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
楚天行看著那修長婀娜的身影,輕聲說道。
“楚君”
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露出香肩雪臂、雪白雙腿的兵藤夜空小聲說著,玉足輕抬,踏入水中。
接著修長筆直的小腿、飽滿結實的大腿,亦相繼入水。
嘩嘩輕響中。
兵藤夜空趟水行至楚天行身邊,沖著他羞澀一笑,挨在他身邊坐下,待泉湯沒至頸下,她便又解下了浴巾。
溫泉水并不清澈。
水面亦蕩漾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饒是如此,楚天行還是只需略一側首,便能看到一抹優美的風景。
“你不是和雪乃在隔壁池嗎?怎么突然過來了?”
“楚君遠道而來,把楚君一個人拋在這邊,太過失禮呢。”
“那雪乃呢?”
“她內力境尚未臻至大成,妖魔世界那一戰,她身體雖然勉強支撐得住,精神已經非常疲憊了。剛才我幫她放松了一下,她已經睡著啦。”
“泡在溫泉里睡覺不太好吧?”
“當然是把她送回房間啦楚君,你今天也辛苦了,我,我想幫你放松一下。”
“這個款待規格未免太高了吧?”
“那楚君喜不喜歡呢?”
說話間,兵藤夜空身形一動,居然跨坐到了楚天行腿上。
她與他正面相對著,雙手搭上他的肩膀,清純精致的臉頰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緋紅,雙眼卻毫不避讓地與他對視著。
楚天行與她靜靜對視一陣。
見她眼中的勇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眼里羞澀得似要滴出水來,楚天行不禁呵呵一笑,雙手環抱住她纖細結實,又不失柔軟的腰肢,挺身站起,往溫泉池外走去:
“我要是說不喜歡,未免也太矯情了”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坂上雪乃一覺睡醒,只覺神清氣爽,渾身舒坦。
她纖腰一挺,直直坐起,又抻了個長長的懶腰,搖了搖腦袋,將有些凌亂的銀白長發甩順,跟著便輕喚一聲:
“夜空?”
無人應聲。
看了看周圍,榻榻米上,只有自己一人。
功聚雙耳,凝神傾聽,隱隱聽到隔壁房間內,傳來若有若無的奇怪聲音。
那聲音,像是輕泣嗚咽,又像是牙關緊咬著什么東西,強行抑制著不想發出聲音,可又實在忍不住從喉嚨中、鼻腔里發出了隱隱輕哼。
坂上雪乃聽了一陣,臉頰漸漸發紅發熱起來。
她用清涼的雙手捧著臉頰,給臉蛋降了降溫,深吸一口氣,起身穿上浴衣,赤著雙腳,悄無聲息地來到推拉門前,輕輕拉開了門。
之后又是落腳無聲地踏著走廊木板,拐過一道轉角,來到隔壁的房間門前。
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毫不猶豫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雪乃,你”
“夜空,你太過份了!虧我還以為,你是想跟我重修舊好,沒想到只是想將我弄睡,好方便你自己行事。”
“嗚,雪乃,別看楚君,雪乃她”
“呵呵,夜空,你應該知道,我本來就是楚君的人。只是暫時還沒有服侍過楚君罷了。今天既然撞到了楚君,我知道夜空的弱點,請允許我來輔助。”
清晨,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時。
楚天行將堆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小腿一一挪開,起身穿上衣服,來到外邊的院子里。
“美色果然最是消磨意志要是自制力不夠強,百煉鋼也要被磨成繞指柔,再好的天賦怕是也要荒廢掉。”
楚天行搖搖頭,輕輕慨嘆一聲:
“所以不得不佩服呂問前輩啊!七十幾個情人圍繞身邊,修為一度停滯不前,可一朝醒悟,立刻就能暫時戒絕女色,一口氣沖到罡氣境 “世間每一位罡氣強者,果然都是能人所不能。”
感慨一陣,楚天行取出一枚血菩提,嚼啐了咽下,就在院子里的假山下坐下,打坐煉化起來。
昨夜放松太過,事后還難得地享受了兩小時的睡眠,結果晚間功課就徹底耽擱了,直到現在,才有時間磕下這枚本該在昨晚午夜服食的血菩提。
好在今天上午倒也沒什么正事,他有足夠的時間,將落下的功課補上來。
花費兩個小時,煉化了這枚血菩提,真氣種子數量來到一百七十二枚。
又打了一趟易筋鍛骨篇,煉化掉散于血液、筋骨中的血菩提靈力,略微提升一點體魄強度,天色已然大亮了。
而兵藤夜空、坂上雪乃也早已起床,各自修煉,補足昨晚落下的功課。
等到大家都修煉完畢,前往餐廳吃著早餐時,兵藤夜空猶豫一陣,小聲道:
“楚君,今天修行有點奇怪,功力提升的速度,似乎比往日快了許多。打坐一個小時,抵得上此前一兩天修行”
坂上雪乃也道:
“我一小時修行,甚至抵得上平時六七天”
說到這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紅了紅臉,心里也都明白了原因所在。
“楚君,這不會對你造成影響吧?”兵藤夜空不無擔憂地小聲說道。
坂上雪乃心里也有點打鼓采陽補陰,那可是里邊邪魔妖女的手段。
可上天作證,她和夜空,是真不會這種邪魔手段。只是煉化了一些必須煉化,否則就可能出意外的正能量而已,怎么就會有這種離奇的效果呢?
楚天行見兩人一副擔憂的模樣,不禁呵呵一笑:
“別擔心,這對我并沒有任何影響。嗯,你們給我發福利,那我理所當然,也要給你們一些正面回饋嘍。”
聽他這么一說,兵藤夜空、坂上雪乃臉頰一時變得更紅。
尤其兵藤夜空,羞得緊緊低著頭,看上去都快要把臉埋進自己胸口里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先吃早餐吧。吃完早餐咱們繼續修煉,下午再去大涌谷游玩。”
這一天,三人在箱根游玩了一天,晚上依舊夜宿溫泉旅館,泡溫泉。
不過這一晚,三人都有所收斂,沒有玩得太過放縱,因此今天夜里的修行功課,總算沒有耽擱。
次日上午,三人又坐上電車,返回東京都。
電車上,楚天行問坐在他左手邊的兵藤夜空:
“夜空,你等下是直接回家嗎?”
兵藤夜空點點頭:
“嗯,這趟電車可以一直坐到足立區,正好直接回家。”
說著,她頗有些不舍地看著楚天行:
“楚君你呢?要去足立區游玩么?”
坐在楚天行右手邊的坂上雪乃撇撇嘴角:
“足立區有什么好玩的?滿街都是雅庫扎和不良少年”
楚天行則笑道:
“我這趟來扶桑,本就是意外行程,本來昨天就打算回去的。結果多玩了一天。所以這次就不去足立了。”
兵藤夜空隱隱有些失望,但還是輕聲說道:
“抱歉,楚君,耽擱你時間了。”
楚天行哈地一笑,握住兵藤夜空修長柔軟的手掌:
“別這么說,這兩天,我玩得很開心。夜空,多謝你了。”
兵藤夜空這才釋然,又期盼地問道:
“那,楚君你下次什么時候來扶桑?”
“嗯”楚天行想了想:“這個有些說不準,不過我肯定會來扶桑舉辦粉絲見面會,乃至開演唱會的。到時候,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兵藤夜空抿唇一笑:
“那下次可一定要多玩幾天哦。”
楚天行點頭:“這是一定的。”
當天下午。
楚天行就和坂上雪乃乘飛機返回大明。
剛剛走出航站樓,小凌便像是掐準了他下飛機的時間一樣,給他打來了電話。
“楚天行,兩小時后,來龍鳳樓,劍尊大人要見你。”
“劍尊要見我?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來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只過去一個多小時,楚天行就獨自來到了龍鳳樓。
坂上雪乃自去坂上家在京師的公司,打理這幾天累積的公司事務。
楚天行徑直來到劍尊幾個月前,接見過他的那間包廂門口,小凌正如門神一般,把守在門邊。
“小凌姐,我來了。”
楚天行抬了個招呼,問道:
“劍尊大人在里邊么?”
小凌點點頭:
“劍尊大人正在里邊看書,我去通報一聲。”
“不用了。”劍尊的聲音,直接在二人耳邊響起:“讓小楚進來吧。”
小凌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小凌姐。”楚天行笑著點點頭,大步進去。
待他進去后,小凌關上房門,繼續如門神一般,守在門口。
楚天行進去時,星殞劍尊正在閱覽室里看書。待他進到閱覽室,她方才放下書冊,含笑看著他。
楚天行笑著行了個禮,問道:
“劍尊大人,不知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是關于白蓮教的事情。”
劍尊摘下那副純裝飾用的眼鏡,放到面前的書桌上,修長手指輕叩著桌面,緩緩說道:
“幾天前小凌帶隊,將那個黑錦局一網打盡,還抓到了不少藥販子。之后順藤摸瓜,揭開了一張巨大的黑網。”
楚天行困惑地眨眨眼:“巨大黑網?”
劍尊緩緩頷首:
“不錯。我也是多年沒有關注大明內部的問題了,這次才知道,大明京師,居然隱藏著那般嚴重的問題”
她語氣沉重,神情嚴肅:
“那個黑錦局,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牽扯到此案當中的,還有大量京師錦衣衛,和好些個勛貴家族、京城富商。
“其中涉案的錦衣衛,職銜最高的,儼然達到了錦衣衛鎮撫使一級。
“而涉案的勛貴,有好幾家都是祖上曾經追隨崇禎大帝南征北戰,軍功封爵的老牌豪門。
“甚至還有大宗師,因不肖子孫被白蓮教用藥物、美色誘惑,掌握了把柄受到控制,不得不受他們驅使 “總之,這個案子非常嚴重,并且辦理起來困難重重。”
楚天行沉吟一陣,問道:
“因為禁制?”
“沒錯。”劍尊贊賞地點了點頭:
“正是因為禁制。
“我們雖然順藤摸瓜,抓到了不少被白蓮教拖下水的錦衣衛、勛貴,但這些大多都是外圍人員。真正的白蓮教骨干,不僅數量不多,且根本無法抓捕。
“前天夜里,我曾親自出手,抓捕一個確定是白蓮教骨干的錦衣衛。
“但即使我已經將其制住,那人居然也和你與小凌見過的那個王烈一樣,身上綻放白蓮,身軀化為灰燼,什么都沒有剩下。
“能在我的眼前發動,那禁制威力暫且不談,但詭異之處著實非同一般。凡是被我們查出來的白蓮教骨干,身上都有這種禁制,根本無法抓捕。
“只靠抓到的那些被白蓮教拖下水的外圍人員,則根本無法查到白蓮教的核心機密。
“所以,我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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