現出了無盡的霸道,將南詔國給鎮壓覆滅,掠奪了南詔許多氣數,讓南詔退出了這次大朝會的舞臺。

  并且在接下來亦是連勝兩場。

  這讓這一次大朝會的氛圍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有詭異的氣氛在城樓之上飄蕩著。

  昆侖宮的道人,面色淡漠,眉心的仙紋宛若一團火焰在燃燒似的。

  他的眼眸平靜,掃了五位勢力的代表。

  城樓之下,濃郁的血腥味在彌漫著。

  五支軍隊,皆是滿身血腥味道,戰意沛然,等待著最后一場搏殺。

  昆侖宮的道人身后背負著劍,眉心仙紋散發著玄奧的光華,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城樓之前,面色淡然,便準備開口宣布接下來大朝會最后一輪的規則。

  大朝會到了現在,也的確剩最后一輪,可以稱之為五大勢力的大決戰,往屆亦都是如此。

  虛空中,五座氣運塔懸浮著,五頭金龍蜿蜒在氣運塔上,咆哮著,嘶吼著。

  而羅家和金帳王庭的氣運金龍稍弱,原本最強的大夏氣運金龍,因為被羅鴻竊取了許多氣數,如今,與大周和大楚兩大王朝的氣數相當。

  整體而言,五大勢力呈現爭鋒相對之態。

  天安城中,許多達官顯貴都在盯著大朝會最后的爭鋒。

  最后這一場爭鋒,天穹之上將會映照出秘境中的五大勢力軍戰交鋒的情況,能夠看的清楚發生什么。

  每一次最后的大朝會決戰,都是一場大盛事。

  各大酒樓,春樓的高層皆是爆滿,座位難求。

  大夏帝京,皇城深處。

  緊閉著宮門的天極宮中。

  驀地,那緊閉的宮門悠悠開啟了一道縫隙。

  仿佛有悠久的氣機從中蔓延而出。

  老態龍鐘的老太監高離士浮現在天極宮前,恭敬躬身。

  卻見,一卷繡著五爪金龍的圣旨從宮內漂浮而出,有蒙蒙光華籠罩著圣旨。

  老太監高離士見狀,眼眸不由一縮。

  “陛下……”

  然而,黝黑無比的天極宮內,卻是只有淡淡的充斥著幾許威嚴的聲音飄蕩而出。

  “去吧。”

  爾后,高離士不再說什么,伸出手在圣旨上輕輕一叩。

  圣旨驟然爆射而出,朝著天安城的城樓呼嘯而去。

  而高離士的身形亦是瞬間消失不見。

  就在那昆侖宮的道人徐徐準備開口的剎那。

  他的眼眸微微波動,扭頭看向了天安城深宮方向。

  卻見一道流光飛速迸射而來。

  太子夏極扭頭,便見得那道流光在他的身前安靜的懸浮,散盡了所有的華光。

  夏極微微挑眉,眼眸亮了亮。

  他伸出手抓住了圣旨,打開后,掃了一眼。

  爾后,他站起身,帶著幾分溫和的笑容看向了那位昆侖宮的道人。

  指了指圣旨。

  那位昆侖宮的道人微微蹙眉,“我等負責看守大朝會的規矩,大朝會當按照規則辦事。”

  太子夏極卻是笑的燦爛。

  猛地抬起手一叩,頓時有強悍無比的天子威壓迸發。

  “你若是有什么異議,跟本宮父皇說去。”

  天子威壓釋放開來的瞬間,整個天安城似乎都猛地一震。

  天安城城樓之上,有恐怖的威壓彌漫,那是夏皇的天子威壓!

  比起當初夏皇意志分身還要強大的威壓!

  而這股威壓飛速席卷而過,籠罩所有人的身軀。

  羅鴻面色淡然,他本身便對于這天子威壓,不在意。

  他掃了面色難看無比的小豆花一眼,精神力量涌動,籠罩住小豆花,讓冷汗涔涔,面色蒼白的小豆花,抗住天子威壓。

  羅鴻倒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子夏極,以及夏極手中的圣旨。

  這夏皇……又想搞什么?

  羅鴻的眼眸凝起,事實上,夏皇將大朝會的地點放在天安城,羅鴻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本來,羅鴻以為大朝會如此嚴肅的事情,夏皇應該不至于直接翻臉,哪怕要翻臉……也該到大朝會結束的那一瞬間。

  然而,羅鴻錯了,夏皇……似乎并不想等到什么大朝會的最后。

  另一邊,姬洛圖面色淡然,他的身軀散發著淡淡的道蘊,竟是面色如常的擋住了天子威壓。

  吳媚娘的周身亦是有一道道霸道威嚴的劍氣在游蕩著,擋下了夏皇的威壓。

  金帳王庭大皇子,耶律元龍身上亦是蒙蒙光華迸發,擋下了天子威壓。

  這些各大勢力的代表,也皆是留有后手。

  畢竟,他們如今代表的是各大勢力的門面,自然不會輕易丟面子。

  太子夏極嘴角上挑,圣旨徐徐攤開。

  “大朝會,歷屆皆以大夏為尊,大夏的氣數昌盛,乃為壯大人族薪火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各大王朝,國度參與大朝會,也皆是為了人族氣運永昌。”

  “壯哉人族氣運千年,萬年,萬萬年。”

  太子夏極徐徐念道,或許是因為夾雜著夏皇的意志威壓,使得他的話語聲,竟是浩浩蕩蕩的激蕩在了天安城城樓,城內城外。

  所有人皆是聽得此話。

  而天安城內,百姓們聽得這話,皆是發出了沸騰的歡呼。

  驀地。

  太子夏極的話語,驟然變得冷寂了下來。

  “然,羅家自立為國,叛出大夏,不忠不敬,大惡大罪,乃大夏罪人。”

  “夏皇親令,于今日大朝會決戰序幕拉啟前……”

  “欲要……誅大夏的罪惡,擒大夏的罪人!”

  話語一出。

  整個天安城城內城外,頓時嘩然了起來。

  而端坐在椅子上的羅鴻,白衣翩然,仿佛早有預料,面不改色,手指輕叩椅子護手,嘴角一挑。

  “誅罪惡,擒罪人……盡管你夏皇在夸我。”

  “但,本公子還是想說……”

  “你夏皇在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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