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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番國武士

  山坡上只有一些稀疏的小樹,李強七人沖到坡頂,遠遠望去,前方山巒起伏林木茂盛,那股濃煙是從不遠處一片樹林后飄起的,似乎還有些紅光閃動。李強和鴻僉已經聽到隱隱的兵器擊打聲,還有幾聲嘶吼傳來,鴻僉說道:“好像有搏殺獸的吼叫聲,大家有沒有聽見?師叔,我們看看去。”

  納善說道:“什么怪獸?我怎么沒有聽見。”李強說道:“你修為不夠,當然聽不見了,我們去看看。”他輕輕一抖韁繩,黑尖騎粗大的后蹄發力前竄,一騎當先沖下山坡。眾人吆喝著黑尖騎緊隨他飛馳而去。

  山坡下并沒有現成的路,一片茂密的灌木叢擋住了去路,李強飛出吸星劍大喝道:“跟在我后面!”鴻僉說道:“師叔,我來幫你!”五彩的劍光應聲而出,兩人并排同行,急速向前推了過去。

  頑公和碧銅、碧石兄弟看得目瞪口呆,只見眼前銀芒閃爍五彩飛揚,無數的灌木碎片漫天飛舞,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李強和鴻僉用的是什么武器,只見二人眨眼功夫開出一條小路。頑公連連搖頭,小聲道:“天哪,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啊?”

  七人八騎穿過那片樹林,李強勒緊韁繩停下黑尖騎,放眼看去,驚訝道:“真是搏殺獸!邊上那些紅色的是什么玩意兒?”后面跟著人也都停了下來,只有納善這小子控制不住黑尖騎,又向前狂沖了十來步,這才勒住韁繩。

  這是一塊很大的坡地,山坡上長滿半人高的野草,順著山坡向下看去,坡底足有一百多條搏殺獸和一些紅色不知名的小怪獸,一群群黑尖騎正在來回奔馳,駕馭它們的騎手足有四、五百人之多。對面山坡上有一道陡峭的巖壁,巖壁腳下是一座黑壓壓的堡壘似的村莊,高高的木墻將村莊環繞在內,在木墻外的坡下,一些簡陋的木屋正在燃燒著。

  李強扭頭問頑公:“那是些什么人?”頑公神色凝重地說道:“像是番國的武士團,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跑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大動干戈。”碧銅說道:“這里是巖寨啊,他們怎么會惹上這群煞星,番國武士團最是霸道,惹上他們巖寨算是完了。”

  納善罵道:“媽的,又是番國武士。老大,我們去教訓他們!”鴻僉可是知道,李強一旦動起手來那將會非常可怕,他沒說話,只是瞇著眼仔細觀察坡下的情況。李強笑罵道:“納善,你他奶奶的,別動不動就教訓別人,天底下厲害的角色多得是,先看看再說!”鴻僉突然說道:“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只見從坡底飛奔而來十只黑尖騎,后面緊跟著五六只搏殺獸和一群紅色的像狼狗這么大的尖嘴怪獸,向他們飛快地沖了過來。

  頑公三人略顯緊張。李強嘆了口氣道:“唉!好奇心害人啊……呵呵,來就來吧,奶奶的,誰怕誰啊!”納善“噗哧”笑道:“老大說話言不由衷,你老人家什么時候怕過?他們過來那是他們的霉運到了,嘿嘿,老大,我第一場上,行不?”

  那群番國武士速度很快,說話間,已經到了半山坡,就聽一聲怪異的呼哨聲,緊跟在他們身后的搏殺獸突然加速竄了出來,那群紅色的小怪獸也緊隨著撲了過來。李強大怒,他們根本就不問自己這邊是什么人,居然上來就動手。李強冷冷地說道:“納善、帕本上去殺,放心,有我看著呢。”

  納善大喜,一把抽出逆光劍,打開身上鎧甲的防護,喝道:“看我的!呀呼!”催動座下的黑尖騎,沖向搏殺獸。李強扔給帕本一支長槍,道:“帕本,這是我給你煉制的,正好試試手!”帕本凌空接住,大喜道:“謝謝師尊,弟子就喜歡槍。”舞動長槍他也沖了過去。

  這種搏殺獸就是迅甲蒙,它的沖擊力是非常強的,納善這是第一次和這樣的怪獸打交道,因為有老大作后盾,他興奮得有點兒忘乎所以了。他緊緊盯住飛奔而來的迅甲蒙,就在黑尖騎和迅甲蒙相撞的一剎那,逆光劍的青芒陡然閃出,這是自上而下的一劍,快如迅雷一般,只聽一聲輕響,迅甲蒙的頭顱被他一劈為二,那只迅甲蒙轟然倒地。可是納善沒有操控黑尖騎的經驗,黑尖騎正好被倒下的迅甲蒙絆住前腿,納善嗖地一下便從黑尖騎上飛了出去。

  帕本就在納善的身后不遠處,看見納善飛出,他驚得心里一顫,原本還有的一點膽怯霎時間都忘記了,他不加思索地從黑尖騎上飛身而起。納善跌落的地方正是紅色的小怪獸群,他剛落地就有三條小怪獸撲咬上來,納善大喝一聲:“滾!”青色的劍芒連閃。這把逆光劍實在是太鋒利了,只一劍,三條怪獸就通通斃命,納善得意地哈哈大笑。

  帕本大叫道:“小心身后!”一條迅甲蒙“乒”地撞在納善的后背上,要不是納善身穿鎧甲,這一下撞擊就能要了他的命,迅甲蒙頭上的尖刺普通人是根本抵擋不住的。納善踉蹌兩步,氣得大吼出聲。

  帕本已經到了,他舞動長槍從迅甲蒙的身后一槍捅進它肚子里,也不理會沖上來的紅色小怪獸,手腕一翻大喝道:“去死吧!”那條黑色的長槍突然劇烈顫動起來,迅甲蒙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嘶吼聲,剎那間,它肚子上的槍洞變成了一個大洞,內臟全部流了出來。納善回身砍翻偷襲帕本的幾條紅色小怪獸,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

  番國武士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只出來兩個人,卻眨眼功夫就將兩條迅甲蒙殺死,心驚之下,其中一人發出一聲呼哨,其余怪獸急忙散開。番國武士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大吼道:“呔!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干涉我們?”

  李強輕輕一拍黑尖騎,慢慢地靠上前去,冷冷說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不分青紅皂白縱獸傷人?干涉你們……還膽敢?你們是什么玩意兒?”他根本就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為首的武士氣得發暈,他大約也知道自己這一小群人拼不過李強他們,便下令道:“我們退!”撥轉黑尖騎向山坡下飛馳而去。鴻僉笑道:“師叔啊,看樣子他要招人來打了。”李強嘆了口氣道:“唉,真是麻煩,最近殺人太多了,我需要找一個棍子來,這樣也許能不傷人命,趕走他們算數。”

  頑公張張嘴,連話都說不出來。坡底下有幾百騎武士,還有各種搏殺獸,李強竟然輕描淡寫地說要趕走他們,還不肯用兵器,說找根棍子就行了,這也太牛皮了吧。鴻僉從邊上的大樹上斬下一根大樹枝,用飛劍就勢將枝節去掉,遞給李強笑道:“師叔,我幫你壓陣。”

  李強將大樹枝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感覺不錯,笑道:“好吧,大家就跟在我的身后,我看看他們能怎么樣。”他從黑尖騎上跳了下來,將韁繩扔給碧銅,笑道:“我下去走走。”他飄然向坡下走去。頑公發現李強看上去走得很慢,可一會兒功夫就快到坡底了,他心里更加感到驚訝。

  剛才退到坡底的番國武士連連呼哨,不一會兒,聚集了三十多只黑尖騎,還有幾十條迅甲蒙,返身又向李強他們沖來。

  迅甲蒙在戰場上的作用就是沖擊對方的隊形,它的特點就是速度奇快,威勢驚人。這么多的迅甲蒙沖上來,聲勢頗為浩大,單是迅甲蒙的腳步聲,就令人心驚膽寒。李強一個人走在前面,面帶微笑,輕輕舞動著手上近三米長的大樹枝,帶起的風聲“嗚嗚”作響。

  一陣弓弦響,十幾支利箭呼嘯著射向李強。頑公三人同時大叫:“小心!”他們心里非常緊張。鴻僉他們卻一點都不擔心,笑瞇瞇地在一邊看熱鬧。沖在前面的迅甲蒙已經來到李強跟前,李強有心玩鬧,他揚起大樹枝,大叫一聲:“救命啊!怪獸殺人啦,哈哈!”將手中的大樹枝橫掃了出去,就聽“啪啪”連響,迅甲蒙的腳步聲頓時就亂了。

  李強用真元力包裹著大樹枝,這根大樹枝現在比鐵棒還要堅硬,射來的利箭根本就近不了李強的身,在一米遠外就墜落在地上。李強掄著大樹枝沖進了搏殺獸群里,只見無數條黑影在他身邊翻飛。那些搏殺獸可慘了,只要一靠近李強,立即就被擊飛出去。那群番國武士怪叫起來:“這家伙是怪物!上!殺了他!”他們三騎一組亮出長刀,分為左右兩排沖了過來。

  李強靜靜地等著,計算著距離,就在對手的黑尖騎掠過自己的一剎那間,他騰空了。

  前面兩組黑尖騎上的番國武士將手中的長刀狠狠劈出,自認為肯定不會落空的,他們興奮地狂吼:“著!”突然眼前銀光一閃,地上竟然空無一人。正在發愣時,耳邊就聽到一聲怪異的風嘯——“嗚”!他們怎么都搞不明白,樹枝怎么會從天上砸下來。

  李強從空中將番國武士掃下黑尖騎,同時飛身向后面的大隊人馬撲去。

  后面分成兩排沖擊而來的番國武士發覺不好,對方這個怪人手里拿著一根粗大的樹枝,也沒有騎黑尖騎,竟然懸在和自己一樣高的空中,要知道他們這群武士可都是騎著坐騎的。武士的首領大叫道:“把他劈下來!”李強又是一聲怪叫:“棒打鴛鴦散!哈哈!”粗大的樹枝左搖右晃,猶如車輪般轉動,只聽“噼噼啪啪”一陣爆豆般震響,黑尖騎上的武士慘叫連連,紛紛從坐騎上掉下地來。

  好在這次李強沒有動殺心,他只是打算教訓他們一下,因此出手時分寸掌握得極好,這些武士雖然被擊落在地,但是都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害。李強的身影就像銀色的旋風,風刮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混亂,番國武士的首領還來不及下令撤退,沖上山坡的武士和怪獸都已經被打翻在地了。

  碧石直愣愣地看著,他拉拉碧銅,說話的聲音都不對了:“哥,這也太厲害了,他……他們……天哪!他只有一個人啊,竟然打翻了番國武士的一隊人馬,我……你……”碧銅和頑公都看得啞口無言。納善笑嘻嘻地說道:“我老大在坦邦大陸的時候,面對幾萬人的坦特國軍隊,照樣沖殺進去,嘿嘿,那次可是血流成河啊!”

  李強剛好凌空飛回,笑道:“納善又在吹牛啦,別聽他的,我們一起下去玩玩。”納善笑著說道:“老大要玩玩,他們那些人可就慘了。嗨嗨,老大!也讓我們幾個玩玩啊。”帕本剛才發了一下狠,現在卻有點手腳發軟,他還是第一次憑著自己的力量搏殺了一條迅甲蒙,他從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厲害,心里不知怎的有一種后怕的感覺。

  頑公三人徹底被李強他們鎮住了,態度變得更加敬畏起來。七人八騎一塊兒從山坡上沖了下去。

  巖寨里突然響起號角,“嗚嗚”的鳴號聲在山谷里回蕩。頑公催動著坐騎,大聲說道:“巖寨的人要出擊了!”

  從巖寨里涌出上百只黑尖騎,一出寨門,他們就向番國武士發起了攻擊。番國的武士顯得有些慌亂,很快就有幾十條迅甲蒙迎了上去。鴻僉大聲說道:“這不是巖寨的人,好像是大商隊的護衛!”納善興奮地說道:“管他是什么人,我們先沖他娘的!”有李強在身邊,他真是百無禁忌,膽子比平時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李強說道:“盡量不要殺人,鴻僉,保護好頑公他們,我們沖!”他一騎當先,舞動著樹枝,哇呀亂叫地沖進番國武士群中,納善和帕本一左一右,也緊隨著李強沖殺進去。納善沒有再用逆光劍,他手持青影束,揚手就是一道閃電,將一個武士從黑尖騎上擊落。帕本手中的長槍則專門對那些武士的胳膊大腿招呼。

  雨又開始下大了。

  鴻僉只顧盯住頑公三人,只要三人有危險,他隨時就飛出碎金劍解圍。

  李強帶著納善和帕本,像一把鋒銳的劍筆直地刺進番國武士群中,三人都是一路狂喊亂叫。番國武士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對手,只要一靠近三人,立即就被打落黑尖騎,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有威脅的動作。對方出手實在是太快了,尤其是為首的李強,他手上的大樹枝恐怖異常,簡直看不清他用的是什么招數,那群武士往往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經掉落在黑尖騎下。

  從巖寨里出來的商隊護衛可就不輕松了,迅甲蒙的沖擊,使他們的隊形變得散亂。商隊里有少量的刺脊槍,幾聲槍響,殺死了幾只最兇猛的迅甲蒙后,整個隊伍才算穩住陣腳,可是緊接著又陷入紅色小怪獸的包圍中苦苦纏斗,如果不是有李強他們牽制住番國武士,番國武士只要趁他們與怪獸纏斗的機會發動攻擊,那這些商隊護衛就別想再活著回去了。

  刺脊槍在西大陸比較少見,軍隊里幾乎是不用的,因為西大陸沒有大型的晶礦,而且加工晶石的技術一向是被坦邦大陸所控制,用晶石類武器打仗,西大陸上還沒有哪一個國家能承受得了這樣大的開支,通常,只有皇家衛隊之類的武裝才會裝備這種武器。民間只有大型的商隊會有一些刺脊槍,而且數量不多,一般要到關鍵的時候才會使用。

  李強打了一會兒,漸漸覺得沒有意思,對手實在太弱了。他突然跳到空中大喝一聲:“呔!通通都給老子住手!”自從他在天籟城粗通音律后,他的聲音就開始變了,話語里總是蘊涵著可怕的震音。這一聲大喝,猶如劇烈的爆炸,轟轟隆隆地震耳欲聾,頓時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來,就連那些搏殺獸也都收斂兇相,俯首帖耳溜到一邊,不敢發出任何響動。

  納善在這個時候是最會表現的,他喝道:“出來一個會喘氣的!他奶奶的,誰是你們的指揮?過來聽我們老大訓話!”他的樣子盛氣凌人,一般這種時候是他最得意的時候,他都要爽翻了。

  半晌,番國武士都沒有回答,只是漸漸收攏陣腳。納善頓時火大了,手中的青影束連連晃動,喝罵道:“你奶奶的,去!”只見幾道電光從青影束閃出,直撲正在結隊的番國武士。天空中陡然亮了起來,就聽得一聲巨大的霹靂聲。

  “咔喇喇……轟!”

  納善自己都嚇得一低頭,心想:“媽的!青影束沒有這么厲害啊,什么玩意兒啊?”

  青影束飛出的閃電,無巧不巧地引動了天上的閃電,直接擊在列隊的武士群中,地上頓時躺倒一大片,一股焦糊味撲鼻而來。這一下立即鎮住了所有人,帕本疑惑道:“老納怎么變得這么厲害?居然天上的雷聲都為你助威。”納善頓時覺得很有面子,他挺挺腰,牛皮烘烘地說道:“這是我老納的絕活……”他再次喝道:“喂!過來一個帶嘴的,回答我老大的問話!媽的,再向后面縮,別怪我電死你們這群雜碎!”

  誰知道,那群番國武士根本就不理他們。只聽武士群里有人叫道:“我們退!”黑尖騎夾雜著搏殺獸如潮水般向樹林狂奔而去,納善氣得破口大罵。李強重新落在黑尖騎上,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群武士退走,他已經清楚地看到,番國武士群中有靈鬼師,心想:“這場架打得莫明其妙,這群番國武士為什么要攻打這個小小的巖寨?靈鬼師為什么會在番國武士隊伍里?”

  巖寨上歡呼一片,從寨子里面涌出很多人來,那群商隊護衛也迎了過來,為首的護衛來到李強面前,說道:“謝謝各位好漢!咦,這不是茫野八豪中的頑公前輩嗎?”頑公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番國武士居然就這樣退走了,連句話都沒有留下,要知道,番國武士在西大陸一向是以兇悍頑強出名的。

  頑公嘆了口氣道:“你們是哪個商隊的?”那人笑道:“前輩,我們不是商隊的,我們是風鷲護衛行的人,這次護送保人到拉都國去,呵呵,那是我們的大護衛來了。”從巖寨里奔出十來只黑尖騎,快速來到坡下,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頑公驚訝地說道:“朗千葉?他什么時候到護衛行去了。”

  鴻僉神情微動,心里暗暗疑惑:“朗千葉?”

  朗千葉老遠就大聲招呼:“是頑公老哥啊,哈哈,我說是誰這么厲害,原來是茫野八豪出手了。”說話間已經到了面前。頑公急忙跳下坐騎,笑道:“千葉兄弟,沒想到真的是你,呵呵,這次可不是我們出手。來,給你介紹幾位前輩高手。”

  李強最喜交友,聞言立即從黑尖騎上飄然而下,笑道:“呵呵,頑公實在是客氣……”鴻僉等人見李強如此熱情,也忙跟著躍下黑尖騎,不敢露出倨傲的神情。朗千葉剛才在巖寨上已經看到李強大發神威,知道這是個極厲害的高手,急忙上前行禮,卻不知道如何稱呼李強,因為李強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了。

  鴻僉突然說道:“朗千葉,呵呵,還記得我嗎?”朗千葉奇怪地看著鴻僉,漸漸地,他的臉色從疑惑變成狂喜,他試探地問道:“你……你……是曾經救過我的鴻僉大叔?天哪!真的是你老人家啊!”他一把抱住鴻僉,號啕大哭:“我找你老人家很久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大叔啊。”他這一哭,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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